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被今天的经历吓得不轻,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比较好,于是决定先回家。
一路上脑袋止不住的乱想。
我…杀人了吗?
什么美丽世界,什么地狱。
杀的那个人是谁啊,不会是什么素未谋面的双胞胎吧。
或许今天不会是什么恶作剧综艺真人秀吧。
虽然很无厘头但是季云还是希望真的是这样,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痛得很的腿,她就知道这是妄想,现在还不如考虑回家拿点什么工具,看看怎么处理尸体好了。
不过,即使有人报警,也不会有人觉得凶手是她吧,毕竟躺在那的人更像是她自己。
季云越想越觉得头昏脑胀,回到了家里,洗干净脸上的血迹后,内心的道德和理性抗衡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去警察局自首。毕竟自首可以立功,而且可以定防卫过当,不然被抓到被判故意杀人会判得更重,她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呆监狱里。
季云主动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和警察一番陈述后,又带着他们回到案发现场。
出警的两个警官,稍微年长一点的姓林,另一个年轻的姓马。两人都理了一头很短的平头,皮肤都晒得黝黑。
“人呢?枪呢?你没搞错地点吧?”林警官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疑问道。
“小姑娘啊,你没有唬我们吧?”另一旁的小哥上前来附和道。
“你没有喝酒吧?”林警官狐疑地问。
“没有没有。”季云此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在原地四处寻找,既然尸体不见了,那血渍呢?枪呢?
最后,季云跟着两个警察回警局做了笔录,就回家了,她虽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好歹不用坐牢,还能回家,总归不是坏事。
季云走到洗手间决定洗个澡冷静下,站在洗手台前,在镜子前凝视片刻,发现,自己身上的血渍也消失了。
就在季云愣神之际,突然房外有人敲门,季云住的房间是城中村常见的单间带小阳台的配置,没有猫眼,无法看清门外的人是谁,今天的经历让季云整个人草木皆兵,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随着门外的人更剧烈地拍门,砰砰砰!每一下拍门声都似重锤砸在季云的心脏上,不太牢固的门也仿佛被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拍击震得摇摇欲坠。
因为迟迟等不到人开门,门外的那个人似乎有一丝不耐烦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不开门我直接进来了。”门外是一个慵懒清冷女人的声音。
“开门。”另一个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男声。
季云站在门后,一动不动的盯着门,犹豫着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顿时,外面好似突然安静了下来,季云靠到门上,侧着耳朵听,想知道门外的人是否离开了。
“嗨!”
“你怎么不开门呀?”
季云寻声回头,只见分别穿着黑白职业套装的一男一女站在她狭窄的屋内。而一旁穿着白衣的女子俏皮的和她打着招呼,而且好似和她很熟的样子,娇嗔地埋怨她怎么不开门迎接她。
太魔幻了,这两人莫非是穿墙进来了,还是爬的阳台啊,可是她封窗了呀,而且窗户还锁上了,住了这么久的城中村,这点安全意识季云还是有的。
面前的两人似乎没有在意季云的迷惑,泰然自若地当面蛐蛐起来。
“就是她吗?”
“怎么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谢要我抓她回去。”
“不过刚刚观察下来,这个人确实有点不太一样。”
“你枪捡回来了吗?”
“嗯。”
白衣服的那个女人手上拿着枪晃了晃,别到腰间。
季云认出了那把枪,就是她刚刚捡到的那把。那把手枪是游戏里不怎么好用的那种半自动手枪,枪管是圆柱形的,因为造型比较特别,所以季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季云看着他们若无其事地把她房间当自己家的样子,开始走神,他们穿着像高级办公楼里的都市白领,分别穿着黑白衬衫,黑白西裤,和白领不一样的是,腰间别着脚镣手铐。
季云看呆了,觉得她肯定是在做梦。
这两人聊的也差不多了,黑衣服的男人看了眼沉默满脸懵的季云,眉头皱成一团。
“你和她解释吧。”
“我咋说,你咋不来。”白衣服的女人白了那男的一眼。
叹了口气“本来上班就烦,还能让我碰到这种事情。”
白衣服的女生蹲下来,靠近季云,“我叫谢询,他叫范申,我们两是勾魂使者,现在在处理公务。”
老实说,谢必安也没有告诉谢询具体要怎么和这个女的解释现在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能让这人知道到什么程度,哪些可以说,哪些不可以说。天机不可泄露,地密也一样不可外传,所以谢询决定先自报家门,不说太多,说多错多。
“勾魂使者?”
“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不是叫谢必安和范无咎吗?”季云看过不少中式恐怖片,对这个还是有印象的,而且记得电视剧里黑白无常的形象都贼吓人,一黑一白,一胖一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