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缩了一下脖子。
王爷最近脾气是真的差!
木云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此次江遥来上京城是为了探望一个长辈,晚些时候还会去云鹤书院读书。”
木云用眼神提示王爷,若再不行动,宋姑娘就是别人的了!
谢丞骞眸光冷沉,一丝危险在眼底浮起。
“他刚上京城就救了曦晚?事情没这么巧,你派人盯紧他。”
木云觉得王爷此举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那江遥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可他只能领命办事。
接着,木云又问:“王爷,宋康文那边送来了宋二姑娘的婚宴请帖,需要回绝吗?”
“不用。”
木云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宋姑娘的地方就有王爷!
……
张坤凌迎娶宋玲溪之日。
宋曦晚陪伴着阿爹阿娘前往张府喝喜酒。
时间紧促,这婚宴也没办的多铺张,流程都十分简单,但却宴请了不少宾客。
一进门就感到熙熙攘攘,热闹的宋曦晚还以为进了什么集会。
阿爹见到不少同僚,留下来寒暄应酬,宋曦晚则陪着阿娘前去探望一眼宋玲溪这新娘子。
宋玲溪描绘着精致妆容坐在梳妆镜前,眉眼含着笑,心情似乎不错。
她一看见徐氏就娇声叫唤,“大伯母!”
徐氏心坎都禁不住软了些,满目柔和不舍,到底是她看着长大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看见你穿上嫁衣的日子,真是好看。”
宋玲溪表面笑意更浓,心中却是膈应!
若非大伯母一开始推脱拒亲之事,她何至于要嫁给张坤凌?
不过娘说得对,木已成舟,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而且她还要比宋曦晚过得好一百倍!
“没有大伯母就不会有今日的玲溪,大伯母能留在这里陪陪我吗?”
“好,我陪着你。”
徐氏深知出嫁之日,女子免不了多愁善感,玲溪依赖她也正常。
宋曦晚打量目光扫过宋玲溪,今日这人似乎过于乖巧了,真没坏心思?
可她也不能替阿娘拒绝此事,只好独自离开。
张府虽不大,可逛起来也是五脏俱全的。
前院尽是宾客们欢聚畅聊声,宋曦晚并不打算去参与,便在凉亭里坐了一会。
“扑通——”
一道落水声骤然响起。
宋曦晚猛地看过去,在不远处的岸边聚集着几个公子哥儿,正嘲笑着池塘里的人。
紧接着又用竹竿把对方拉回来。
再推下去!
伤害不大,可侮辱性极强。
宋曦晚拳头都硬了,想起曾经流落在外时被屈辱的日子。
她分明没有做错什么,可在旁人眼中就是个异类,他们以戏耍打骂她为乐,仿佛她生来就低人一等!
可在这张府,今日还是大喜之日,竟还有如此龌龊之事!
宋曦晚一跃跳到岸边上,手中捡起几颗石子,精准击中那几个公子哥儿的穴位。
“啊——”
一个个痛苦的面容扭曲尖叫起来。
宋曦晚拉动竹竿,把落水的人给拉回来,便看见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抱着双臂颤抖,低声痛哭。
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怕。
其中一人缓过疼痛,倏地站起身来怒问:“你是谁!?竟敢坏老子好事,你可知道我阿爹是刑部侍郎吗?”
“现在知道了。”
宋曦晚冷眼望去,视线落在他那件价格不菲的衣裳上,启唇命令道:“脱掉。”
章颂廉满面错愕,“什,什么?”
宋曦晚没有耐心跟他解释,手中的竹竿猛地一甩就击中他的腰部。
章松廉再次倒在地上,双目含怒地瞪着她,这上京城何曾有这般嚣张野蛮的女子?
他本还想再警告两句,可当宋曦晚再次拿起竹竿时,立马怂了,“我脱,我现在就脱!”
脱下后,章松廉撇嘴道:“纵使你今日霸王硬上弓,我也不会妥协的,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啊!”
宋曦晚受不了再给他一棍,冷声呵斥,“闭嘴,给他穿上。”
此刻,章松廉倍感屈辱,梗着脖子大骂,“你居然让这个傻子穿我的衣服?凭什么!?”
宋曦晚掂着手中的竹竿,没有说话。
可意思格外明显,再废话就挨揍!
“行!”
章松廉也不是无脑之人,打不过宋曦晚只能暂时忍气吞声,等待会再去前院找阿爹告状。
宋曦晚根本不怕,刑部侍郎这个贪得无厌的人,早晚都要坐牢。
况且今日本是章松廉理亏!
等那几个纨绔子弟走后,宋曦晚也想离开,却发现从水中上来的少年还是蜷缩成一团颤抖。
宋曦晚走过去问:“你没事吧?”
怎知,他慌张逃走了。
宋曦晚:“……”
她把人吓到了?
宋曦晚也没继续多管闲事,方才的恻隐之心,何尝不是希望当初有个人能来为她伸张正义。
而且那几个纨绔子弟这会估计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