谢羌没料到还有此反转,讽刺看向谢丞骞。
谢丞骞就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跟他作对?
他问宋曦晚,“宋姑娘,你打章公子和脱他衣裳了?”
宋曦晚眸色微冷,问就问还非要提脱衣裳一事?
这分明是故意的!
“没有。”
章松廉紧咬不放,“你居然还敢抵赖,那么多人看着呢!”
那几个都是跟章松廉玩得好的世家公子,犹豫片刻还是站出来指证宋曦晚打了章松廉。
而且那一棍棍的打得老惨了。
宋曦晚满面倔强清冷,“诸位公子非要冤枉,我说什么都没用,我只是看不过眼劝说了几句还遭到恐吓才来找章大人要个说法的。”
“你胡说!你用那竹竿打我的时候可痛,你们看我身上这伤!”
章松廉急得跳脚,嚷嚷着就把衣裳打开。
这般失礼的举动让场面一度混乱。
毕竟今日还有不少姑娘家在,这被他玷污了眼睛,日后还要不要活了?
不少人向章天易投去不满目光。
章天易真想两眼一黑晕过去,低声呵斥,“把衣裳穿好!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可是阿爹,我真的痛!”
章松廉真怕暄王又包庇宋曦晚,才出此下策,让所有人都看看宋曦晚那贱人的残忍手段。
谁知,暄王轻笑问道:“章公子,你说的伤在哪?”
“不就在……诶?”
章松廉看着平坦无比的腹部,一点淤青都没有,可体内还是隐隐作痛,这让他傻眼了。
“我的伤呢?”
章天易闻言,脑袋都是一阵阵的刺痛。
完蛋了!
宋闻轶暗自松一口气,站出来指责,“章公子,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龌龊恶劣之人,你是故意想毁坏曦晚的名声!”
章松廉真的很懵。
那么痛,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
他当然不知道这一招是宋曦晚从燕无双那里学来的,可以让人极痛,表面却一点都不明显,连大夫都查不出来。
“二殿下,你信我!她真的打我了!”
章松廉无可奈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二皇子身上。
谢羌满腔恼火,本以为能扳回一局,怎知这章家人就是个蠢货!
宋曦晚乘胜追击,同样向谢羌伸冤,“二殿下,如今能证明我并未打章公子,还请二殿下还曦晚一个清白。”
谢羌眸色阴沉,笑问:“你让本宫还你一个清白?”
方才他一直都站在章家这边,宋曦晚此举无疑是在挑衅他。
“是。”
宋曦晚还真挑衅了。
当初的谢丞骞断了一双腿都难以东山再起,更别提一个空有一肚子坏水,没什么脑子的谢羌。
谁叫他威胁阿爹引咎辞官?
谢羌拳头攥得极紧,手背上浮现些许青筋。
谢丞骞唇角扬起,“二殿下方才还说要公平公正办案,这确实该为宋姑娘讨回公道。”
章松廉脸色一白,身子都有些无力。
谢羌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气得不轻,仍旧不死心追问:“敢问宋姑娘,那章公子衣裳是怎么回事?”
宋曦晚心中泛冷。
衣裳这事过不去了?
“曦晚不知。”
谢羌拿谢丞骞没办法,可一个大理寺卿之女,他还是有信心的。
怎知,这时木云回来了,禀报道:“王爷,人找到了。”
众人望去,看见木云身后跟着一个神情不安,身体颤抖着的少年,身上还披着章松廉的衣服。
谢丞骞问:“查清此人身份了吗?”
木云点头,“孟夫人的外甥,朱孝泉。”
这下连宋曦晚都惊讶了,这少年居然是孟氏的亲戚?
谢丞骞深眸微凝,这个朱孝泉明显不太对劲,一举一动都过于惊慌,不像一般人。
“身上可有伤痕?”
木云回答:“有,除了伤痕外还有溺水迹象。”
众人变了脸色。
所以章松廉还真在张府肆无忌惮动手害人了?
章松廉承受着这些怀疑目光,急声否认,“我没有!不是我!”
谢丞骞沉声向朱孝泉发问:“告诉本王是谁打和害你落水的?”
朱孝泉激起紧张,没有指证任何人。
章松廉放下心来。
这个傻子肯定不记得当时的事!
宋曦晚注视朱孝泉,淡声提醒,“今日有王爷和二殿下在此为你伸张正义,你要是当缩头乌龟,那他们下次只会变本加厉。”
朱孝泉身子一颤,抬起恐惧又茫然的双目看着宋曦晚,泪水竟倏地夺眶而出。
片刻后,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指向章松廉。
“是,是他……”
章松廉苍白面容骤然变得扭曲,大声咒骂,“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
这一吼,朱孝泉像是受到刺激,抱着脑袋大叫。
宋曦晚蹙紧眉心,怒斥回去,“你若问心无愧,这般生气做什么?”
“我明白了,你就是故意串通这个傻子来污蔑我,暗中还使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