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回它,虽然她也很想认同系统所说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理慌得很,无论粉衣和她说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出来之后,她便觉得任务可能不如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了。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睡得并不安稳。
天际还只是露出鱼肚白,冷不丁门被拍的“啪啪”响。夜里东方菱睡得并不好,此刻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痛苦不堪。拉开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口阴沉着脸的粉衣。
“粉衣,这么大清早的怎么了?”她似是不知道粉衣为何对她黑脸,故作无辜地问道。
粉衣一声冷哼:“来人了,庄主让你出去一趟。”
听了这话,东方菱一个激灵,登时睡意全无,将放在床边的浅蓝外纱披到身上。
昨夜慕容宇将她劫到这儿之后,特意吩咐粉衣让她换了合身的衣裳,所以此刻,她的行动较之前方便了不少。
听到粉衣说有人来了,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柳怜。若是其他人,慕容宇应该不会让她过去。
想到这,她原本就沉的心更加沉了,希望不要看到须臾,这是她最后的愿望。
然而,刚出大厅,那颗铮亮铮亮的光头便映入她的眼帘。
东方菱:“……”真是不想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就发生了。
慕容宇坐在太师椅上面,二郎腿翘得老高。他的脸略抬,看着两人的眼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不过不知道他昨夜似乎也没有休息会,脸色十分苍白,唇上也没有血色,印堂还隐隐发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是调笑的时候,可是东方菱莫名地觉得他是不是晚上纵欲过度了?
看到东方菱,柳怜紧绷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些。他缓和了些,东方菱可缓和不了,这个笨蛋,真的把事情弄成了一团糟。
再看须臾那个光头,她的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于是乎,看着柳怜的脸越发越冷,如果眼神是有形的,怕是柳怜要被冻死了。
慕容宇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g
眼神幽幽一瞥,便落到了出来的东方菱身上,唇角一勾,那张苍白的脸便生动地将讽刺之极的笑容勾勒了出来。
——说好的不来呢?东方姑娘,你的脸疼吗?
——东方姑娘觉得自己的脸好疼。
视线自东方菱的脸上转移,接着落到了须臾脸上,登时间,讽刺之极的笑容散去,嘴角虽然还是勾着的,可是意思却截然不同。那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柳如风,好久不见啊,本座以为你早就死掉了,却不想你竟然躲到寺庙里当和尚了,你可真是潇洒啊!”
听了这话,须臾脸色一变,他不是笨蛋,自然听出来了这个身为铁剑山庄庄主慕容宇口中带着恨意的熟络。而且慕容宇口中的柳如风,莫不是那日见到那慕容宇三个字因为产生破碎的画面里,被那个娇俏声音所唤的“如风”?
看着他的面容,又看了看身旁柳怜那张的面容,若不是两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怕是要将两人当作一人了!联想起从遇到流霜时开始发生的事,他直接这一切不是那么简单!
冷不丁地,脑袋一阵刺痛,周围是呼啸冷冽的风,他看到流霜站在他的面前泪流满面,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可是他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接着,她抽出腰间短刀,用力地刺/入他的胸口。
“如风哥哥,我恨你!”这是他在画面里唯一听到的声音,这个声音和上次破碎画面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心如刀割,他承受不了地后退好几步,脚踩落了悬崖边的碎石块,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入悬崖。狂风在他耳边怒号,下落的速度太快,身下的风像是想把他拖起来似的,若是平常,他定能使用轻功御风而行。可是现在他却做不到,身痛心痛,痛的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离悬崖边越来越远,他的眼眶干涩,似有什么液体想要流出来,却怎么也流不出来。他看到流霜趴在悬崖边,歇斯底里地对他大喊着什么,突然有液体自悬崖上方落下,滴入他的右眼里,登时间,右眼的视线模糊湿润了。
深入骨髓的感情波涛汹涌地袭来,他痛苦地呼唤:“双儿……”
“须臾!”冷不丁一厉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地回过神,看到周围的人都以十分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那声须臾是柳怜的夫人唤出来的,此刻她看着自己的神情惊惧万分。
他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一抹,竟摸了一脸泪,他更加茫然了,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这般?为什么他会有和流霜在一起的记忆?曾经的他认识流霜?悬崖上的那段画面给予了他强烈的冲击,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画面里被流霜刺入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有疼痛的余悸。
当看到须臾见到慕容宇,神情变得恍惚古怪,那一刻,东方菱的心吓得都差点跳出来了,于是情不自禁地叫他,企图将他从不知道是什么的回忆里唤醒,而她成功了,成功地将须臾唤醒,看他那依旧茫然的模样,她也松了口气,看样子并没有恢复记忆和黑化。
东方菱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般,一步步惊心不已。
相比东方菱心中的惊惧诧异,其实四人中看起来最为平静的慕容宇其实也好不了多少,只是他比东方菱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