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愉快的假期很快便过去,事实证明她这辈子都只有劳碌的命,在她认命回到了办公室后,星焱如释重负地比了个胜利手势,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倒在了桌子上,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样子,琥珀也只能叫来德丽莎把他抬了回去。
看着床上安然入梦的他,德丽莎浅笑着靠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幸福地看着他的侧颜。许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蛋附上了一片潮红,又很快驱逐了脑袋里的杂念。
“虽然很想留下来一起睡个午觉,但——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责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不过,等一切都结束了,这些你可是都要补偿回来的,现在先收点利息吧。”
话落,德丽莎兴奋地在星焱的脸颊上啵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房间。
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舒缓,待德丽莎离开房间后,睡梦中的星焱嘴角勾起弧度,而就在这时,房间里的衣柜突然动了一下。
透过缝隙,一对深红色的眼睛瞄了眼床上酣睡的星焱,她小心翼翼地爬出衣柜,对着房门的方向呲了呲呀,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又转了回去。
“喵呜, 午睡时间到了。”
星焱睡得很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被子动了动,黑暗中,小澪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边上,静静聆听着核心跳动的声音,很快两道平稳的呼吸便重叠在一起。
对此浑然不知的德丽莎满心欢喜地离了家,路经齐格飞的房子,她不免担忧地住里面看了眼,虽然料想到了结果,但满地的酒瓶子还是让她脸色一黑。
踏进屋内,德丽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时间点三小只已经睡着,帮忙照顾孩子的米丝忒琳也才离开半个小时,德丽莎尽量不让修女裙沾到酒,看着瘫在沙发上的齐格飞还在给自己猛灌,她心里莫由来升起一团火,一把夺走了他手上的酒瓶子。
“齐格飞!”
吼完这一声,德丽莎迅速冷静下来看向三小只的房间,确认里面没有产生动静后,她转过头来对着齐格飞那对浑浊的眼睛。
齐格飞摆了摆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抱歉德丽莎,让你见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马上就把这些打扫干净。”
看着他落魄的背影,德丽花只感觉很陌生,她不懂得怎么安慰人,她只知道从进屋起她就离着一肚子火,她粗暴地抓住齐格飞的衣领,低吼道:
“抱歉?你真正该道歉的人是我吗?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齐格飞!这三个月来你除了买酒都没出过门,塞西莉亚失踪前把孩子们托付给了你,你对得起塞西莉亚,对得起你的孩子们吗?”
德丽莎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塞西莉亚生死未卜,希望虽然渺茫,但她也不愿意一棒子打死,而齐格飞的态度让她很恼火,被自己抓住衣领连反抗都没有。
她有想过齐格飞会反抗,会跟她大吵一顿,却唯独没想过他会就这么认命,通过酗酒来不断地麻痹自我。
“是我没用,我对不起孩子们,没能保护好她们的妈妈。”
“齐!格!飞!”德丽莎的声音已经因为愤怒而颤抖,不由分说地一拳打在他脸上,他的眼睛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你就是个混蛋!”
“你告诉我塞西莉亚死了吗?她不过是掉入了虚数空间,你找到她的尸体了吗?凭什么就这么放弃,你还是个男人吗!?”
德丽莎的说辞其实有些牵强,先不说虚数空间并不适合人类生存,塞西莉亚在掉进去之前就已身受重伤,还使用了圣血解放,更引说还有数以万计的虚树生物在等待着她。
但齐格飞现在的精神本来就不正常,被德丽莎臭骂一顿后体内的奇美拉再度活跃了起来。
“虚数空间……对,没错。虚树神骸的核心还在主教大人那里,我去求一求主教大人,一定可以把塞西莉亚带回来的。”
说着说着,齐格飞眼里的光芒愈发强烈,他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就要往外头跑,连自己邋遢的样子都没整理。
“喂!齐格飞,你等等。”
齐格飞完全不顾德丽莎的劝阻,冲出门的瞬间便看到了门口正欲敲门的贝拉:“老爸?你现在要去哪儿?”
“贝拉,老爸现在有急事,有什么事等老爸回来再说啊。”
还没等齐格飞跑出一步,贝拉伸手拽住了齐格飞,闻着他身上满满的酒气,贝拉的眼里充满了幽怨。
“老爸,这次是主教大人喊你过去,逆熵的人想要主教大人放回虚无之种,主教大人让你去劝劝他们——还有,老爸,你好歹把身上的酒味洗掉吧。”
齐格飞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后半句,他只听到了逆熵想要虚无之种,瞬间脸色大变。
“好,你让他们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其实,德丽莎已经不止一次跟奥托说过齐格飞现在的状态,而逆熵又在虚无之种这事上死咬着不放,他奥托并不惧怕瓦尔特,逆熵已经残废,他担心的只有来自前文明的普罗米修斯,天命也就一直维持着没有跟逆熵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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