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进而,他们还会以八百里加急飞书到晋国的总号,让其通报日升金钱庄在各地的分号,暂停接收带有郑国分号标志的银票,这样一来,我这手里的二百万两银票就和废纸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了!”
“二百万两!我的老天爷呀!”一听柴玉贵居然从钱庄里带了二百万两银票出来,柴波眼睛一下都绿了,当即忍不住呼出声来,随之他急急道:“统领大人,我们不如剩郑国的官府还没有反应过来,去找几家钱庄先兑换一部分现银出来。”
柴玉贵摆摆手:“不可,我拿的这些银票,里面最低面额都是一万两,是总号那边专为方便郑国分号这边珠宝玉石交易而特地印制,一般小钱庄根本兑换不了,大钱庄即使能兑换,试想一下,一次兑出一万两现银,那家银庄不是慎之又慎?甚至还会派出专人去日升金钱庄验证银票真假,再说,即便是只兑换一万两现银,那也不是个小数,装到马车上,我们还跑得动吗?”
“那咋办?”柴波抓耳挠腮,着急得不行,这二百万两银票实在是太馋人了,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张张巨额银票变成一张张废纸,那真是要抱憾下半辈子了。
柴玉贵勉强笑道:“现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冒险重新回到上官云清的长兴源珠宝玉石店,他店里有两件宝贝,先前我已和他谈得七七八八了,此时再回去只需和他稍费口舌,便能把这二百万两银票尽数花给他!”
“这个……!”柴波闻听此话,打了个愣眼,随即拱手滑头道:“属下听统领大人的。”
柴玉贵沉默了片刻,自语安慰道:“想来那个小通判即便是发现那两具赤条条的无头尸体,一时半会也查不清两个人的身份,倒不如回去博一博,把上官云清的那两件宝贝给搞到手,到时也好对贺大人有个交待。”
柴波一听,正合自意,立马用手拍拍车厢挡板,吆喝道:“老鲁,停车,快停车!”
鲁直正在专心致志驾车,被身后车厢里这突如其来的又拍又叫,给吓了一跳,以为车厢里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拽缰勒马,“吁,吁”强行停下马车,回头紧张地问:“丁都吏,发生什么事了?”
柴波隔着车厢板急促道:“赶快调头回去!”
“啥?”鲁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慌忙从车座上跳下来,走到车门前,撩起车帘,把头伸进车厢,讶然道:“丁都吏,你刚刚说了啥?”
“回去,回去。”柴波怒道:“我说掉头回去,你今天没带耳朵吗?”
鲁直呆住了,原来自己没听错,还真是要回去!只是这一回去,不是耗子上赶着给猫做三陪,死催的吗!
这时,柴玉贵沉声补充说道:“老鲁,不是回钱庄,是回到刚刚的长兴源珠宝玉石店。”
鲁直为难道:“统领大人,前面已经望见城门了,属下怕再等会郑国官府若是下令关闭城门就麻烦了!”
柴玉贵闭着眼睛摇摇头,自信满满道:“不会,她们反应不会有那么快!”
送走柴玉贵后,上官云清就开始坐在椅子上发愣,绞尽脑汁想着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日升金钱庄再见上柴玉贵一面,争取把这桩交易能敲定下来,当然,要是能说动柴玉贵先预付一笔订金就更完美了。
上官云清一时想得入了神,连侍女端来他平常最喜欢吃的,用小黄米熬制的稀粥早饭,他都没心情吃,端起粥碗胡乱喝了两口便推到一边,一门心思沉浸式早上柴玉贵送上门来的这笔大买卖里面!若是真能将这笔大买卖做成,光是昭庆公主给的提成,都足够他回到家乡大理国的四季城颐养天年了!
正当上官云清想入非非之际,店伙曾三进来给他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只见曾三匆匆走进来,对他躬身道:“东家,柴掌柜的日升金钱庄被官府查封了!”
“什么?”上官云清“嚯”地从椅子上立了起来,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曾三道:“小的是刚刚在门口听到两个过路人在谈论此事,便上去打听了个究竟,听两个路人说,此次查封日升金钱庄,是新京府衙里新来的通判大人,亲自带人过来查封的!”
上官云清离开椅子,负手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而后自顾摇头道:“这不可能是真消息,日升金钱庄的背后,别说他一个小小的通判,恐怕当今郑国的皇上都惹不起!”
曾三谄笑道:“东家,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和日升金钱庄也就是街头街尾二里路的地儿,您老何不自己亲自去看个虚实呢?”
上官云清闻言,心里不禁一动,真是不错的主意,正好可借此机会,一来看看日升金钱庄是否真如路人所说,被查封了,二来以此为由头,再见柴玉贵一面,争取把这桩交易给敲定了。
事不宜迟,心动不如行动,上官云清当即唤来侍女,拿出只有回国拜见昭庆公主段皎皎时才穿的锦服华裳,在侍女的帮助下浑身穿戴一新,顿时整个人都显得神釆奕奕,精神气十足。
在侍女的夸赞声中,正准备抬脚出门,突见店伙曾三又急匆匆跑进来,连礼都忘了行,结结巴巴道:“东,东家,柴,柴掌柜的,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