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的旧部在将军死后要么做了墙头草,如同铁血骑军的赵乾父子被其他势力招揽了去,大享荣华富贵;要么就像虎豹骑的刘偏将一样不肯接受招揽,结果被人排挤受苦,堂堂将军落得看大门的下场。
眼前这些人不属于上面两拨人的范畴,他们主动辞官不做,却没有就此隐遁,只是自发的向那些背叛林将军的叛徒发起暗杀,已经有十几个高官厚禄的叛徒死在他们的手中了。
听说他们是林将军的部署,南宫寒立即回头看向林越,他们几人知道唐利川如何居功至伟,但能夺下此城的先决条件乃是林越有继承的资格,他们就算功高也不能代替林越做出决定。
林越走出去看了看跪地的众人,忽然眼神一缩,激动道:“徐叔叔,真的是你!”
“罪臣来迟了,请少主降罪!”
徐子健低头不语,听得林越的呼唤,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林将军对他不薄,但是将军一死,部下立即四分裂,宛如树倒猢狲散,他没有办法阻止他人叛逃,是他的无能。
夺城大会之前林越被黑榜杀手重伤,夺城大会缺少人手,他们由于辞官沦为杀手无法代替林越出战,要是没有唐利川出现,金鳞城岂不是拱手让人?此事他同样怪罪到自己头上,认为是他考虑不周所致。
林越急忙冲下台阶将徐子健扶了起来,看着脸庞变得越发沧桑的徐叔叔,林越什么话都说
不出来,只是拉着对方的手哽咽道:“辛苦徐叔叔了。”
林越旧部回归,唐家众人只觉得地位受到威胁,原本他们才是林越心腹,在金鳞城只是表面上输给林越一筹,可是林越现在又了自己的队伍,难保不会疏远他们。
忧心忡忡的将目光投向唐利川,可是唐利川却一点也不担心,甚至对林家旧部的出现没有任何负面的想法。
他好像真的对金鳞城的权力没有任何想法。
“就是阁下替少主夺回了金鳞城吧?请受我一拜!”徐子健来到唐利川面前,直接跪地行了大礼。
“徐将军请起,有将军回归,林公子实力大增、如虎添翼,我也能放心处理自己的私事了。”
唐利川躬身将对方扶起来,他这话倒是不假,他不可能随时随地分心关注金鳞城的动向,林越一方有高手坐镇,他就能少花费一些心力。
“徐将军你来得正好,我们刚才还在商量此事……你看,金鳞城重入我手,按照规矩,这片区域中的无关之人都必须搬离,可是现在却被其他皇亲国戚占据着,想要收回宅邸恐怕不易。”
林越拿出地图,指着那些供城主府的心腹之人居住的中心区域,犯愁的说道。
“少主放心,此事交给我们来办。”
徐子健沉吟片刻,立即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后续的事没有什么好说的,酒桌上大家其乐融融,一起谈天说地,直到深夜方才散
去。
第二天,唐利川醉后初醒,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揉着眼睛推门看去,来者是城主府的杂役,对方告诉他前去城主府有要事商议。
“要事?”
摇着头,唐利川跟着那杂役快步去了,还没走到大堂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进屋一看,徐子健昏迷不醒的躺在担架上,浑身上下都是血。
他今天的任务是去收回属于城主府的府邸,没想到这还不到中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与他一起去的同伴也是狼狈不堪,身上全是血迹,这时候正在愤愤不已的诉说着经过。
众人看到唐利川来了,林越立即起身,说道:“唐兄你来了,事情果然跟我们想的一样,那些皇亲国戚霸占府邸不肯让出,我们派去的人全被他们骂回来的,有的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呵斥了出来,徐将军碰到的人更是不讲道理,居然出手伤人……”
“看门的小厮说皇族居住的地方不准擅闯,违者以造反论罪,我们也不敢硬来。”
徐子健的手下敢怒不敢言,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王爷之身不是他们这种小卒可以冒犯的,强行冲突的话,他们也怕给林越带来麻烦。
“新城主上任,所有无关人等必须搬离城区,是不是明文规定?”唐利川眼一眯,沉声问道。
“是。”林越立即点头回答。
“那就够了。”
说着,唐利川转身朝大门外走去,众人
见状不解的拦住他,问他要做什么。
唐利川只是冷冷一笑,吐出三个字:“收房子!”
众人心中一惊,本想跟着他一起去,可是唐利川却坚持要他们在城主府等消息,谁也不准跟来。
现在唐利川才是话事人,无论是唐云逸还是南宫寒等人都以唐利川马首是瞻,对于唐利川的话只有信服。
林越心中担心,可是唐利川口气强硬,他也只好放任唐利川一人去了。
贵族区域,平日里酒香十里、歌舞升平,自从夺城大会之后,却是一个个关门闭户,显得死气沉沉。
缓步来到殴打徐子健的府邸门口,门前只有两个看门小厮坐在台阶上搓着手聊天。
“看什么看,滚开!平津王的府邸是你看得的吗?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