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简单的打扫了一下,被褥这些都洗好晒好了。”
闻言,沈家人连连道谢。
弄得康远和傅元青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遇安,你这可就和我们生分了。”
“对啊,时辰不早了,先安顿好再说吧。”
康远和傅元青连忙转移话题,帮着沈家人搬行李。
马车的东西不少,可他们人多,搬两三趟就完了。
一行人坐在堂屋,王氏看着屋内的人,“遇安,我看家中还是要买个下人才行。”
沈遇安愣了一下,这些时日,他亲力亲为都习惯了。
倒是没想到要买下人的事。
“明日我们去牙人那里一趟。”
虽然康远他们已经够细心了,但厨房内的东西,这两个没进过厨房的人,哪里能帮忙买得齐全。
这不,大家起身出门一同吃饭去了。
沈遇安看了一下姐姐,找了个有雅间的酒楼。
得亏在京城待了几个月,沈遇安还是去过几家不错的酒楼的。
饭后,傅元青道别。
“遇安,你们舟车劳顿的,还是早些家去安顿,咱们就此分开吧。”
沈遇安也不跟他们客气,把租院子和花用的银钱给了二人,带着家人回去了。
一到家,刘氏几人就开始上上下下忙活了起来。
“除了灶房缺了不少东西,其余的很齐全,元青和康远这两个孩子细心得很。”刘氏笑眯眯地说着。
连被褥这些都想到了,确实很细心。
次日,沈遇安和家人去找牙人。
那牙人一看到沈遇安,双眼一亮:“沈状元。”
“你认识我?”沈遇安挑眉。
那牙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沈状元如今在京城,怕是无人不知了。”
“家中要买两个下人,可有合适的?”
“哎呦,沈状元找我,可算是找对了。”
“小人姓齐,沈状元喊我齐牙人就行。”
接着齐牙人给沈家人上茶,而后笑着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院中站满了人。
“沈状元,这都是我们这边的人,身契都在,您放心,都是身家清白的,咱们牙行都是正经在官府登记册子的。”
沈遇安转头看向王氏。
这买下人,说不定他奶比他还会看人。
见状,牙人也知道做主的是谁了,连忙凑到王氏身侧。
“老夫人,可有什么要求,我帮您挑来几个让您慢慢选,这还快些。”
“要一个粗使婆子,一个会灶上活计的婆子,至于下人,”王氏有些没做好决定。
“遇安,可要给你买个跟在身边使唤的小厮?”
沈遇安想了下,摇头。
他也不是想省钱,而是家中好像住不下这么多人。
“奶,给姐姐再买个丫鬟吧。”
都是女的话,后罩房还可以住一起。
“还是给遇安买个小厮吧,他到时候去翰林院,身边没个用得上的人也不行。”
姐弟俩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王氏拍板买了个小丫头。
因为王氏也想起家中住不太开的院子。
那齐牙人一听,拍着大腿道:“老夫人,这不巧了,刚好有一家三口合适。”
齐牙人喊了一声,那群人中,走出来三个人。
一个瞧着有五十多岁的大娘,还有一个梳着头的妇人,妇人的身后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
“这一家三人,原先在一户商贾人家当下人,孙大娘和儿媳妇杨陈氏都在厨房干活,那小丫头原先就是伺候那家人的小姐。”
那杨陈氏嫁进杨家,生下女儿杨柳儿没多久,丈夫便早逝。
家里的田地早就在丈夫生病时都卖光了,还欠了不少债,最后无奈自卖当了下人还钱。
得亏这孙大娘有些手艺,渐渐的婆媳俩都在厨房帮忙。
“那这又是为何被发卖了?”王氏抬头看向齐牙人。
“不瞒您说,这家人估摸着是被冤枉的。”
沈家人看向齐牙人。
“那商贾娶了好几房小妾,十多年却只有大房嫡出几个孩子,这商贾从扬州找了个爱妾,那是宠得很,那妾室也是有些手段的,很快怀了孩子,可有一日吃了燕窝粥,落了胎。”
“那燕窝粥就是那杨陈氏做的。”
就在这时,杨陈氏突然跪了下来,“老夫人,那燕窝粥确实是奴婢亲手做的,可奴婢真的没有做等子事。”
孙大娘见儿媳妇跪了下来,连忙拉着孙女也跟着跪下。
“是啊,儿媳妇肯定不会做这等事的,这对我们也没任何好处。”
要不是齐牙人有些良心,她们一家三口只能分开了买。
这家人刚好要的人合适,孙大娘知晓,这是她们一家的机会。
王氏问了几句,见这婆媳俩回答得不错,只是偶尔过于小心谨慎。
这也不是什么错处,这家人刚出了事被发卖,小心也正常。
王氏看向孙子,点了点头。
沈遇安起身,走到杨陈氏跟前。
“那小妾落了胎,确定不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