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离开,伍爷这才看向蓝果儿,好奇问道,
“你怎么会认为这事儿是乘务员干的?这乘务员是有多大的胆子敢从这软卧车厢绑人?还要不要命了!”
蓝果儿对他挑挑眉,反问一句,“除了乘务员,您老还有其它突破口吗?”
只有蓝果儿心里清楚,她之所以会提出这一点,是因为她在前世曾看过一篇有关人贩子作案的报道。
报道中,一名人贩子头目供述了他们拐卖妇女儿童的种种手段。
其中最让蓝果儿震惊及印象深刻的一种,就是他们竟然与列车上的乘务员里应外合,通过迷药,诱骗等等手段,最多的一次,竟不声不响掳走了整节车厢的女人和孩子!
而那人贩子头目却在案发五十年后,才被警方抓获。
再算算那人贩子作案的时间,刚好不就在这个时期吗?
虽然这与她的前世是两个平行的世界,但两个时空又有太多相似之处,以至于蓝果儿有道理怀疑这时期也有可能出现类似的事件。
伍爷看她那样子,以为她也只是猜测,也便没再多问,嘱咐她关好房门,没事别再出来,便也回房继续补觉了。
天亮后,蓝果儿还没睁眼,房门就被人拍响了。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伍爷冷肃的声音,
“又是你小子!晚上不让人好好睡也就罢了,这一大早地又来折腾人?是谁教你这般无礼的!”
“我......我不是!”小伙子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只是急着带家姐来感谢那位姑娘,没......没想要打扰她。”
面对气势强大的伍爷,小伙子昨晚的盛气荡然无存,此刻竟乖巧得像个面对长辈的孩子。
“是的,这位先生!听小弟说,多亏有那位姑娘的提醒,才让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将我从歹人手下救出。
那姑娘可算得上我叶家的恩人,我也是急着想来拜谢恩人,这才着急了些,还请先生见谅。”
小伙子身旁的姑娘适时开口解释道。
伍爷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见两人穿着大方得体,举止谈吐不凡,也不像是心思不纯的样子。
越过他们,抬手敲门,
“果儿,你起来没有?昨晚那个小免崽子带着他姐要来跟你道谢,你要不要见?”
蓝果儿早将外面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会她也洗漱完毕,抬步打开了房门。
“您,您就是昨晚救我的恩人?”
花夭夭微微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上露出惊愕和感激交织的神情。
即便是在海市这样美女如云的地方长大,她也还从未见过如此超凡脱俗且令人惊艳的女子。
她的目光停留在蓝果儿身上,忍不住上下打量。
蓝果儿今天身着一件米白色毛呢大衣,因为刚洗漱完,脸上还带着淡淡湿润,更显肌肤莹润白皙,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拂过她白皙纤长的脖颈,自然垂落在肩头。
花夭夭即便作为一个女人,都被她的样貌与气质深深地吸引,心中不禁感叹,世间竟真有有如此让人一眼就忘不掉的女子!
而让她感到荣幸的是,这如仙女般的姑娘,竟还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与此同时,蓝果儿也在注视着她。
这姑娘身高,身量与她都不相上下,两眉秀长,双眸清亮,生得一副江南女子端庄秀丽的温婉模样。
“恩人,昨晚真是多亏有您点醒了我家小弟,不然......我可能已经……”
想起昨晚的经历,花夭夭仍心有余悸,声音中不由带着一丝哽咽。
“我也只是随口提醒,举手之劳而已!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人没事就是最好!”
从两人的面色中,蓝果儿看得出来,这姐弟俩儿很有可能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这天一亮就赶来对她道谢,也着实是有心了。
“救命之恩,岂敢不铭记在心!不知恩人怎么称呼?我姓花,名夭夭,这位是我小弟,花逸尘!”
花夭夭将花逸尘拽到跟前,介绍道。
“我姓蓝,名果儿。”蓝果儿大方报出自己的姓名。
“你们姓花?海市花家的?”
伍爷听到两人自报姓名,再次在他们脸上打量了一番,问道,“花洲海是你们什么人?”
“您认识家父?”
花逸尘听伍爷提起自家父亲的大名,瞪直眼睛看向他,眼神里写满疑惑。
花夭夭却是眼神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看向蓝果儿,急急问道,“恩人姓蓝,可是与海市蓝家有关?”
蓝果儿听伍爷那意思,似是与这花家有什么牵扯,抬眼看向他,不知这问题该不该回。
“你这丫头,身上倒是有几分你祖母当年的影子!脑子也活络!”
伍爷满意地看了花夭夭一眼,回道,
“你猜得没错,果儿正是蓝老夫人嫡亲的外孙女,也是我蓝家这一辈的家主。”
听伍爷这样一说,花夭夭和花逸尘惊得同时瞪圆了眼睛,看向蓝果儿!
当年的蓝家是何等的显赫!
从小到大,他们没少听祖父和祖母念叨,她们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