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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2 / 3)


、闭关修炼都在陶亭,仙尊喜静,是以赤雪峰有云上仙尊亲自布下的步入禁制——

倒也不是多了不起的阵法,不过除却寻常在陶亭走动弟子,闲杂人等皆不在禁制名单上,无法靠近赤雪峰罢了。

主峰本就巍峨宏伟,陶亭在山顶,非御剑不可登高而上,这也是赤雪峰禁制名单内人员南扶光钻了空子,总是宗门内御剑飞来飞去的主要原因。

……问就是没乱飞,在回(离开)陶亭的路上。

说回陶亭,虽然名字不够响亮,但占据整座山头的仙尊居所又怎会寒酸,一眼望去,仙雾灵起之下琉璃瓦羽依山而立,俨然是一座熠熠生辉的宫殿。

宴几安御风踏剑而行,只听见仙袍朴蔌翻飞,顷刻已至大门,大门上黄铜镇兽原本沉睡状,在前者落地一瞬似感应主人归来,那闭上的兽眸张开,露出绿色宝石质地眸瞳,嘟囔着“回来了”“回来了”——

紧接着“嘎吱”“嘎吱”的金属摩擦呻.吟中,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

无迎接仙童或者宗门弟子,巍峨宫殿冷冷清清,宴几安却仿若早已习惯,眉眼不动,目标明确,怀抱怀中女子往偏殿而去。

待在一座偏殿床榻放下怀中人,他俯身探指检查其气息,确认吐息平稳,便收回手。

昏迷中的女子还未醒来,宴几安垂眸,那深不见底星眸始终目无波澜,毫无留恋直起腰。

薄唇轻启,正欲言语,回身对视上身后那双眼,眉宇沧桑,眼皮褶子多层,眼角皱纹很深……

他微微一愣,

顺带嘴也闭上了。

云天宗宗主揣着手立在原地,满脸四平八稳,仿佛一点儿也没注意到眼前仙尊的不自然停顿微愕——

找的不是他呗。

谢从语气恭敬又不怎么客气地从鼻腔深处哼哼了声:“仙尊有何困惑?”

仙尊真的有困惑。

“日日?”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人呢?”

怎么没跟上来?

谢从看眼前男人一脸茫然,好似真的没想明白他那唯一的好徒弟怎么没像寻常一样,理所当然地、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跟着回到陶亭。

谢从心中浮上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微妙……

大概就是,您也有今日?

真是的。

差点笑出声。

“仙尊贵人多忘事。”谢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沾一点情绪,“这陶亭位于赤雪峰顶,高千丈余,自然是要御剑登来,而南扶光的剑——”

刚才您亲手给碎了。

尾音拖长,意味深长的省略部分中,只见云上仙尊那双死水寒潭般黑眸闪烁了下,谢从叹了口气。

忍了忍,然后还是没忍住要往星星之火上浇壶万年鲛油。

“赤雪峰也怪高的,那南扶光平日娇生惯养,现下总不能让她靠两条腿两条胳膊从山底爬上来。”

语落,这一次云上仙尊的唇角也抿紧了,大概是真的想起方才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些不太妥当的事,他下意识地往偏殿门方向看了看。

自然是不可能凭空出现个南扶光的。

略一停顿,云上仙尊似又想起什么,素来淡漠嗓音中终于染上一丝丝不确定,“她的手?”

“不知。”谢从已然揣着手道,“大概要看仙尊方才碎剑时用了几分力道。”

宴几安蹙起眉。

……

太阳东升西落,透过云层的余晖金光撒在琉璃瓦顶,已经是接近晚课时间。

宴几安终于在陶亭正殿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徒弟,拎着裙摆,迈过门槛,少女从容喊了端坐在主座、不知道坐了多久的仙尊一声“师父”,便自顾自找到了寻常自己坐的那把椅子,坐下了。

那椅子便在宴几安下首最近的位置。

宴几宴抬眼看向坐在上面的少女,却发现从她那张脸上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

眼观鼻、鼻观心。

他什么也看不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张椅子摆放,其实比他想象中更有距离。

往日他下山云游巡视归来,总是好几日不见的南扶光说个不停,仿佛要把这些天没见到他憋住的话一次说完。

现下她不说话坐在那游神,宴几安有一些不习惯。

但也只是不习惯。

“手?”他问。

感知到少女气息一悬,片刻,她摇摇头。

“没事。”

“剑?”

“没关系。”

宴几安犹豫了下,很不确定。

“不高兴了?”

南扶光笑了。

“怎么可能。”

“今日无征兆碎剑是师父不对,虽然瑶光剑也早已不适用了。”宴几安难得多说了几个字,勉强算作解释,“私库钥匙予你,再去选一把,品阶无论,看得上的便拿去。”

云上仙尊宴几安的私库啊——

那可都是好东西。

先不论其为三界真龙仙尊这响亮称号与实力,传闻龙族本就喜欢收集一些稀世珍宝、仙品神器……

特别是那些个金灿灿的、名声在外恨不得自己有自己的传说故事的华丽玩意儿。

泼天的富贵迎头扣下,南扶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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