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在我变成废人之前,你会先死在我手中!”
自爆丹田乃是许文谷最后的手段,可说是玉石俱焚的招数,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他绝对不会使用,现在被唐利川逼了出来,自然要先杀唐利川泄愤。
随即不待多言,许文谷身影闪动,反正都只有一击的机会,身体还没恢复的情况下再次动用“移形换影”会有什么副作用他也懒得细想了。
身影一闪之下,拳头已经逼近唐利川脑门!
“小心!”
郑勇等人心神一慌,眼看唐利川就要中招,急忙大声提醒。
以他们的水准开口提醒,明显已经慢了数拍,唐利川要是比他们反应还慢那早就死在对方拳头下了。
就在郑家村众人提醒声未落的时候,一击闷雷般的巨响便传了出来。
许文谷的拳头霎时定格在唐利川头颅前方三寸之处,扫起的狂风吹得唐利川长发飞舞,然而拳头仿佛永远无法向前一步似的定在那里。
在他的腹部,一个散发淡金色光芒的拳头深深入他的身躯,这一拳击碎了自爆丹田获得力量,更是从身体内部握住他的脊梁,让他脑神经被剧痛猛一刺激,全身力量顿时消散,垂死挣扎爆发的攻击终归无功而返。
随手一
丢,许文谷宛如一滩烂泥似的摔倒在地,手足无力根本爬不起来。
玄武境的人生命力远比常人坚韧,加之唐利川没想现在杀他,故而腹部开了个大洞的许文谷还有游丝般的气息。
半边脸贴在地上,他吃力的转动眼角余光看向唐利川,声音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呢喃起来:“这、这种实力……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用出……”
短短一句话说出口好像快要用尽他全身力气一样,他到此时心中方有疑惑,唐利川的力量不是不能跟他硬碰,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装作不敌,为什么还要用毒来暗算他。
若不是唐利川耍了那么多心眼让他轻敌,一开始就正面跟他对决,他岂能掉以轻心落入算计。
许文谷心有不甘,认为自己不是输在实力不足,而是输在心机不如对方深沉,万分悔恨和恼怒的情绪引得他嘴角溢出大片鲜血。
瞧他浑身发抖的样子,唐利川就知道对方现在的心情是如何的气恼和憋屈。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以这种憋屈的死法作为结局?是不是十分后悔轻视我?”
唐利川缓缓蹲到对方身边,偏头看着许文谷眼中仅剩的一点仇恨目光,那副恨不得把他拆股扒皮的诅咒眼神已经让他得到
了答案。
笑了笑,他将一摊:“正是为了看你这幅既不甘心又万分后悔却偏偏毫无办法的表情,我才会保留实力到现在。要杀你,我有的是办法,光是这幅体魄就足够杀你千百次,用些手段引你入局,不过是想羞辱一下你引以为傲的算计之心!”
说话的时候,唐利川目光略一环顾四周,原本属于郑家村的宁静小村正是来了许文谷这样面善心恶的混蛋才落得家破人亡,光是杀了他还不足以告慰冤死的亡魂。
“算人者,人恒算之!现在,为自己的罪孽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揪住许文谷的头发随手丢在郑勇脚下,只听得许文谷依然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大声咒骂他。
他没有办法帮助郑家村的人死而复生,能做的只有让郑家村的幸存者手刃仇人,这样也算略微宽解一下他们内心的伤痛。
郑家村的人如何惩治许文谷,唐利川没有参与其中,只是默不作声的拾起许文谷的乾坤袋,缓步来到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独自一人检视起来。
日月更替,转眼朝阳初升,大地笼罩在一片温暖的眼光下,不过郑家村里依然透露着一股悲凉的气氛,仿佛冰山一样难以消融。
一夜时间,萦绕在唐利川耳边
的全是毫不停歇的鞭挞声,只剩一口气的许文谷显然早就受刑不过死了,然而刑罚依然持续到天亮才逐渐停歇。
检索了对方的乾坤袋,唐利川收获颇丰,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些东西是以郑家村那么多人命换来的,不宜在这里露出不合时宜的笑容。
忽然,闭目的他睁开双眼,略一偏头就看到神色疲惫的郑勇缓步走了过来。
“恩公,多谢你帮全村人报了血仇!”
没开口他便重重跪在唐利川面前,额头触地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回唐利川没有闪躲,只是暗自叹息,面朝远方眺望着接受了对方的大礼,待对方磕头完毕他才移回目光,视线里已经多出一物,正是铁山一脉代代相传的重宝“铸铁剑卷”。
知道对方的心意,唐利川却是没有伸手去接:“铁山一脉经此大难,正需要宝物重整声势,我也经历过相同的局面,深知宝物对现在的你们多么重要,此宝我不能收。”
“恩公,你要是不收下,我实在无颜面对铁山一脉的列祖列宗……铁山一脉的名声,本人自知无能发扬光大,就连驱使剑卷的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保留此宝,倒不如献与恩公,让铁山一脉的辉煌在恩公手
里重现光芒,方能不使宝物蒙尘。”
郑勇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看上去献宝出自诚心,而不单单是出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