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掩护,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来到城外那段偏僻的河堤。他们选的地方远离民居,四周长满了茂密的杂草,即使有人经过也难以察觉。
“大人,就是这里了。”胡工匠压低声音说道,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有形态各异的石头、刻着奇怪符号的木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赖云点点头,借着微弱的星光,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开始指挥众人按照图纸上的方位,将材料一一摆放好。
众人虽然不明白这些东西的作用,但都知道事关重大,都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按照赖云的指示操作,不敢有丝毫马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赖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丝毫不敢放松,全神贯注地盯着阵法的每一个细节。
终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阵法布置完成了。
“大人,你看……”胡工匠指着河面,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只见原本浑浊湍急的河水,在阵法的作用下,竟然渐渐平缓下来,浑浊的泥沙也慢慢沉淀,露出清澈的河水。
“太好了!成功了!”众人见状,都忍不住欢呼雀跃。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河水,突然再次翻腾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阵法,原本摆放整齐的材料被冲得七零八落。
“怎么回事?”众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不好,有人破坏了阵法!”赖云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个身材瘦小的工人身上。
那工人被赖云看得心里发毛,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赖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走上前,一把抓住那工人的衣领,厉声喝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工人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在赖云的逼视下,终于崩溃了,哭丧着脸说道:“是……是钱老爷,他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在关键时刻破坏阵法……”
“果然是他!”赖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把将那工人推倒在地,“说!他还让你做了些什么?”
那工人不敢隐瞒,将钱富商如何收买他,如何让他破坏阵法,以及钱富商与一些官员勾结,打算在水患发生后如何瓜分利益的阴谋,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好你个钱富商,真是胆大包天!”赖云听完,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抓住那工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我要去揭发他!”
“大人,不可啊!”胡工匠连忙拉住赖云,“现在我们只有这个工人的口供,没有其他证据,钱富商又与那些官员勾结,只怕……”
“是啊,大人,”另一个工人也劝道,“钱富商有钱有势,我们斗不过他的……”
赖云也知道胡工匠说得有道理,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看着眼前波涛汹涌的河水,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他一把甩开胡工匠的手,转身朝着城里的方向走去,“你们不用管我,我去去就回!”
“大人……”胡工匠等人还想再劝,但赖云已经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