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你刚是在说我母亲与世子夫人一丘之貉吗?”
面对宋国公夫人等人的林远之,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憨样,剑眉一拧,满脸的肃杀之气。
那宋国公夫人和季氏肩膀一抖,眼底慌乱。
两人再是有心机手段,也仅是在内宅这一亩三分地,遇上林远之这种真正从战场厮杀出来的人,也实在扛不住他的眼神。
许久,那宋国公夫人才呐呐开口:“林侯,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时气急,晕了头……”
“哦……一时气急?难道本侯耳朵有问题,没听错的话,你口口声声都是在说我母亲包庇威远侯府大小姐……”
林远之他们其实早就到了院门外,里面之人都怒气在身,音量也不小,他自然将她们之前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林远之身后的宋恒和莫鸿安已经吓得冷汗直流,颤颤巍巍的伸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两人还狠厉的瞪了眼各自的夫人。
这两个蠢妇,知不知道朝阳郡主是谁,那是安远侯的母亲,是在当今小时候对他有大恩之人。
圣上对安远侯府什么态度她们不清楚吗?居然敢为了已经废了的一个女儿得罪朝阳郡主。
“林侯,纵然你位居高位,也没有插手我侯府内院之事的道理,这莫夏乃我威远侯府的大小姐,我作为她的母亲,与她一道的嫡亲妹妹出事,我让她给我个解释,令母却要为她出头,我们一时情急,语气重了点,何错之有?”
季氏见形势的发展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心痛难忍,她的女儿怎么能被宁馨的女儿踩在脚下,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容狰狞的怒道。
“啪……”
“贱妇,你给我住嘴……”
莫鸿安见季氏像失心疯一样,冲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她居然敢如此和林侯说话,为了一个已经没用的女儿,她这是想害死他吗。
莫鸿安毕竟是男人,这一巴掌挥出,季氏已捂着脸颠坐地上。
“母亲……”莫静姝尖叫一声,扑到她身上。
“林侯,内子被小女之事刺激的不轻,脑子糊涂了,实在是冒犯了,我这就带她回去,今后一定严加管教,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莫鸿安没有管地上的妻女,反而是转过身对着林远之恭敬的道歉行礼。
莫夏看着眼前精彩的一幕,满脸的讽刺,这个便宜爹不是最疼他这个小女儿,爱重他的夫人吗?
原来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如权势来的重要,所以当初他也是为了这个,才千方百计讨了她娘欢心,不顾家里反对下嫁的吗?
这渣爹,简直令人恶心……
“威远侯,别急,既然你夫人她们想要解释和证据,那本侯就给她……”
林远之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碧玉板指,声音凉凉的,似挟霜裹雪般。
伸手轻轻一挥。
“将人带上来……”
莫鸿安脸色更白了,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滴,那宋国公的样子也差不了多少。
季氏瘫软在地,捂着脸半天没有回神,这么多年来,这是威远侯第一次对她动手。
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情谊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纵然这些年威远侯府后院也有侍妾,可是他从来都是任她处置绝无二话,就算她打压教坏他的大女儿,也没见他多说两句,她以为他爱重她……
原来在权势面前她压根就不值一提……
倒是一旁的宁欣昱和莫夏有点惊讶。
莫夏忍不住又用手肘顶了顶自家表姐,用眼神示意她,这林侯正经起来还蛮帅的啊。
宁欣昱怔了一瞬,这次倒没有再瞪莫夏,而是眼神闪了闪,原来这人也不是随时都不正常啊。
很快,几名高大的侍卫便拖着烂泥一样的两个丫鬟和忠勇侯嫡子薛亦杰进来了,将三人往地下一扔,便退到了一旁。
“国公夫人,侯夫人,地上这几人,相信你们不陌生吧?”
林远之覆手而立,嘴角勾了一抹冷笑,慢条斯理的开口。
宋国公夫人和季氏猛的抬头,见到地上那三人,脑袋轰的一下,手指更加颤抖,脸白如纸,从头到脚都是寒意……
“林侯,林侯……这事实在不必再查,是我没有管教好内子和女儿,这事毕竟牵涉辰王,再查下去恐失了皇族颜面……”
宋恒的冷汗止都止不住,他也没有去擦。
这事他是略知一二的,自家夫人给他提过,只是他这么多年不得志,既然辰王递来了橄榄枝,他便顺势接了下来,是他鬼迷了心窍。
“国公爷别用皇族颜面来压我,陛下那儿本侯自然会去亲自说明,倒是你,心虚个什么劲儿?”
林远之眼眸一沉,杀气顿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说吧,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在座各位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挥了挥手,侍卫便上前押住其中一个丫鬟,正是之前给莫夏她们倒酒的那个。
“侯爷,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啊,是夫人和小姐让我给莫大小姐下药的,而且当时威远侯夫人和莫二小姐也在,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不敢不听,我明明将下药的酒倒给了莫大小姐,我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