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晋主司马邺,为了抗击胡人,迁都长安,亲自带兵抵御胡人, 可是很不幸,晋军还是被胡人打得把都城迁回了长安,这样大晋朝的都城洛阳就变成胡人的了。 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祖逖被杀. 从此以后战线就在江河附近焦灼,洛阳也被反复的争夺。 邪消从云清胸口拔下带毒的匕首,回身一刀,把和尚德贤的脑袋砍下,骨碌在地上。又扬起脚,把没头的尸身往于姑娘面前踢去,哈哈大笑一阵,说: “顾念雪,你够狠毒的了!” “怎么?你认识她?” “在妖道那儿见过!” “你就是邪消道长?” “还俗了!再不当那劳什子了!” “你敢插手我们爷们儿的事?” “说不上插手!我哥儿俩欠这小子的救命之恩,拼死拼活也得救他这回!你若是同意,就赏个面子,梁子的事儿,以后再说;要是不同意,我们爷儿四个在这儿就得罪你了,眼前吃亏的可还是你!” “那你有把握救他?” “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听到此处,那姑娘一脚踢开窗户,边说边向外跃出: “姑奶奶就赏你们个面子吧!” 又一回手,打出一把五毒掌。 张毅及时看见,忙用手一弹,银针又由窗户飞了出去。 邪消从身上掏出一个清葫芦,打开盖儿,倒出些粉红色药面,命铁观音高崖把云清的衣服打开,给他敷上药。 高崖又伸手点住云清几处大穴,把血止住,然后掏出一丸药,送到云清口中。 “大哥,这小子能救活吗?” “活个屁!这是什么毒?知道不?”又转身吩咐,“风儿,你把云清这小子背起来,快跟我走!到药山找妙手神医荼茶去!” 药山上有四时不调的花,八节长春的草。曲涧怪石,云涌松涛;鹤鹿相亲,松竹交翠。下临溪边,听瀑布吼声传到谷底;攀缘小径,见曲径通于山巅。 清鸡初唱,曙光破晓。几个人来到七星岩的三间茅草屋旁,隔着篱笆,邪消大吼着: “老帮子在家吗?嗯?不吭声!老二,放火烧他的王八窝!” 房门响了,走出位六旬老者,鹤发童颜,津神矍铄,口中不住嘟囔着: “毒气见光,不死带伤!” 高崖一脚把门踢开,上去拉住老者的花白胡子,喝问: “你方才说什么了?” 老者往后一扫视,生气地说: “哪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救人要紧!” 经荼茶神医的调治,初秋时节,云清的身体日渐复原。 这一日,他信步来到院中,见高崖正和妙手荼茶在树荫下对弈。一看云清来了,把棋子一推,说: “老帮子,我赢了,今儿不下了。走,和云清谈谈去!” 荼茶顺手拿过一块方石,招呼云清: “来,你就坐在这儿吧!” “小子蒙恩公相救,”云清坐下说,“又背我四十多里,来到这药山;又经高老前辈津心医治数日,今日痊愈。此恩此德何时能报?” 高崖一拍大退怪他客气,脸上现出不满意的样子,说: “年轻人要爽快,干什么学那婆婆妈妈的一套?在鹿山你不救我弟兄,我们今日能救你吗?这叫一报还一报!” “老前辈,我有一事要当面问你!” “你叫我什么?” “老前辈!” “什么老前辈,你这样称呼,分明是瞧不起我!”高崖气得口歪眼斜,胡子乱抖。 “云清,”荼茶说,“高崖与我多年交厚,他不希望当长辈,因为当了长辈就不能和人家开玩笑了!你呢,又不希望开玩笑。这么办吧,我荼茶算高崖的长辈,给你们俩结成桃园之盟,怎么样?” 云清不好意思,说: “我的年岁……” 荼茶摆手不让他说下去,说:“昭君买马,两头愿意;再说,自古就有忘年交嘛!” 高崖脸一沉,说: “什么买马不买马的,瞧不起我弟兄,就算我们互不相识好了!老二,放把火烧了这王八窝,咱们带着崽子走!” 荼茶冲云清一递眼色,云清赔笑道:“高崖,小弟说的对不对,你当哥哥的,还能与我一般见识吗?” 高崖抚掌大叫: “痛快!痛快!老二,把崽领出来,见过他三叔!” 张毅领出来见长虹,铁观音暴雨高崖来在面前,问: “大哥,有事吗?” “装什么糊涂!坐下。云清,你给我们哥儿两个磕头。我是老大,他是老二,你就是老三!” “大哥!二哥!”云清跪倒,口说:“小弟给二位兄长叩头!” 此时乐得抬头纹都开了,伸手搀云清,忙说: “老三你坐下!” 又把脸子一沉,冲长虹说: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给你三叔叩头!” 其实,胡风儿和刘暴雨都比云清大十多岁,可恩师的吩咐,哪敢违抗,他们忙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 “弟子给三叔叩头!” 荼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款待大家。席前,云清跪下,淌着泪说道: “二位兄长待小弟恩同再造,但小弟有一事隐瞒,望兄长莫怪!” 老道见老三落泪,一时也不知怎么才是,连连说道: “快起来!快起来!” “小弟本不姓长,不叫长虹!长虹这个名字窦是我用来骗人的玩意,嘿嘿,不然我的外号怎么叫云梯传人呢!” 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说: “哎,姓什么、叫什么,随自己的便吗,这还值得落泪?为兄我出家当和尚就曾改过姓名,你二哥云光天,愣要叫云光!说是因为大晋王朝暗无天日,所以他就把天去掉了!这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