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穿了流霜姑娘的衣裙,所以将人认错了……这也就说明,有人要追杀流霜姑娘,所以流霜姑娘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他不能直接略过流霜,毕竟现在他们已经和流霜相识,所以先要把流霜失踪这事解决了之后,再委婉地和须臾提分道扬镳的事。
“你的意思呢?”须臾没有提及自己的想法,反倒反问,这句话算是他今天晚上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柳怜听了,认真地回答:“不瞒师傅,其实今天对于流霜姑娘的行为,我是生气的。毕竟我和夫人与流霜姑娘相识一场,虽说认识的时间短,可我们是真心把她当朋友的。可是今天这事……说实话,师傅,流霜姑娘第一次打湿我夫人衣裳我可以相信是偶然,可是第二次……我真的无法相信,我只相信她事先便知道今天的变故,为了自己的安危,所以故意诱我夫人换上她的衣裳,好成为她的替罪羔羊!”
须臾静静地听着,没有说一句话,须臾看了看他,又继续说,“师傅,你可以认为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对我来说,我夫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如果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对流霜姑娘终究是有隔阂的,可是即便如此,我与夫人和她相识一场,即便她没有将我们当作朋友,我们还是将她当作朋友的,所以我与夫人会去找她,如果找到了最好,找不到……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她对我夫人如此,可是我与夫人却不计前嫌,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一直以来沉默的须臾终于开口:“如此甚好,便这样罢。”于寡言的他来说,这又是一句长长的话,“贫僧曾承诺她将她送到铁剑山庄让她与她的亲人团聚,可是她中途失踪了,不论她是自己离开的……”他突然看了眼东方菱,那眼神明明纯净的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东方菱看看了后背直发毛,“还是被人设计失踪的,终归是贫僧没有尽到责任,贫僧应当承担全部的责任。所以贫僧会与你们一起找寻她,直到找到为止。”
听了这话,柳怜和东方菱可以说是懵了,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须臾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好像是如果找不到的话,就要找一辈子……的意思?
两人都是知道原剧情的,所以须臾的性子,两人还是挺了解,是一个十分固执且受佛法熏陶,是一个十分心善的人,也是如此,他与流霜萍水相逢,可是流霜求她带自己去铁剑山庄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将流霜平安送到铁剑山庄之后,察觉到流霜的处境似乎不好,他不曾犹豫,便在铁剑山庄留宿下来,想着如果流霜遇到苦难,他可以立马出手相救。
这样一个人,认为流霜失踪是自己的责任,说出无论要耗时多久,直到找到才罢休这种话,也不足为奇。
只是柳怜和东方菱都不是那种无私的人,特别是东方菱。依照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她越发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觉得她之前说的那番话,须臾是怀疑的,只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又另外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因为如果是正常人,听了她的那番话,一般都是认为是流霜耍坏心眼,想让她当替罪羔羊,因为知道危险逼近,所以提前悄悄地离开了客栈。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去找,因为那人的心术不正,竟想着陷害身边人,该一刀两断,最后日后再无瓜葛最好。可是这个和尚,不知是脑回路构造和其他人不同,还是怎么的,竟然说要去找,而且不找到不罢休。
说实话,对于和尚的脑回路和其他人构造不同这个可能性上,东方菱觉得非常小,她认为,须臾肯定是怀疑了。回想刚刚须臾的神情,在说什么被人设计失踪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自己一眼……
如果须臾没有怀疑,那也太莫名其妙了。
心事重重地回到客栈,三人先去了须臾的房间商讨了找流霜的具体事项,计划了大体之后,柳怜便借着不放心夫人的理由,和东方菱住一个房间,须臾自然没有意见。
回到了房间后,柳怜立马将门关紧,“身体还好吗?”柳怜担忧地看着她。
“还好。”东方菱说,“并没有挨刀子,只是因为在逃的时候摔地上了。”她扯了扯纱裙,“这纱裙太薄了,根本护不到什么,我的膝盖破皮了……”
听了这话,柳怜神色一凝,下意识地就歇开她的纱裙,专注地看着她的膝盖,果不其然,膝盖破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看着渗人不已。
“这么大的伤口,还说没有事,东方菱,你的心可真大!”眸中划过一抹心疼,可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东方里笑嘻嘻的:“嘿!心大才可以容纳百川嘛!”
“你又不要干什么大事,守着小心眼就好了,没必要容纳百川,累。”柳怜说,同时站了起来,“你坐在这儿不动,我去找小二要些药水和绷带。”
东方菱伸手,想拉住他的袖子,而没想到用力过猛,角度偏了,袖子没有拉到,反倒拉住了手。
柳怜手明显就是一僵,他完全没有想到东方菱会突然这么主动地手拉手,掌心贴在一起……他的大脑在瞬间空白,心如鼓雷,他如同一纯情小男生一般偷偷看了眼东方菱,距离还挺近的,他甚至怀疑东方菱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
和柳怜相比,东方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