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宁国公府已经来人了……而且国公爷和你三个舅舅舅母都来了,守门的人根本不敢拦,现在他们已经在前院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一早就去侯府门口望风的玲珑气喘吁吁的跑进秋水阁,兴奋的喊道。
莫夏双眼一亮:“窦妈妈和玲珑随我前去,其他人留下来继续收拾东西。”
“岳……岳丈大人,你这是何意?”
刚来到前院,就听到她那便宜渣爹颤抖的声音。
“闭嘴,谁是你岳丈,你岳丈是那破落户文昌伯,别乱攀关系……”
宁国公久居高位,虎目一瞪,寻常人都不敢直视,莫鸿安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比纸还白,看着宁国公身后的一大队府兵,脚都已经开始发软,哪里还敢反驳。
“那……不知宁国公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莫鸿安,你可真是个好父亲,你平日里苛责软软就算了,昨日竟然还联合你那好夫人要毁软软的清白,你配得上我家软软的一声父亲吗,我看你连畜生都不如……”
宁国公怒喝一声,说完毫不客气的给了莫鸿安一脚,宁国公行伍出身,本就一身武艺,这一脚下去,莫鸿安捂着肚子,一时竟爬不起来。
“我告诉你,我今日上门就是要为我家外孙女讨回一个公道,顺便带走她,你不稀罕她,我稀罕……”
宁国公看着地上那个狼狈的男人,气愤的同时也不禁悲从中来。
就是这样一个徒有其表的软脚虾,当初也不知道给馨儿下了什么迷魂药,非要下嫁,不仅害了自己,如今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外孙女,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心软,哪怕馨儿恨他,也好过早早丢了性命。
“外祖父,消消气,不要为了这样一个人生气,不值得……”
莫夏站到宁国公身侧,看着眼前这个两鬓已经有了白发的外祖父,眼眶有点发红,虽然渣爹不爱她,可是外祖父外祖母都是爱她的,她还有亲人。
“软软来了,外祖父没事,外祖父听软软的,不生气……”
看到这个已经长到自己肩膀的外孙女,宁国公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昨日你和季氏如此算计我之后,我们的父女缘分也就尽了,今日还请你写下断绝关系的切结书,从今往后我与威远侯府便再无关系……"
莫夏冷眼看着莫鸿安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眼底没有丝毫的动容,这样的人真的不配为人父亲,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却连畜生也不如。
“大……大姐儿,我可是你爹,哪里有女儿不认爹的……我是不会写这个切结书的。”
莫鸿安痛的冷汗直流,勉强撑起身体,喘着粗气说道。
如今小女儿已经毁了,辰王也靠不住了,只要这个大女儿还在府上,宁国公为了她也要扶持自己,他绝对不能放他走。
“你说什么?你以为如今还轮的到你同意不同意……”
宁国公见这人还想打自家孙女的主意,气的肺都快炸了,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又是一脚踹了出去,佝着背勉强站立的莫鸿安被这脚踹的飞了出去,直撞到身后的太师椅才停了下来。
“碰……”
人体落地的声响过后,便是莫鸿安的哀嚎声,干呕声,这一脚踹的莫鸿安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嘴角还淌着鲜血。
宁国公缓缓走到他的跟前,一只手便将他提了起来,冷冷一笑。
“不写是吗?”
“你不写今日我就打得你写,或者我进宫请了陛下做主,就你做的那猪狗不如之事,你说陛下是站在你那边,还是我这边……”
说完将人往地上一扔,冷眼看着他在地上像蛆一样蠕动。
莫鸿安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害怕慌乱交错在眼底,再听宁国公提到陛下,双眼恐惧的睁大。
“威远侯,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我这外甥女只是一个女儿家,少了她,你府上可还有好几个女儿,但是儿子……你可就一个,你儿子要是有什么?你家岂不是绝后了?”
莫夏的小舅舅嘴角含着温和的笑,可是说出的话和温和半点都不沾边。
“你……你们不要动我儿子,我写,我这就写……”
莫夏一怔,随即讽刺一笑,原来这人也不是没有父爱,这不就很爱他的儿子吗,一提到自己那个便宜弟弟,就松口了。
宁国公他们上门前便做了万全的准备,见他同意,下人立刻呈上了笔墨纸砚。
两个小厮也赶紧上前架起了莫鸿安。
很快一纸与莫夏断绝关系的切结书便写好,莫夏小舅舅按着莫鸿安按上了指印,还不忘吩咐旁边已经被吓的魂都快没有的莫鸿安随从取来他的私印。
随着那私印缓缓落下,莫夏心里一松,终于和这家人脱离关系了,瞬间周围的空气好像都清新了两分。
宁国公看了眼手上这张薄薄的纸,眼底笑意甚浓,真好,以后外孙女就是他们宁国公府的小姐了。
“慕声,你带着这个去官府备案,将你外甥女的户籍也改到我们府上……”
宁国公将切结书递给了莫夏的小舅舅宁慕声,他虽然是武将出身,可也不是莽夫,要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