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莘也破罐子破摔了,双手往胸前一抱,“我就是输不起,你能拿我怎么样?今天谁都别想让我从这里爬出去!有本事你打我啊!”
“真够不要脸的,你爸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怕是要被气死了。”
周围的同事也对她露出了鄙夷嫌弃之色,人家温雅至少还敢从窗户跳下去,可她不敢跳,也不敢爬,脸皮真够厚的。
谭莘虽然受不了他们的眼光,但比起爬出去,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她又不是非得在这里上班,大不了换家公司咯。
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还没有人敢欺负到她头上来!
无论今天结果如何,反正这笔账,她肯定是算在温雅头上了。
周砚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还悠闲的点了根烟。
“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考虑,其他要下班的人,可以走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要耗很长时间了,外围的一些人等不到,陆陆续续的走了。
几分钟时间,人走了一大半。
谭莘也跟他耗上了,说的她没有时间一样!
半小时后,办公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还剩下稀稀拉拉的十几个人。
谭莘已经做足了跟他耗几天几夜的准备,结果没多久,办公室外就冲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人。
谭莘见到来人,脸上神色一喜,“爸……”
爸爸还没喊出口,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力道之大,谭莘踉跄地退出去好几步,撞到身后的办公桌才稳住。
她捂住自己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突如其来的转变,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包括楚思在内。
谭健指着女儿,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你,你这个混账玩意!我让你来上班,你倒好,你跑来给我惹是生非!”
谭莘没受过这种委屈,红着眼朝谭健大吼,“你居然打我?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打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爸!”
“你还敢吼我!”谭健扬起手又要打。
谭莘却主动仰起头,“你打,有本事你打死我!”
谭健手臂僵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父女俩怒目而视,谁也不服谁。
谭健猛地收了手,怒气冲冲道,“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平时她怎么胡闹,谭健都有不放在心上,哪怕她真的让温雅跳下去摔死了,谭健也有办法处理。
但她万不该,去招惹周砚!
在谭健眼里,周砚坐在这里,比温雅跳下去摔死了更严重。
他转过身,对周砚说,“周总,是我管教不严,实在是对不起了,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就是贪玩,也不是故意去挑衅您的。”
周砚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个年纪还不懂事,谭总是该好好教育了。”
“是是是,都怪我太忙了,这孩子跟着她奶奶,被宠坏了。”
“谭总,不是什么事,都是一句宠坏了能解决的,你这个当父亲的教育不好女儿,自会有别人帮你教育。”
谭健愣了愣,“那周总,您说怎么办?”
“谭总想必没有教育子女的经验,那我今日就勉为其难,替你女儿上一课。”
他嘴角一勾,“这节课就叫,愿赌服输。”
“你做梦!我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爬着走出这里!”谭莘发疯似的叫嚣,若不是谭健拉着,她估计冲到周砚面前了。
谭健把她拽回来,反手又是一巴掌,“你给我住口!”
周砚笑了笑,“看不出来,谭总的女儿这么有骨气,莫非也要从这里跳下去?”
谭莘这会儿在气头上,她还真有这个想法。
谭健哪里会干,左右这里已经没什么人,爬出去,总比丢了小命强。
就算今天侥幸活下来,那以后谁敢保证?
不说谭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现在得罪了周砚,他们一家子都得受牵连。
“周总说的没错,既然敢赌就要敢认,自己定下的惩罚,刀山火海也得下,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谭健看向女儿,“莘莘,你怎么说的,就怎么做,不要耍赖!”
谭莘双目赤红,眼里燃烧着熊熊恨意, “我不!我不爬!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爬!”
靳南又趁机跳出来煽风点火,“你既然做不到,你定这个规则干什么?哦,你就是算准了温雅做不到,单独给温雅定制的惩罚吧?就没想过自己会输呗?”
“谭总,你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教出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啊?”
谭莘盯着他那张嘴,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闭嘴,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迟早杀了你们!”
话音刚落,谭健朝着她小腿就是一脚,“你才给我闭嘴!不成器的东西,还在这里口出狂言,给我爬出去!”
谭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结结实实的撞击地板,疼的她趴在了地上, 眼泪也掉了下来。
屈辱、愤怒、怨恨,如果现在给谭莘一把刀,她能杀了这里所有人。
膝盖钻心的疼,她却还是缓慢的爬起来,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