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巴林汗坐在上首,神情严肃。
林舒站在颜烈身边,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有些不舒服,
心里嘀咕,一个个有事就说事,这么不说话,看着自己,玩干瞪眼吗?
“巴林汗,就是这个女人,伤了我们大皇子。你还不把她抓起来?”
说的这人林舒认识,是布木泰身边的侍卫。
颜烈刚想说话,林舒拉住了他。朝他微微摇头。
“这位姑娘,布木泰的侍卫指证你伤了大皇子,你可有什么话说吗?”
林舒知道,这是巴林汗在给她自证的机会,自己当然要接住,上前朝巴林汗福身行礼,
“小女林舒,见过巴林汗。回禀大汗,这件事其实另有隐情,小女也是受害者。还请巴林汗为小女做主啊。”
说着林舒两行清泪流下,本就是一张又纯又欲的脸,现在满是凄楚的样子,看的在坐的男子,都有些动容。
“哼,明明就是你伤了我们大皇子,你还在这里狡辩?都说汉人狡诈,果然是这样。”布木泰的侍卫愤怒起身道。
林舒也不甘示弱,
“既然你这么言之凿凿是我伤了大皇子,那么请问,我是因为什么伤了他?凡事有因才有果。”
“我们大皇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却不知好歹,伤了我们大皇子。这件事,巴林汗,你一定要给我们索哈部一个交代。”
林舒一听,瞬间觉的好熟悉的味道,好熟悉的配方。
她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很忙,爸爸是上市集团的总工,妈妈和舅舅经营着外公留下的企业。平时没有时间照顾自己,就在家里请了保姆专门做饭。
但是她不喜欢,就想方设法的赶走保姆。
后来父母没有办法,只能约定好,谁方便,就回去接林舒吃饭。所以林舒中午不是跟着吃食堂就是跟着父母去饭局应酬。
一来一往,这种情况就从小学一直延续到了高中。
父母分析事情也不会避讳她,所以从小就耳濡目染了官场和商场文化。
自己上学时候,也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对历史方面也有一定的了解。
虽然现在的这个时空是个架空时代,但是套用一下,所以在索哈部时候,多少还是能猜出一些布木泰的心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运用到这里,也是非常合适的。
“交代什么,要我说,你们应该给我们交代才是,公然在巴林部欺负调戏女子,你们是禽兽吗?身为男子毫无风度,不知道礼义廉耻吗?再说了,他调戏我,我就得接受不能自保吗?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你。。。你。。。我们大皇子此次就是带了东西来换你的,今后他就是你的男人,无论怎么对你都是天经地义。”那名侍卫还在强词夺理。
林舒冷哼,
”哦,那请问现在换了吗?我还不是你们索哈部的人。所以麻烦注意你的措辞,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将来,都是如此。”
“巴林汗,你就这么看着这个女人在这里狡辩?”那名侍卫有些气急败坏。
问题又抛给了巴林汗。
巴林汗轻咳一声,目光在林舒身上扫了一圈,望向颜烈,
“颜烈,这件事,你怎么看?这名女子是你帐中的人。”
颜烈冷笑一声,
“一切都是布木泰活该,老子当时不在,不然定然砍下他的爪子。敢欺负我的人。”
“你。。。敢对我们大皇子不敬。就不怕我们索哈部的铁骑踏平你们巴林部吗?”
纳涂阿用力摔了面前的酒碗,拿起马刀对着颜烈。
颜烈也毫不示弱,抽出马刀,一副准备迎敌的架势。
“纳涂阿,颜烈说的没有错,身为男子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就是啊,纳涂阿,别人还没有答应换呢。”
“纳涂阿,虽然你们索哈部强大,但是也不能不讲理吧。”
“依我看啊,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就应该把她换走。”
“谁说不是呢?你看她来了部里,就会惹麻烦。颜烈,依我看,你就答应了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颜烈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握着马刀的手,紧了紧。
一旁的林舒,听着大家说的话,突然意识到,有没有可能,这是布木泰故意向巴林汗施压?
如果真的伤势严重,应该先寻医才对,这会他的人哪还有心思在这里胡搅蛮缠。
按照古代游牧民族的习性,不是应该回去召集部众磨刀霍霍了嘛?他这么折腾到底为了什么?绝对不能让他把自己作为借口,
鼓起勇气道,
“纳涂阿,我想见见你们大皇子?”
“舒儿?你?”颜烈不懂这个小女人的想法,明知道布木泰的心思,还要去找他。
纳涂阿一愣,但是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声音洪亮,“好,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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