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必动她,本官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34;
夜色深沉,秦淮河畔的灯火依旧明艳。
醉花楼里,头牌梦云正在抚琴。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犹如春风拂过水面。
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屏风后。
&34;影爷。
&34;梦云头也不回,轻声唤道。
&34;打听到什么了?&34;影低沉的声音响起。
梦云收了琴音:&34;吕县令这些日子总往城外跑,似是在寻什么东西。&34;
&34;可知往哪个方向?&34;
&34;西山。&34;梦云垂眸,&34;前几日还带了不少人手。&34;
影沉默片刻:&34;可曾见过外地来的官员?&34;
&34;倒是有个京城来的大人,常在醉花楼设宴。&34;梦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34;那个人,好像是个和尚。&34;
影的身形微微一顿。
&34;多谢。&34;他留下一锭银子,转身便要离去。
“谢谢你曾经的搭救之恩”梦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梦云望着窗外的月色,轻叹一声。这个地方,怕是要不太平了。
寝殿内烛光昏暗,轻轻摇曳,映照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萧临微微眯起双眸,凝视着阿福那副瑟缩不安的模样,
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34;把衣服脱掉。&34;
阿福惊恐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襟,
嘴唇被咬得发白,却始终不敢有丝毫动作。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地回答:&34;奴才……奴才不敢啊!&34;
&34;怎么,你敢违抗朕的旨意吗?&34;
萧临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猛地跨前一步,伸手狠狠地揪住阿福的衣领,用力将他拉扯到面前。
阿福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差点就要跪伏在地。他满脸恐惧,结结巴巴地求饶:&34;陛……陛下,请饶命啊……&34;
萧临毫无怜悯之心,一把将他扔到床榻之上,
语气冷酷无情地说道:&34;朕叫你做什么,只有你的身份才最合适我出城去救她。&34;
阿福躺在床榻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他哽咽着哀求道:&34;请陛下恕罪,奴才真的不敢冒犯您……&34;
&34;不许哭!&34; 萧临不耐烦地吼道,眉头紧皱,一脸厌恶之情。&34;你这副窝囊的样子,能否坚持到十五日……&34;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殿外,丹青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石板。
&34;陛下,&34;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萧临整理好衣冠,面色阴沉地走出来:&34;这半个月,不许任何人靠近寝殿。&34;
&34;&34;
丹青重重地叩首:&34;奴婢明白,定不负陛下所托。&34;
丹青就等着这一天的,陛下真的去救他们家小姐了。
丹青就是死也会抗到15天以后。
萧临的脚步顿了顿:&34;守好那个蠢奴才,等朕回来。&34;
夜色渐深,萧临随着丹青出了殿门,换了一身便服,在丞相林若海的掩护下出了宫。
&34;陛下,&34;林若低声道,&34;您这般冒险&34;
&34;无妨。&34;萧临打断他的话,&34;朕要亲自去找她。&34;
城门已关,两人从偏门溜出。林若早已安排好马匹,就等着接应。
谁知刚行出两里,前方突然亮起火把。
&34;什么人!&34;喝问声中带着杀气。
火光中,领头的将领认出是丞相,迟疑道:&34;林大人这是&34;
林若心中一沉。
“老夫要回府,怎么?”
&34;林若沉声道。
对方还要再问,林若已经取出令牌:&34;若有阻拦,后果自负。&34;
那人不敢造次,只得让开道路。
行出十里,又遇到一队人马。
这次是兵部侍郎李成的人。
李成早就得了暗示。他假意盘查一番,便让萧临混在士兵中间。
&34;陛下,&34;李成递上一卷军服,陛下若是不嫌弃&34;
萧临接过衣服,笑容森冷。&34;
行至天明,一行人已经离京城三十里。
萧临骑在马上,任凭朔风吹乱衣衫。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眼中是化不开的执念。
婉儿,朕来找你了。
影在令县的所见所闻,早已 通过丹青转告萧临。
林若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叹息。
这位帝王,终究还是沉溺了。
又行了半日,前方隐约可见令县城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