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鑫和的杜总致电,想约你见个面……”
贺怀接过谢琰递过来的文件,声音是一贯的冷静干练。
谢琰手中的笔顿了一下,目光从桌上的文件移开,抬眸看向他。
贺怀立刻会意道:“是关于鑫和和沐氏的合同纠纷一案,鑫和想让你接这个案子……”
“他们不是一向只和衡信合作?”
谢琰眉峰蹙起,眼底冷意渐沉。
贺怀心颤,衡信可是他们的死对头,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被他们压着打罢了。
据小道消息,这衡信的高级合伙人之一姜之恒和谢律其实是大学同学,当年在学校也是一位风云人物,不过两人有过节,据说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些年姜之恒一直致力于要打败谢律,不过一次都没有成功。
衡信也热衷于抢他们君颂的客户,只是这些谢律都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君颂最不缺的就是客户。
“鑫和最近人事变动,换了一位新的CEO,据说是这位CEO觉得衡信实力不够,希望以后能和我们合作……”
“新的CEO?”
谢琰眉眼淡淡的压了下来,声音十分寡淡。
“对,是鑫和董事长的侄女,刚从国外回来,叫沈若汐……”
“推了,以后鑫和的案子不用问我,一律不接……”
谢琰眸光骤沉,眼底如千年冰川,还带着淡淡的厌恶。
贺怀背脊一凉,大气都不敢喘。
凭他对老板的了解,他这是不待见鑫和的新任CEO,也不知道那位沈总从前是哪里招了老板的厌恶。
“好,另外,丰瑞的杨总邀你今晚共进晚餐……”
“推掉……”
贺怀嘴角抽了抽,他已经数不清老板这是这段时间第几次拒绝应酬了。
老板这女朋友追的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谢律,你……”
“还有事?”
谢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皱了皱眉。
“我就是想问问您,需要我帮你整理一下追女朋友的方法吗?”
贺怀壮了壮胆,一鼓作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主要是他家老板一看就没有经验的的样子,他觉得作为助理有必要为老板排忧解难。
“你觉得我需要?”
谢琰眼眸微眯,冷冷的睨着他。
贺怀一噎,小声道:“……我就是担心……”
“不需要……”
谢琰眉心紧锁,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
说完随便取了一张白纸,刷刷刷的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之后将纸递给了贺怀。
贺怀接过,很是疑惑。
“贺怀,没事去这里看看,这家医院院长是我一个叔伯,我给他打个招呼,费用也由我给你报销……”
“啊,谢律,我没病……”
“你有……”
神金病!
“我才……”
贺怀扫了一眼纸上的地址,整个人都傻了。
这不是第四人民医院吗?精神病院?
“还不出去?”
贺怀感受到来自老板的危险凝视,额间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谢律,是我多嘴了,我马上出去……”
说完再不敢多待,飞快转身往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和推门而入的齐子浩碰了个正着。
贺怀飞快喊了一声“齐律”,脚步都没带停一下。
“老谢,贺怀咋了,脸色那么难看,你骂人家了?”
“没有,他生病了……”
谢琰头也没抬,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生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你怎么不给人家放个假?”
齐子浩把自己抛在沙发上,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问道。
他们君颂可不兴这样压榨员工。
“神金病……”
“呲……”
齐子浩一口水没喝下去全喷了出来。
难以置信的再次问道。
“你刚说什么?”
“你有事?没事就出去,我很忙……”
谢琰没有一点重复的欲望,目光仍然在手中的卷宗上。
“当然有事,今晚有没有空,去喝一杯,陆祁安失恋了,老聂也去……”
“没空,你们去吧……”
谢琰头也没抬,声线也毫无起伏。
“不是,老谢,你说你都多久没和我们一起出去了,老陆都失恋了,你作为兄弟的不应该安慰安慰……”
齐子浩看着他这油盐不进的兄弟,颇为头痛。
“一个一年至少失恋十次的人,需要什么安慰……”
谢琰合上手上的卷宗,抬头一脸平静的道。
齐子浩一梗,好像是这么个理啊。
可他的重点是这个吗?
“老谢,你自己说说我们几个多久没一起聚了……”
“下次吧,今晚没空……”
谢琰想了想,语气缓和不少,不过还是拒绝了。
“没空?你能有什么事,你就是追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齐子浩追问,他一个孤家寡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有应酬的话推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