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菱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大姐姐,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所以匆忙去告知父亲,这次母亲做得确实过分了,我替母亲向大姐姐道歉,还希望大姐姐能原谅妹妹。”
她将手从陆心菱手里抽出来,丝毫不为所动:“二妹妹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不来阻止我喝汤,而是先去了父亲那里,若是你们来时,我已经喝了汤,二妹妹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陆心菱其实没有说谎,她确实是才知道不久。
母亲将这件事告诉她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这个母亲简直蠢透了!
居然想让她代替陆玥菱出嫁,成为太子妃!
她不知跟母亲说过多少遍了,她不喜欢太子,她一点也不喜欢太子!
可母亲却像着了魔一样,千方百计地想要她攀上太子这个没用的病秧子。
如今竟然蠢到让她替嫁!
还说什么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太子就算不想认也得认。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欺君的大罪!
弄不好整个尚书府都要被砍头的!
这个蠢妇!
陆心菱简直快要气炸了。
这一次,她必须要给母亲一个教训了。
所以她掐好时间,等厨房的汤被端走了才去找父亲,她要让母亲知道违背她意愿一意孤行的下场。
按照她的推算,待她与父亲说明之后再来到陆玥菱的院子里时,陆玥菱大约早已喝了那碗汤。
虽然那药会让人昏迷,但只要把陆玥菱送上轿子,能不能拜堂就是看她陆玥菱自己的命了。
若是在太子和圣上面前失了礼,那也是她陆玥菱自己的事,跟尚书府没有半分关系。
可惜,母亲安排的人也是个没用之人,竟主动向陆玥菱坦白了。
她压下心头的怒火,求助地看向父亲。
陆元文轻咳一声:“你也别怪你妹妹,她年纪还小,天真单纯,当时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她能第一时间来告诉为父就已经是救了我们尚书府上下,你放心,今日这事,为父定会秉公处理!”
“那女儿便等着父亲,还女儿一个公道了。”陆玥菱垂眸,和跪在地上的拂冬对视一眼,后者眸中透着坚定之色。
不一会,陈氏就在几名下人的催促下,走了进来。
原本她还以为是拂冬得手了,待她一进屋子里,地上跪的,旁边站的,好几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她时,她心里顿时就慌了起来。
“老爷,这么着急喊我过来,是发生了……何事?”
陆元指着地上打翻的汤碗,怒气冲冲:“你还有脸问,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是心菱跑来告诉我,整个尚书府都差点被你害了!”
陈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陆心菱!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你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
陆心菱躲在陆元文身后,又害怕又天真的模样:“女儿早就跟您说了,女儿一点儿也不想嫁给太子,况且大姐姐才是太子和圣上选定的太子妃,您执意要让女儿替嫁,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女儿绝不能再纵容您再继续错下去了!”
“你”陈氏气的嘴唇哆嗦,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陆元文大喝一声:“够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陆玥菱开口:“父亲,您总说要把我们尚书府的体面放在第一位,可今日母亲的计策若是得逞了,别说尚书府的体面,恐怕整个尚书府都没了,依女儿看,母亲已经不适合再执掌府里中聩。”
陈氏一听,立马瞪大了眼睛:“此事虽是我考虑不周,但你父亲还未发话,你一个即将嫁出去的女儿有何资格来发落我这个当家主母!”
“你闭嘴吧!”陆元文气的在原地来回踱步,“我看玥菱说的不错,你确实不再适合掌家,从明日起,掌家之事就暂时交给杜敏茹,你给我禁足房中,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陈氏一听,立刻委屈地落下泪来。
陆心菱也有些面色不佳,她倒是没料到,陆玥菱会借机发作,剥了母亲的掌家之权。
“老爷!您如今连一句解释都不听我说了吗?是那丫头,一定是那丫头蛊惑了心菱,是她陷害的我呀!”陈氏指着跪在地上的拂冬,妄想把一切都推出去。
拂冬立马抬头,辩解道:“老爷,奴婢绝对没有,就是夫人命我给大小姐下的药,可奴婢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才向大小姐坦白,请老爷明察!”
“你这贱人!我何时让你给玥菱下药了?我是她母亲我还能害了她不成?你再胡说,今日我非把你这张嘴撕烂不可!”
陈氏上前作势要打拂冬,结果被怒气翻涌的陆元文一巴掌扇倒在地。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来人,把夫人给我关进房里,没有我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老爷!我是冤枉的呀!”
陆心菱虽也觉得有一个这样的母亲有些丢人,但不管怎么说,陈氏也是她的母亲,而且再任由她这么闹下去,还指不定怎么丢人呢!
她只好跑过去把陈氏扶起来,语气里满含警告:“母亲,您就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