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玲珑惊呼,她不过一晚没见自家小姐,她怎么就把手弄成这样了。
“玲珑,小声点,昨夜半夜口渴的厉害,想倒水喝,不小心打碎了茶壶,割伤了,我自己随意包扎的……”
莫夏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闪烁着一丝心虚。
“都怪我,昨夜睡的太死了,害小姐半夜都无人使唤……”
玲珑拍了拍自己的头。
窦妈妈和其他两个丫鬟也是万分懊恼,以往每夜几人都会轮流来小姐房里看看,昨晚不知为何竟会睡的那样死。
“窦妈妈,玲珑,你们不要自责,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与你们无关……我饿了,摆膳吧。”
莫夏看他们一个个自责不已的模样,心里更加心虚,连忙转移话题……
窦妈妈领着两个丫鬟去了膳房,只留了玲珑伺候莫夏洗漱。
“咦,小姐,玲珑怎么记得你昨日穿的是件粉色宫装呢?”
坐在铜镜前的莫夏心底咯噔一下,飞快转头瞟了眼床榻前的玲珑,又若无其事的转身,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的开口。
“玲珑,你莫不是最近太累眼花了,粉色和桃红你都能分不清了,我昨日不就穿的这件吗?”
“是吗?”
玲珑抠了下脑袋,看来最近自己确实太累了,昨晚睡死过去就算了,连小姐穿的什么衣服都记不清了。
“当然,玲珑你今夜就不要值夜了,早点休息,看最近把你累的……”
莫夏眼神闪了闪,这话说的自己都脸红了。
视线不经意落在两只包扎着的手上,脑海里闪过某人的脸。
本就因为心虚红了一些的双颊,更是像刚染了胭脂,双颊的温度也不断飙升。
莫夏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脸,都怪他,害她差点在丫鬟面前丢了人。
“林侯,陛下今日对我等态度转变甚大,你与陛下关系素来亲近,敢问陛下这是何意?”
早朝后,林远之一脸喜色往殿外走去,刚走出大殿便被户部尚书那个老头儿拉住,旁边还跟了个工部尚书。
“我也不甚清楚,大约是陛下今日心情好吧……”
林远之满面笑容,心情甚好,他一眼就看出今日那好陛下可是春风得意得紧,肯定是与他那小媳妇儿和好了,说不准就是自己未来祖父和岳父从中说合的。
如今自己也不用去边关了,得赶紧回去通知母亲筹备亲事才好。
余光瞥见宁国公和世子走了出来,林远之双眼放光,也没管两个面面相觑的老头儿,对他们点了个头,便往宁国公的方向跑去。
一脸激动的喊道。
“祖父,岳父大人,请留步……”
宁国公和世子脚步一顿,懊恼地看了眼周围看着他们窃笑的诸多同僚,简直恨不能将笑的傻不拉几的未来孙女婿(女婿)的嘴缝上。
“祖父,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多谢两位在陛下面前为小婿美言,免了小婿边关之行……”
林远之对着宁国公和世子行了个大礼。
“等等,林侯,你谢错人了,我与我儿并未在陛下面前提过此事……”
宁国公和世子一头雾水,这人好端端的发什么疯,陛下与他的关系可比与他们亲近,轮的到他们为他美言。
再说了他家欣昱年纪又不大,他们还想多留她一些时日,他去边关甚好,有什么可美言的。
林远之面色一僵,不是宁国公他们……那他家陛下怎会如此好心?
宁国公和世子对视一眼,无语的摇摇头,要不是了解他的能力,看他这傻样他们也不能同意欣昱和他的亲事。
两人没有理会还在愣神的林远之,径直往宫外走去。
而宁国公府的莫夏在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关心她的亲人后,脸都快笑僵了。
前几日称病,今日又被得知手受伤,宁国公夫人她们终于坐不住了,还有几位舅母,包括几位表嫂那是轮流上门关心。
莫夏早上那一番说辞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说的多了自己都快以为是真的了。
用过晚膳,天色尚早,往日这时,莫夏少不得要在院子里消消食,亦或是在榻上看看画本子。
然而昨夜折腾到半夜才入睡,今日又应付了大半日的家里人,实在是累的慌,于是便让玲珑她们准备热水,准备泡个澡后早点休息。
莫夏始终不习惯沐浴时有人在一旁伺候,在她的认知里,洗个澡有人在旁边看着,那多尴尬啊。
天气渐渐转凉,一个热水澡泡下来,身上的疲惫都少了一半。
莫夏只着了寝衣从净室出来,手上拿了块干帕子绞着头发,正准备唤门外的玲珑进来帮忙,一抬眼便被那坐在桌案旁淡定喝茶的人吓得手上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莫夏心跳的厉害,可又怕引来其他人,只能压低嗓音问他。
“我想你了……”
谢琰放下茶盏,一脸淡定,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和他那冷漠的形象一点也不符。
莫夏俏脸一红,心跳都漏了一拍,娇嗲道。
“不要脸……”
“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