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妞儿说完，抓着姜菲的脑袋又在墙上猛磕了几下，嘴里破口大骂，“臭婊子，我让勾引男人，我让你搞破鞋。”
姜菲挣扎不得，却哇哇大哭，她忙求救，“妈，妈，快帮帮我。”
李春花张牙舞爪的上去，却不想李妞儿一爪子上去，直接抓花了李春花的脸。
“哎呦！”李春花疼的捂脸，“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你还有没有王法了，赵晴，快去叫警卫员来。”
赵晴在旁边热闹还没看够呢，找什么警卫员，她嘴上答应，却假模假样的迟迟不肯行动，直到几个男人过来把李妞儿几个人拉开。
姜菲看到那中年男人跟见到救星似的，“厂长，你要主持公道啊，孙主任的媳妇儿上来就打我。”
“打的就是你！”李妞儿又要冲上去。
墨水厂厂长刘培德也是听闻孙主任出事了，立马赶了过来，谁会想到这副打架的场景，他拉开了几个人，又道：“好了好了，李同志，没搞清楚情况之前，不要打人。”
李妞儿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刘厂长，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姜菲在厂里就整天缠着老孙，今天休息，她还专门约我家老孙出来，现在我家老孙出事儿，不是她是谁？！”
姜菲立马辩驳，“我没有，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
李春花给女儿作证，“刘厂长，我女儿确实一直在家啊，我们在缠毛线，街坊邻居都知道。”
“婊子妈生了个小婊子！”白妞儿破口大骂，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条，“刘厂长你自己看，这是姜菲约我家老孙的小纸条，我可没平白无故冤枉人。”
刘厂长拿着纸条一看，确实是姜菲约孙主任去郊区的湖边玉米地，还喊孙主任把车开上，署名也是姜菲。刘厂长面色一下变了，“姜菲，这纸条你怎么说？！”
“没有，我没有。”姜菲气的要跳起来了，她刚想说跟孙主任一起去的是姜瓷，但又怕事情败露自己被抓，她咬死道：“我没有，绝对没有，不信你去问孙主任。”
白妞儿却不依不饶，“刘厂长，她搞破鞋，我要举报她流氓罪，给我开除她，把她抓了。”
姜菲叫嚷道：“刘厂长，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去年才被评过标兵，绝对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李春花也道：“刘厂长，看我女儿这脑袋都要被磕破了，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吵的刘厂长脑袋疼，他愤然道：“好了，都闭嘴，你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老孙还在手术室呢，吵吵闹闹的，像什么，都给我闭嘴！”
“现在都给我去手术室门口等着！”
李春花悻悻然，“关我们什么事儿。”
刘厂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女儿要是解释不清那纸条，咱们就去警察局说理去！”
李春花吸了口气，却不敢再说。
几个人都去手术室门口等着，李春花却内心忐忑的拉着姜菲到一旁小声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姜菲心虚道：“没什么。”
李春花拍了她一下，“到现在你还瞒着我，到时候警察抓你的时候有你哭的。”
姜菲害怕，忙道：“纸条确实是我写的，但去的是姜瓷，跟我没关系。”
李春花一想，瞬间瞪大了眼睛，“是姜瓷把他给……”
姜菲点头，“肯定是。”
李春花自己又顺了一遍，十分肯定是姜瓷干的，这不是小事儿，搞不好影响全家名声，再说姜菲还没结婚，扯上这官司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反正姜瓷也不是亲生女儿，她干出这档子事儿来，她自己活该。这么想，李春花便站出来道：“刘厂长，我要举报，这事儿是姜瓷干的。”
刘厂长听到李春花的发言，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什么意思？”
李春花点头，“是姜瓷骗姜菲写了个纸条约了孙主任。”
白妞儿听到了直接凑了过去，“我就知道是你们一家算计我家这口子。”
眼见双方又要打起来，刘厂长赶紧把两人拉开，又拽着李春花母女道边儿上，认真问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李春花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姜菲也道：“刘厂长，我可以作证，就是姜瓷，我们现在就能报警把她抓起来。”
刘厂长仰头思考了一下道：“这就难办了。”
“难办？怎么难办？”李春花追问。
刘厂长道：“姜瓷可是前军代表的媳妇儿，人家是军人家属，你让我报警抓军人家属？”
李春花道：“军人家属怎么了？现在是新社会，法律高于一切。”
刘厂长心想这李春花不愧是知识分子，做事儿真的毫无人性，先别说是不是姜瓷，就算是，李春花大公无私，自己也得掂量着办事儿，别到时候弄出个大乌龙来，谁都不好看。他想了想道：“哎，李同志，要是警察来取证你做证人？”
李春花拍着胸脯道：“刘厂长你放心，我家老姜跟女儿都在你们厂里上班，人品绝对有保证。”
“你的意思是姜瓷谋算的时候你知道？”
“对。”
姜菲添油加醋，“厂长，我姜瓷骗我写纸条的时候，我妈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