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诗诗见说了半天,还不知道红衣大爷是个什么情况。
再一问,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
“医生说了,大爷只是暂时性晕厥,现在人已经醒了,等全身检查结果出来没什么问题,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好啊。没事就好。这样大爷的儿子也不好再缠着我们闹了。”
丁文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还说呢?他现在把霍总打得半个月不能起来,我们应该要找他算账才是。”
两人简单又讲了几句,便就此分手。艾诗诗打车回了展销会,丁文则回到医院,一边查看大爷情况,一边准备照看霍宗亮的同时盯着白羽研。
刚回到展销会现场,就看到正在招呼工人布展的严组长。
“怎么样,诗诗,大爷没什么事吧?”
艾诗诗叹了口气,忙向严组长作了汇报。
“大爷还好,但霍总的腰受了伤,医生说得卧床半个月。”
“什么?这么严重!好吧,等霍总醒了,我跟他打个电话,说展销会这边我盯着,让他安心休养。”
严组长果然是个扛事的,一出口,便给了艾诗诗信心。
只是,有些事并不是有了信心,就可以轻松解决的。
今天,红衣大爷因为突然进了医院,那些员工们才暂时撤了场。
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明天,后天还会不会来,特别是展销会开幕时,他们要是也像今天这样,一窝蜂地跑来砸场子,到时就算找警察来也没用。
如果真出现那种状况,霍氏前前后后的投入、宣传,人力物力可就全部白费了。
所以,在展销会开幕之前,必须和这些人谈好。
稳定他们的情绪,让他们不要把矛头指向他们承租方。
真要闹,也请他们等一等,一切等房东孙主任出院后再行商谈。
艾诗诗刚想到这儿,只听严组长望着她说了句。
“你回来的正好,走,现在跟我一起去找下孙主任。”
“啊,他从北京回来了?”
看艾诗诗一脸的惊喜,严组长唉了口气。
“嗯,我也是才知道。他回来都个把月了,不过,听说是癌症晚期,治不了,现人在疗养院住着呢。”
什么鬼?孙主任看样子病的不轻。
连北京医院都治不了,那现在岂不就是等死的状态。
这样一想,艾诗诗觉得难怪孙主任的儿子,没心情和这些老员工谈什么。
见小芹已经按吩咐,买回了水果、牛奶等一批慰问品,严组长瘪了瘪嘴。
“走吧,把东西拎上车。等会儿,还不知道孙主任见不见我们呢?”
正如严组长所料,孙主任果然是闭门不见。
接待她们的是孙主任的老婆。女人看上去很憔悴,估计也是与孙主任病情恶化有关。
“回去吧,求你们别来烦我老公了。当年承包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在,不知道那些人还有什么好闹的。想想,老孙就是因为放不下,觉得对不起那些老员工,才郁结成疾的。”
好在,严组长早有准备。
先是拿出早上小孙走后,展销会混乱场面的视频给孙太太看,郑重地告知形势严峻。
接着,又说出公司霍总被红衣老头的儿子打得瘫倒在床,以求同情。
最后,认真分析了,他们作为出租方坐视不管,会给后续经营造成的影响。
几句话下来,孙太太明显有点招架不住。
毕竟,就算他老公真一命呼吁,后续展销会这个位置也还是要出租经营,到时,一旦名声在市场上坏了,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再怎么说,展销会的这些门面可是老孙一辈子的心血,还是不能大意。
“那好吧,你们等下。”
过了会儿,孙主任终于在老婆的搀扶下,来到了疗养院大厅。
严组长本打算寒暄,问问病情。结果孙主任手一挥,示意她不说废话。
“老员工们去展销会闹的事,我听小孙说了。
很抱歉,我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方便出面协调。
不过我去北京住院前,为了以后儿子小孙能顺利经营,曾经给过这些老员工们一笔钱,也和他们达成了口头上共识。
所以,我觉得这次他们来闹,应该不是冲我,而是冲你们。”
严组长很快便懂了孙主任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要分红是假,不让我们经营是真?”
见孙主任点头,严组长望了眼艾诗诗。
一时间,两人都在想,难道问题真是出在霍氏。
“这个,你们最好,私下,查查。我在想,会不会,有人故意,借机怂恿。当然,要是实在,实在要我出面,我,我也还是可以去见见他们。”
孙主任到底是重病在身,才说了这几句话,就咳个不停。
孙太太忙递上药和水,让他停下缓缓。
“主要是怕,老员工们还会再来,所以,我们想在开展前,彻底解决好这件事。
您要是能和他们当面谈一下,当然最好不过了。”
严组长当然是希望孙主任能出来,和那些老员工当面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