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嵘商龙颜大怒,手指着下跪之人,“本王君不信,先不说那凤毛麟角难以突破的大武宗,就说那枫林只是排在我们后面的小小国家,怎会有能耐一次性突破两大武宗?
让撒出去的探子,再探!”
几位大臣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但不代表钟离嵘商不会点名,“国相,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三朝元老的国相实话实说,“依老臣之见,休养生息,短时间内不易大动干戈。
虽比起苍蓝,我们损失没有他们严重,但苍蓝国力强盛,人口众多,不是我们北冥所能比。
其次,接连的战败,让我军士气大减,边关的百姓惶恐度日,目前要紧的是紧紧守住边关要塞,不让枫林有机可乘,乘胜追击。”
国相是国之重臣,亦是钟离嵘商的恩师,钟离嵘商的态度好了许多,“国相言之有理,可父王被枫林活活气死,这笔账势必找枫林算清。”
这话国相没接,是另外一位大臣接的。
“当然要算。以微臣愚见,枫林的那两位大武宗未必会时时刻刻的镇守在北部边关,防止的其实是苍蓝,而我们要的只是拿下西部边关。
此次失败虽损兵折将,但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苍蓝帝君比我们更恨枫林,儿子都被捉去了一个,他们引以为傲的断封楼也几乎全灭。
那好战的苍玄擎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如我们静观其变让苍蓝去对付枫林,我们北冥瞅准时机坐收渔翁。
倘若我们的探子能弄来那火药弹的制作图,别说是为老王君报仇雪恨了,就是灭了枫林亦是易如反掌。”
这话说的钟离嵘商心花怒放,“哈哈哈,爱卿说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已与枫林打了很多年的仗,不差余下几年。
速速传旨,各边关要塞死守城池,做好准备,以免枫林来犯。”
“谨遵圣旨。”
但待其他臣子都离开后,国相并不乐观的提醒钟离嵘商,“还请王君速速就近调兵支援我们西部边塞,依老臣猜测不出三日枫林必举兵来犯,迟了就来不及了。”
然而,此时的钟离嵘商正在兴头上,心高气傲的他被刚刚那位大臣说的心花怒放,把连接两次的惨败教训都忘了,根本听不进去国相的话。”
“哎,国相多虑了,你也听到了,刚刚本王君有传旨边塞死守。
多少年了,枫林自顾不暇。
虽有可能乘胜追击,但是我们的哪一座城池不是固若金汤?兵力又是他们的好几倍。
他枫林年年损兵折将,死的都差不多了,加起来也就那点兵力了,他就是想攻,也没有本事拿下我们的边塞城池,只要他敢来就是找死。”
“王君?”国相还想劝,但心高气傲的钟离嵘商已经不高兴了,目光正看着等待在殿外的内侍总管,等着翻牌就寝了。
瞬间,国相的心凉了,刚坐上王君的宝座,心性暴露无疑,在他面前连藏都不愿意藏了。
老王君刚刚驾崩,才下葬不久,他就已经选了一批妃子,这是大逆不道啊。
这样的龙椅,他能坐多久?
他已经扶持钟离王朝几代人了,早就尽了臣子的责任。
在钟离嵘商即将要起身之际,国相请辞,“王君,老臣早已年迈,国相的位置也应有年轻人担任,还请王君体恤允许老臣告老还乡过残生清闲的日子。”
“恩师确定告老还乡?”钟离嵘商有些震惊,也有点恼怒,仅仅是刚刚没有听取恩师的意见,他就拿告老还乡来逼他。
他又审视了一眼国相,看到他官帽下露出的白发,没再挽留。
“准了!嵘商感谢恩师这些年的教导,还请恩师告知何时启程,嵘商去送您。”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的,钟离嵘商虚假道。
教了他十几年没有人比国相更了解自己的徒弟,“老臣感谢王君的一番好意,国事要紧,老臣收拾妥当自行离去即可。”
钟离嵘商满意恩师的识趣,“那嵘商在此祝恩师一路顺遂,晚年享福。”
“谢王君。”国相行礼之后再不挽留。
回去连夜收拾家当,次日清晨天未亮就已离开了王都。
连锁反应,西京王朝这边终于害怕了,“你说什么?两国联军败了?并且是全军覆没!”
六年前年轻的先王上突然发急病驾崩,没有救回来,当天由年仅三岁的新王上继位,这些年一直是太后垂帘听政。
突然听到苍蓝和北冥两大国联军再次全军覆没,太后的脸色极其难看,心脏犹如被千斤锤锤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倘若前一次还能说枫林侥幸,可这一次两国联军的实力就连我们西京都难以抵挡,怎么会突然间被枫林全部斩灭了?
爱卿快说,枫林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大人物?如此的会行军打仗,能在如此短暂的十日内就灭掉了近两百万的大军?
这样本领滔天的大人物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我们的探子为何从未汇报过?爱卿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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