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羽看着刀疤脸,又瞅了瞅碧眼血蟾,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计上心来。一边跟冲上来的刀疤脸过着招,一边嘻笑着问他:“你说你一堂堂七尺男儿,被一只怪兽奴役就不觉着憋屈的慌?”
若是以前刀疤脸虽然也觉着憋屈,但是他不知道会危及性命,而且碧眼血蟾还允诺了他一些子虚乌有的好处,受点憋屈他还是能接受的。然而现在发现好处一点没捞到,还有可能随时殒命,这让他感觉何止憋屈,更让他惶恐不安。
如今被沐千羽这么一说,是又气又怕,脸都绿了,却是无可奈何,自己的身家性命握在碧眼血蟾手里,焉敢抗命,于是更加发了狠地攻击沐千羽。
沐千羽毫不在意,继续嬉笑道:“哎呦!你跟我狠个什么劲,你说你挺大的一个人,居然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奴役你的是它,吸你精血的也是它,想要你命的还是它,是它,是它,都是它,不是我。”说着还瞟了一眼碧眼血蟾,示意刀疤脸别搞错方向,他的仇人在那。
沐千羽的挑拨离间惹得碧眼血蟾很是恼火,不管不顾地对沐千羽喷出一口气流,沐千羽等着就是这一刻,早有防备,当即向旁边飞速后退躲开了气流,然而和沐千羽缠斗的刀疤脸被她的话搅得心神不宁,没有防备一下子遭了殃。
碧眼血蟾的气流不仅强劲有力,还带着剧毒,一下子就把刀疤脸吹出老远摔倒在地不说,更是被气流里的风刃割了个千疮百孔,痛得他哀嚎不止。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风刃里的毒素迅速地腐蚀着他的伤口,原本不大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扩大。
刀疤脸对着碧眼血蟾痛苦地哀嚎着:“蟾大人,快救救我,求您快救救我!”
碧眼血蟾也傻了眼,没想到这一击沐千羽毫发无损,倒是把自己的宿主给伤着了,中了它的毒绝对是死路一条,可是它还要靠着吸食宿主的精血疗伤呢,这可怎么办?毒虽然是它的,但那是它与生俱来的又不需要解毒,所以它不会解毒啊!碧眼血蟾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当场愣住,甚至忘了再去攻击沐千羽。
“呵呵!”一旁沐千羽却是抓住机会,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哎呀!癞蛤蟆,这就是你不对了,虽然人家只是你的仆人,你就算不满意也不能奴役了人家,还想要人家的性命吧?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不,蟾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小的对您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放过小的吧!”
“放过你?呵呵,你还真是天真,你可曾听说过有会解毒的癞蛤蟆?再说就算你今日逃过此劫,那日后呢?你只是它借以疗伤的宿主,等它吸干你的精血,你一样活不了。”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天啊!谁能救救我?”刀疤脸绝望地仰天大叫。
沐千羽看着已然濒临崩溃的刀疤脸嗤笑一声道:“谁能救你?呵呵!谁也救不了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种下的恶果只能自己吃。”
“不,这不能怪我,是它,是它强行契约我的。”
“哼!它强行契约你?你不会反抗吗?好歹你也是一个七阶巅峰武者,在这东大陆也算是一方霸主,若不是你心生贪婪,也想着趁机借它的势谋取好处,岂会轻易让他契约了你。”
“你,你……,我,我……”,沐千羽一语中的,刀疤脸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同时毒素的蔓延加上心中的惶恐和绝望已然心神失守,精神恍惚。
沐千羽瞅了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碧眼血蟾,当机立断直视着已经崩溃的刀疤脸,悄咪咪地将一丝充满蛊惑的精神力,通过刀疤脸的双眼射入的识海,在他的识海不断地蛊惑着他:“既然已经生无希望,何不殊死一搏,冲破它对你的束缚,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如果当真没有生机,难道不应该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它一起去死?难不成你还想看着它在吸食了你的精血恢复之后继续耀武扬威?哦!当然那时你已经死了,看不到它耀武扬威的样子。不过这应该不难想象的到,对吧!”
沐千羽看着刀疤脸因为她的蛊惑目眦欲裂,整张脸也扭曲到狰狞可怖的样子。心想:很好,有门。
于是接下来继续循循善诱:“唉!你一方霸主,也曾威震天下,却被它强行契约,日日伏低做小,受它奴役毫无尊严,它非但没有一丝感恩回报,还要害你性命,你甘心吗?哦!不甘心,肯定不甘心。那你想报仇吗?嗯!想,肯定想!那怎么办?当然是反抗,冲破它的束缚,不成功,便成仁。去吧!为了自由,为了尊严,为了生命,勇敢地冲上去!”
沐千羽的这一丝精神力蛊惑,虽然并不强大,但是足以让已经崩溃恍惚,心神失守的刀疤脸中招。
果然刀疤脸在沐千羽的蛊惑下开始在碧眼血蟾的识海里对束缚自己的契约进行攻击反抗。由于碧眼血蟾根本没有料到刀疤脸居然敢去攻击束缚契约,措不及防真的被他挣脱一些,它连忙集中精神力去镇压,而刀疤脸见自己的反抗起到一些效果,便更加疯狂地去攻击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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