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算得上是隐晦,只是依旧逃不过沈君他们的眼,目带戏谑地看着沈君。
“这柳宁燕,该不会是……仰慕咱们师尊吧。”
众弟子们纷纷觉得有可能,先前轮回秘境中两人发生了什么其他人不得而知,但从柳宁燕的态度依然能察觉到些蛛丝马迹。
毕竟一个是上界顶级势力,一个是上界人人畏惧的魔教。
若不是心存仰慕,像柳宁燕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一次次看向他们这边。
沈君摸摸下巴,捋了捋那贴上去的胡子,装的一副仙风道骨样,却暗戳戳地警告这些嘴碎的弟子们。
白灵儿俏皮地吐舌,乖乖地坐着。
他们这边安静了,其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除了对月宫的探讨,还有对那个神秘的月宫老祖的传言。
“早听说月宫老祖在闭关准备渡劫,眼瞅着这都闭关几百年了,怎的还没消息。”
“人家老祖已经是仙之巅峰了,再想要突破,那可不只是几百年能做到的,少说也要再来个几百年。”
“不过若他真突破了,那可就是上界第一人了。我可是听说,这次月宫突然大肆宴请宾客,就是那老祖有了些好消息。”
“
说来听听。”
沈君看似闭目养神,神识却也往那边探去。他也想知道那个传说中的老祖死没死。
“你们离得远不知道,前两年这里可是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地动。都说是地龙出世,可我看不然。”
他口中说的前两年正是沈君身处地球的那段时间。
沈君捋捋胡须,看样子这几年在地球活的太安逸了,错过上界不少有趣的事情。
那次地动,范围不小,却是以月宫底下月华城为中心扩散。
出奇的是范围如此大的地动却很快就平息下来,而且一点没有波及到月宫所辖范围以外的地方。
据目击者所说,当时黑云压城,青天白日一瞬间就变得黑漆漆一片,黑云里的雷每一道都是能划破苍穹的程度。
“我当时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差点伤及肺腑。你们说,除了渡劫,哪里还会出现这样的雷云,而且还能有这样的威压。”
虽然大多数人不信,可听他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也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那雷云只出现了一刻钟就散开了,很奇怪的是连个雷声都没听见。
所以有人猜想,要么就是有人在渡劫之时用了术法手段屏蔽天机,要么就
是在短时间内转移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渡劫。
相比之下,显然前者更有依据。
“可这也只是猜测,就算真有人渡劫,也不一定是那位老祖。”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怀疑,对月宫的婢女的态度也更为恭敬了些。
沈君不动声色悄然收回神识,心里却在思索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神秘老祖。
宾客们欣赏着歌舞,几轮酒下肚,都已经有些醉醺醺的,可这月宫除了婢女和那汲秋,竟是连个主事的都没有。
圣女小姐们在人前保持着自己端庄优雅的形象未曾出格,某些男子却已经坐不住了。
“奇怪,我们这里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见月宫的主人。”
“就算月宫是顶级势力,也不见得如此怠慢客人吧。”
“这月宫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就在此时,宾客们竟是先后不同程度地浑身抽搐起来,捂着脑袋,面目狰狞用力甩头,似是脑子里长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好疼!好疼啊!”
方才还在那里说着月宫趣事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嚎叫,目眦欲裂,因为承受不了痛苦竟然横冲直撞地撞在柱子上,想要用这种方式结束痛苦
。
有人踉跄地扶着桌子走了几步便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再看时,已经是七窍流血面目全非。
“死了。”
出事的不止一个两个,在场几乎有半数人都倒地不起,同样七窍流血的症状,同样的死于非命。
鲜活的生命一眨眼就成了尸体,即便是从血雨腥风里打拼出来的各大圣地高手,也都觉得场面太过血腥。
“师尊,月宫的人都不见了。”白灵儿率先发现异常,放眼望去,混乱一片的现场哪里还有月宫婢女们和汲秋的身影。
“看来月宫这是早就做足了准备。”
虽然不知道月宫目的是什么,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月宫是已经不打算和这些势力维持表面和平了。
似是印证沈君说的话一样,地面一道血红色的阵法竟然悄然而生!
囊括的范围不只是他们所处的这小小一个厅堂,而是整个月宫!
这阵法不仅封闭了月宫所有的出口,同时也在掠夺阵法里头每个人的生机。
地上躺着的很快被这阵法吸的只剩下干枯的一层皮囊。
而活着的就煎熬一些,不仅是身上的灵气被吸走,生机也在默默流失,而且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
某个修为弱些的圣女甚至在一炷香后就从花季少女成为了一个老妪!还是被人用法宝救下,才留下了一条命。
周围人都瞪大了眼。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