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在意。
他是在意她的，只是有多在意呢？
见池音音怔怔地盯着自己看，脸色还有些发白，他垂眸：“怎么了？不舒服？”
池音音捏紧手指，缓缓摇摇头。
夜云凛这才发动车子。
只是，驶出一段后，他突然道：“裴琳不是个没脑子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盯上宋子旭，你以后还是和他保持距离。”
因为他踹裴琳那一脚很重，所以即便她对裴琳有千百般的厌恶，这会儿也忍着没开口。
但这会儿，她忍不住了。
池音音冷笑了声：“她做的事还不够没脑子吗？”
夜云凛皱了皱眉，却没有接关于裴琳的话题，而是道：“宋子旭不敢动手，也许是因为他很善良，还有一个可能是他知道他惹不起。”
池音音看向他，眼神带着难以遮掩的嘲讽。
而她，也不想遮掩。
“宋子旭什么都没做，还帮了我，你却叫我疏远他。那裴琳做了这么多，你会因此疏远她吗？还是要等到她真的把我毁了那一天？”
她眼中的锐利，让夜云凛的眼神几乎变得冰冷。
只是，在她眼中的那份锐利深处，更藏着一份委屈。
他很清楚，裴琳回国没多久，和池音音见面不过几次，却是次次都是找茬。
池音音受了太多委屈。
他皱眉，最终叹了口气：“我会叫陈稳送她回去。”
池音音鼻子微微泛酸，转头看向窗外。
然而，就在她正努力压抑失控的情绪时，夜云凛的眼神却突然变得警惕。
“有车跟上来了。”
池音音一怔，听出他语气不对，连忙从后视镜往外看。
果然，就在夜云凛话音落下后，几辆车无声无息跟了上来，渐渐将他们包围在其中。
深夜跟车，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