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下山的那种累，不是跑了八百米的那种，让人上气不接下气、喉咙里冒血腥味、全身心都酸软的那种累。
而是感觉每一寸的抬步，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人感觉氧气怎么都不够用，好端端的四肢，也都不听使唤，仿佛和自己的大脑，断了链接。
其实，才走了十几分钟的路，进度也才堪堪进行了十分之一，按照项翛年现在的脚程，大概还要走一个多小时……
这样的事实，顾凌晏要怎么样告诉项翛年呢。
要是如实说出来，说不定，一个体力告罄的小姑娘，就这么，碎了？
“嗯……我扶着你走吧。”
背，他是真的怕一个重心不稳，让项翛年受伤。
不背，不是因为他担忧自己的安危，而对项翛年不在乎，而是，项翛年太珍贵了，他舍不得项翛年受到一点，他本可以避免的伤害。
顾凌晏走到项翛年的下一个台阶，回头，对项翛年，伸出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