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激动,再次将录音倒回去,把刚刚两人说的话又播放了一遍。
是了,妈妈说捡到周砚的时候,跟爸爸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人,他们可以作证!
只要找到他们,就能证明他的清白。
可兴奋之后,温雅那颗刚活跃起来的心,又渐渐凉了下去。
事到如今,再证明有什么用呢?
牢也坐了,妈妈也死了,真相还有什么用,难不成,指望方茹道歉么?
想到妈妈,她握着录音笔,手指指节一点点泛白。
爸爸吃了七年的苦,尚且还有命在,可妈妈,却永远出不来了。
因为周砚的是非不分,让妈妈枉死,他却未曾有过一丝愧疚之心。
说不上是恨意,还是不甘涌了上来,胸前里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气息在来回鼓荡。
可愤怒之后,剩下的也只有无可奈何。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把这段录音给周砚听,兴许还能唤醒他的一点良知,让她可以带着爸爸离开这里。
正想着,温雅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她立马站起身,把箱子藏回去,紧握着录音笔走出卧室。
果然是他回来了。
周砚见到温雅,随手脱下西服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温雅跟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些了吗?”
温雅躲开他的手,将手里的录音笔递过去,“我想给你听一段话。”
周砚瞥见她手中的录音笔,眼中的那点温度瞬间消失,凉凉地看着温雅,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