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龙族的阴晴不定。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低头的换药不再搭话。宴几安靠坐在榻边,
声息轻的像是睡着了。
在这期间南扶光在脑子里已经组合了几十种不同的止血药可能的搭配只
是思来想去好像也不会比她现在在用的更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术业有专攻吗?
没有人能够各方各面都做好,就像她的召唤术一如既往地十分稀烂,并没有像她幻想的那样成为什么关键时刻的超常发挥选手否则那只眼睛长在屁股的上的毛茸茸的畜生就不应该张嘴见谁都咬。“日日,怎么不说话,是还在生师父的气?”宴几安问。南扶光清理完了伤口周围乱七八糟的血泥,让伤口看着不那么狰狞了,又用纱布仔细缠好,
她看了眼周围用过的一大堆纱布,随口道,“之前清理不到位可能也是伤口迟迟不能愈合的原因。
她只是想描述一下宴几安活得太糙这个客观事实。没想到对方有了不同的理解。
”单手操作换药并不方便。’
“陶亭又不是只住了你一个人。
“未得为师传唤,鹿桑不会出现在寝殿。”宴几安停顿了下,补充,“她一次也没来过。
南扶光一时语塞。
房间内未燃熏香,只是窗户半开,或许是秋日将近,空气中凝固的水汽要比往日重一些,
气夹杂着窗外卷入的泥土腥,
.眼瞧着大约有一场暴雨将至.....
也不知道这场雨能不能落在灼热苦夏已久的凡尘界。南扶光堂而皇之地走起了神,却没注意自己是仰着脸,视线定格在云上仙尊面容之上,她心无旁骛地数着他过于浓密的睫毛,思绪零碎又游走..就连他气息靠近也未曾察觉。
“日日。”
近在咫尺的低沉唤声反而更像是催眠,浸泡在潮湿的空气里好像还闻到了桃花的香味.....桃花有香味吗?
南扶光从喉咙深处“嗯”了一声,眼皮轻抖,稍微回过神抬眼便看见面前仙尊缓缓靠近的冷峻面容--
南扶光愣了愣。
当略微冰冷的修长指尖拂过她的耳见,将一缕垂落的发轻柔地放置耳后,温热与温度较低的触碰,落差感让她仿若一脚踏空。当面前之人气息全方位笼罩下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偏了偏头。
没有温度却过于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她的面颊,很挨近唇边的位置。因为过于震惊而微微睁圆了眼,南扶光一时半会居然也没有动..任由完全陌生的触感就像是从心脏咕噜咕噜冒着泡泡浮上水面,至她脑海
某个角落,“啪”地炸裂开。
触感抽离,南扶光转动僵硬的脖子,勉强对视上宴几安--后者眸深似归墟之眼,只若旁人无尽跌入,不知其所想。就在这时,陶亭的寝宫外传来桃桃活泼又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姑娘骂骂咧咧地喊着大师姐,您带回来的那个凡人到处乱走迷路在青云崖了,现下被药阁弟子扣住了哩,您赶紧去捞人。南扶光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唔”了声,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似的跳了起来,直起身那一刻,
原本放在道袍下摆的药瓶
与纱布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她去却
顾不了那样许多,语气仓促:“那我去
她未来得及下榻。
手腕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扣住。
"日日。’
因为两人的姿势,云上仙尊此时只能自下往上微微仰望她,这样的姿态让他看上去无穷的认真与莫名的虔诚。
“择个良辰吉日,与师父完成结契,正式成为道侣,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