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越打越凶,很快就围了一群人来看热闹。
白妞力气大,直接把姜菲摁在了地上,她抓着姜菲的头发又哭又骂,“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勾引我丈夫,把我丈夫的命根子割了,哎呦,我这辈子可怎么过呦。”说完她又在姜菲脸上啪啪扇了两巴掌。
姜菲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了白妞儿的头发道:“你这个泼妇,自己管不住自己丈夫,赖我,要不是孙主任好色,他能这样吗?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你不敢找军代表媳妇儿,只能找我出气,有本事你去打姜瓷。”
啪!
白妞儿照着姜瓷的脸又是一巴掌。
本来孙主任就是个老色鬼,整天拈花惹草,她之前管不住,现在好了,这老色鬼以后再也不能招惹小姑娘了,可是自己也跟着受罪,年纪轻轻就守寡。白妞儿现在一肚子气,她才不管到底是不是姜菲搞的,只要有份儿谁也别想逃。
她越想越气,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姜菲脸上,不解气,还吐了两口唾沫。
姜菲挣扎着尖叫。
周围的人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也帮忙来劝架。
这不说还好,一劝,那白妞儿哭的跟啥似的,拽着姜菲就要去墨水厂说理去。
一听要去墨水厂,姜菲脸吓的惨白,要是让大家知道这事儿,以后自己还怎么在厂里上班,要是影响不好还会挨处分,她怕的不行,忙道歉道:“嫂子,刚才是我不对,咱们有话好好说,已经找过一次厂长了,别麻烦人家。”
“害怕了?”白妞儿不依不饶,“你不心虚为什怕见厂长,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姜菲挣扎着往回撤胳膊,她挣扎不过,只能大喊,“妈,有人打我,妈,快来帮帮我呀。”
此时在病房打盹儿的李春花根本听不见。
姜菲就这么被白妞儿拽到了墨水厂,两人拉拉扯扯的进了车间,白妞儿大吼一声,“大伙儿都别干活了,来看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把我丈夫的命根子搞没了。”
大伙儿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有八卦的,有好奇的,还有些未婚的姑娘小伙子直接红了脸。
其中有个已婚女人道:“嫂子,命根子没了,怎么个没法儿?!”
白妞儿没好气道:“跟太监一样,没了!”
闻言,车间里瞬间传来一阵哄笑声,甚至有人道:“哎呀,你以后得守活寡了。”
还有人不嫌事儿大道:“姜同志,你这小身板,能耐挺大啊。”
姜菲辩驳道:“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白妞儿不依不饶,挺胸抬头的告诫大家,“以后你们男人都离这个姜菲远一点,小心变太监,女人也要管好自家那口子,不然年纪轻轻就得跟我一样守活寡。”
“知道了嫂子,多谢你提醒。”有人应和。
姜菲挥舞着胳膊大喊道:“不是我,我没有。”
“就是你!”白妞儿不依不饶的争辩
说着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不多时,车间主任过来喊道:“闹什么闹,这是工厂,不是你家。”
白妞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主任,我家老孙现在成这样了,你们厂里得给我个说法儿啊,不然我这日子怎么过。”她说着就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车间主任道:“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行不行,别在这里闹。”
白妞儿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你走了,你三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我今天就是要个说法,不给我说清楚,我就躺在这里!”
刘厂长匆匆赶来,见着白妞儿躺在地上,他道:“白同志,你这是干嘛?”
白妞儿看到刘厂长便直接道:“厂长,我家老孙的事儿你在医院也看到了,你跟大家说说我有没有说谎,现在老孙成了这样,他都没脸出门了,你们得给我个说法。”
刘厂长道:“我知道你心里苦,咱们换个地方说。”
白妞儿道:“不行,我今天就是要个答案,不满意我就不走了,我去扯横幅,满城扯,看看丢的是谁的人!”
“胡闹!”刘厂长声音严厉,他扫到低着头的姜菲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姜菲道:“厂长,不是我找事儿,是嫂子她非得抓我来,我冤枉啊。”
白妞儿道:“贼喊捉贼,最不冤枉的就是你。”
眼看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刘厂长头疼道:“嫂子,你先起来,我肯定给你个说法。”
“你现在就说。”白妞儿不依不饶。
刘厂长道:“老孙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也很惋惜,但是他也有错,我们会派人去慰问一下,顺便发点抚恤金,现在先好好养病,等他好了再来上班。”
白妞儿觉得差不多,她又指着姜菲道:“那她呢?”
“开除。”刘厂长言简意赅。
姜菲却吓的丢了半条命,开除?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没有工作都无法在城里立足,那是要被发配去下乡的。听说下乡可苦了,吃不饱穿不暖,干不完的活儿,还得睡在土炕上,姜菲才不要,她赶紧抱住刘厂长的大腿道:“厂长,我可是拿过劳动模范的啊,我的人品你应该相信,绝对不会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刘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