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姓步名无双,天下无双的无双!”
步无双一袭红裙遮掩娇躯,在雨幕中神采飞扬,又微微仰起脑袋,将手中红缨长枪握得笔直,一脸娇俏地注视着言君,似乎在等着对方露出某种拜服的表情。
但言君只是一副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她,“哦,好厉害,然后嘞?”
“然后、然后”步无双瞅着他那表情,渐渐敛起眉,又一脸气恼地跺了下脚,“然后你就跟我走一趟!”
“嘁,爱哪玩哪玩去。”言君见她那小孩子一样的作为都有些好笑,赶了句后便摆了摆手,“我才没空理”
你字说不下去了。
因为就这点阻拦功夫,后头走得慢的柳钰莹已经下了那老桥头,踩着瓷白色高跟,如山水墨画里的佳人般,摇曳而来。
直至近处,隔着几米,撑着伞,眼眸直直注视着言君,开门见山道:“小骗子你凭什么就那样一走了之。”
“啧,别说这么严重好不好,咱俩本来也没啥关系啊。”言君撇撇嘴,心里却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还能碰见这么号人。
难不成,真就是那么巧?
这缘分就断不掉的?
柳钰莹听他如此说,有心想说道个所以然,但转而一想,又觉对方说得对,只好略带蛮横地将脑袋轻轻一偏,“我、我不管。”
这一下都把言君看乐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谁知那外在下的人内心又是如何。
不过,再千变万化,也跟他没关系。
“那您爱咋咋滴吧,我现在没空和你们闹腾。”言君说着都懒得多待,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柳钰莹见状,连忙唤道:“欸,等等。”
言君脚步一停,回头不耐烦地看着她,“又怎么了?”
柳钰莹看出来了,毕竟那么明显,可她还是抿了下嘴唇,强打起气势问道:“你去干嘛?”
啧。
这问得。
去干饭啊,难不还去干咳。
言君隐晦扫了眼那日月同天的玩意,心里吐槽两句,面上却是现出一抹冷淡,“这和您应该没有关雾草!”
步无双在他说话间便动了,此时一杆长枪点在他跟前,横眉冷对,“给本姑娘把语气放好点!”
“啧,好凶哦!”言君撇了撇嘴,瞄了眼那估计造价不菲且极其精致的枪头,又眼珠一转,指着步无双,看向柳钰莹,“呐,你这不是有个好侄女吗,干嘛就非得缠着我呢?”
“不是,你听我说!”柳钰莹这会有点急了,毕竟她也没想到步无双会突然这样,此刻又听言君如此说,只好对步无双劝道:“小双,你先放放,他没恶意的。”
步无双听完眨了下眼,哦了声后很听话的收了长枪。
言君却在这时勾起一抹古怪笑容,眼神邪恶地扫视着柳钰莹那窈窕身段,“您就这么肯定?保不准又是我特殊安排呢?”
话音落下。
噌。
伞也落下。
柳钰莹长腿迈动,高跟在地上发出几道脆响。
她径直来到言君跟前,将光洁圆润的下巴轻轻抬起,让淅沥雨水打湿精致容颜又迎面滑落,而目光,则直逼他那故作邪恶的眼睛,“来,展现你的恶意。”
“您这是在赌?”言君微低着眼眸,注视着那被雨水滴落的部位,又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好似要将眼前这衣着得体却不露肩颈的女人给看穿。
也让柳钰莹有一种被人将全身看透看光的感觉,那种灼热的目光,甚至让她皮肤都泛起一丝淡淡的红。
不过这抹红很浅,浅到谁都没发现,只有柳钰莹自己感觉到了,她也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但她没有关注,也完全没放在心上,不过是此时情景,引起年岁的一点生理反应罢了,做不得数。
与其在意这个,不如想想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赌?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赌。
也确定要赌。
赌这真是一场老天的缘分,而并非对方刻意的安排,哪怕此行不应该有人知道她在这
“对,我就是在赌,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雨水划过柳钰莹那优雅上扬的嘴角,但轻轻颤动的眼睑和渐渐攥起的手,都在章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旁边的步无双或许也看出个什么东西来了,将手中长枪渐渐捏紧,令红缨颤下一缕水渍,英气十足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随时都在准备动手。
也就在这时,不算大的雷阵雨停了,言君抬眼瞄了下雨后天光,又垂下视线扫了眼浑身湿透,却依旧坚定着仰面看自己的柳钰莹,最后,他轻轻一叹,“先找地方换身衣服再说吧”
他说着兴趣缺缺地转过身。
柳钰莹却是笑了,眼梢下弯成小船,当即就是小赶两步,凑到言君边上,“欸欸,臭小子,那叫个姨来听听?”
言君瞅瞅这个笑起来跟个母狐狸似的女人,嘴角一撇,“不叫。”
“叫个嘛,姨又不占你便宜。”柳钰莹在边上看着这个刚刚还假模假样要凶人的臭小子,眼里的促狭几乎都要跳脱而出。
言君收回刚刚近距离‘欣赏’的目光,平视前方,“那也不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