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三峰相对,形势险峻,又有一涧穿插其中。峰顶涧谷苍松翠柏,怪石奇花遍布。飞瀑直落涧底,水花飞激万丈。 云清在峰巅极目四望,寻找飞龙堂巢穴驻地。突然由西北方向,飘过四条黑影,落在舜山下的一个平台上。平台是一块巨石,坦荡如砥,长宽约数十丈。上面长满苔薛,看上去绿茸茸的。 只见那四条人影儿,霎时分布两阵。成三角形站立的是各把一方的蒙面汉,当中围住的是一个青年武士。瘦小的那个蒙面汉凶光毕露地对那青年武士说: “朋友,三番五次地窥探我府邸,意欲何为?” “飞龙堂的府邸,又不是阴曹地府!难道去不得吗?” “你找死!”别看那小子瘦小枯干,吼叫起来却如野牛一般。 三口长剑流光,齐向那青年武士要害刺去。可是,剑光未及,三人中已有二个惨叫一声,瘫软在地。青年武士正告他们: “你回去,告诉你们教主,你说我不日来访!” 不等瘦小汉子回答,三个人就已窜入山谷中了。 云清朝那青年武士追去。 东方露出鱼肚白,青年武士步入淮河县境内。淮河县城不大,因有古迹,游人络绎不绝,给县城增添了几分光彩。 北宋乾德三年,改延喜县为淮河县。《史记-五帝纪》载有:“舜,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汉武帝,元封五年,派大臣修舜庙于九嶷山上。曾亲往祭祀。” 在县城东门里,坐北向南有一家饭馆,门面不大,随意小吃招待来客。两问屋内摆有四张圆桌,此时食客稀少,青年武士刚落座,云清随后也到了。 二人对看一眼,相互点头。堂信认为他们是一起来的,就把二人让在同一张桌上,问: “二位大爷来些什么?” “随便来四个菜,”云清说,“四壶老酒,吃食你给掂对吧!”转身对那青年武士又说:“兄台请坐!我请客!” 青年武士笑曰: “祖兄大方!” 云清一愣,问: “兄台认识小弟?” “蓑衣、铁剑、赤足、草帽,侠客,早已闻名江湖。” “兄台贵姓?” “家门被剿,身遭追捕,不敢言姓!” 那青年武士头戴六棱怞口青缎子壮士帽,顶梁高挑三尖茨苑吴,左鬓边一朵蓝绒球。面目黝黑,细眉,星眸,眸子一转,亮如点漆。 身穿青缎子中衣,脚登薄底快靴。青缎子箭袖,白绒绳勒就十字袢;腰中扎着一巴掌宽的丝蛮带,双垂走穗,下打膝盖。 那神态,虽不带兵刃,却有副威武不可屈的样子;表情不怒自威,谈吐直率而不露蛛丝马迹。 云清端详再三,长叹道: “哎!我与兄台同是天涯沦落人!” 堂倌已布上酒菜,二人边吃边聊。云清喝口酒,先开了口: “兄台,昨夜被三人追杀,身手之快,令人敬佩!不知兄台因何与飞龙堂作对?” “帮个朋友!” “朋友是谁?” “无可奉告!” 云清举杯劝酒:“来!再干一杯!”喝完一杯,又问:“兄台可知飞龙堂巢穴?” “巢穴倒知,可惜难进难出!” “小弟今夜欲往探个虚实,望兄台指引一二!” 青年武士现出不悦,说: “害你父者,奸相权臣也!你不去找他报仇,何故涉此大险?” 云清声调惨然地说: “舒家老伯,与先父交厚,赠碧血丹心一剑,受祖家牵连二十余载,弃官职,隐姓埋名,转辗迁徙,历尽磨难!昨日又被飞龙堂捉拿去,至今死活不知!小弟赴汤蹈火,也要把舒伯救出!兄台指路之恩,小弟结草衔环以报!” “无故无亲,单枪匹马,此去实在危险!” “小弟愿与我兄结为清兰!” 武士大喜,道: “喔?你不怕我牵连于你?” “你我同命相怜,何言牵连二字!” “你今年多大岁数?” “小弟二十二。” “你长我一岁,你是哥哥。哥哥请上,受小弟一拜!”青年武士磕头说道。 云清用手相搀,说道: “贤弟!这回该说名姓了吧?” “说甚名姓!我听人说,你已有桃园。干脆,我今后管你叫三哥,你就叫我四弟好了!” 算清账,哥儿两个回到舒家。云清给舒家人引见,可把闪电神魔给乐坏了,他拍手叫好: “后续关羽!” 雷鸣远晃脑袋不同意,说: “不像,不像!关羽是白脸,咱们老四是黑脸!” 大家哄然大笑。 当夜,月朗风清,星辉人静时,两条黑影直扑舜山后。 四弟在前,云清在后,穿越峡谷,二人来到两峰对峙的山谷前面。谷前天然一个石壁,四角各挂一个气死风的灯笼。石壁上刻有三个大字,是朱红油漆,笔走龙蛇的“光明顶”。 二人目光刚触及那三个大字,便听谷内数声冷笑破空传过。四男四女,红白相间,如花絮飘来一样落在二人面前。 一位黑袍道者,怒叱道: “孺子多次搅我总坛,今夜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说话的人面目清瘦,白髯净肤,同时冲那五个红衣少女和五个白衣少年抖抖胡须,示意他们。十名男女骤然拉开架势.......... 老三,你对付那五个女的,我对付那五个男的!记住,少杀为妙!”云清说。 八个人连环攻击三招后,又按原位呆立在那里不动了。黑袍老者点头赞道: “嗯!点穴手法,果然出奇!看老夫取你小命!” “注意!”老三喊道,“他是飞龙堂堂主冯天!” 云清借灯光月色看去,黑袍冯天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