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难得有人可以多谈，灭恶的话也变多了：“那，就是他们影响我弟的性向？”
“这倒不可能啦…”痴汉知道他想多聊，“你还是放心不下。”
灭恶没有否认。“……我妈在7。s事件中走了。几个月后，换我爸过世。也因为这样，他变得很封闭自己。”
“嗯。”
“那时连我都快撑不住，如果没有英理……英理是白昼的本名。她就像个家中的女主人，陪伴我们，也帮我处理不少医院的事……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他最喜欢的老师。”灭恶一边回忆，勾起一丝笑意。“也许在这个世界结婚前的日子，是我们三人最快乐的时光了……也许她真正喜欢的，其实是他。”
痴汉假装继续喝水，引导灭恶走在队伍最后方。“如果她从没放弃过你，就别断定她喜欢的对象是谁。她曾经说过她后悔了吗？”
“…没有。但在相处之间，我感觉得到…”
“除了单相思，爱是需要两个人的演出；也许她的一些言行让你感到不安，但未求証的胡思乱想，只会让两人的心更加远离。”
灭恶看向了他。
“爱可以很坚
强，但也非常脆弱……并不是因为结婚才导致你们三人关系出现问题，而是你们没有谁愿意出面沟通。你们都是属于一遇上痛苦就会退缩保护自己的人，凡事先做最坏的打算，自然而然就演变成这样。”
让痴汉指出盲点的他，却是露出微笑：“…真希望，我能够更早一点遇到你。从没有人跟我说这些。”
“如果你少了点严肃，你将会遇到更多人。”
“我是个会长，也是个老师啊…”灭恶更真心的笑了。
“等这次事件结束后，一起喝两杯吧。”痴汉对他眨眼：“刚好最近发薪了。”
“好主意，我好久没喝酒了。”
“我闻到新恋情的萌生。”布蕾突然出现在灭恶面前，着实吓到了他。这句话也让所有人停下脚步看去。
“你在说什么？”
布蕾推推鼻樑上的眼镜，“嘴巴上说不要，身体倒挺老实的。”
“…………什么？”灭恶连眼里都出现问号。
痴汉一开始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若真的解释反而越描越黑，只好一同装傻。
“会长跟他啊！两人“有说有笑”，站得超近的。”布蕾已经明示到连袁华
都快要理解，唯独灭恶还在状况外。
“…我知道我很少笑。”
“吼！会长你真的是……算了！看大家怎么说好了。”
“？？”
看她似乎在上传档案与打字，等到完毕后灭恶才又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製造会长大人的诽闻。”她干脆明说。
“不可能有那样的对象。”灭恶也直说。为了避免白昼多想，他平常可是跟异性保持安全距离。
“是吗？但是──哇！点阅数也太快成长了吧！”布蕾在重新整理后，惊喜使她的脸都亮了。“不信的话，去讨论区看那篇“灭恶会长的新对象”。”
除了结草与不会操作的袁华，其余人都开始搜寻。
几分钟后，灭恶的脸都绿了。
那是一篇附影像与照片档的讨论，里面的两位主角自然是灭恶与痴汉；但不得不佩服布蕾的偷拍技巧，运用圣光的光线与站位角度，让两人窃窃私语又不时带笑的模样，像有小秘密的情侣般。
尤其是灭恶越来越自然的微笑，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温柔。
“马上把这篇删掉……！”灭恶咬着牙压抑怒气；若肇事者不是女性，他早冲上
去揍人了。
“咦？可是佳评如潮耶…”布蕾简直唯恐天下不乱，“跟上次那篇“飒与安洁尔少女幽情实况”的点阅数有得比说。”
躺着也中枪的袁华，心虚地看了飒与灭恶，才发现飒已经面向别处忍笑到发抖。
“我觉得太可怕了！”灭恶实在找不到形容词，“拿掉它！快！”
“我觉得你们很配啊，很少能看到两个美形男站在一起…尤其是那张照片，转载数破表了。”
“……！”灭恶的脸转红，不知是气炸还是羞赧。
“会长不考虑换口味吗？”
“你…！”
“我有喜欢的人了。”痴汉终于出声，苦笑道：“抱歉让你失望了，小妹妹。”
“咦…”但布蕾依旧不死心：“是男的吗？帅吗？”
“女的。”相较之下，痴汉对应她的态度冷静温和多了。“长得很可爱，个子又娇小。”
“…看，他也有对象了。所以你快把那篇删掉吧！”灭恶只在意这件事。
“啧。”布蕾只好再修正档案。“会长应该也会失望吧。”
“并没有！”
痴汉的这个告白，让袁华依然不解他的游戏人间。如果真的有喜欢的人
，不是应该与她在一起就好？为何总要到处用很笨拙的技术、主动追求女性而把人都吓跑？尤其对方似乎还是对他有意的…
在思考同时，袁华与痴汉曾经对上眼几秒，一瞬间他又继续与布蕾对应。
那是无法看透的……悲伤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