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忠安慰她道:‘′小姐,这或许是殿下断案的一种手段!依在下估计,等会必有反转!”
赵忆秋想到刚才陈晓木审黄启德那件案子,觉得王保忠说得也不无道理,便不在吱声。
王良娣经过短暂的震惊后,终是反应过来,立刻大声驳斥道:“官爷,当日小女子被余成文非礼,有好几个人亲眼目睹,并都愿为小女子到官府作证,现今倒不知官爷为何无凭无据诬陷与我?”
陈晓木正色道:“既是亲眼目睹,那她们为何不上前阻止呢?”
王良娣闻听此话,脸色不由胀得通红,迟疑了一会,方才低头小声道:“我是在被非礼后,跑出余成文家院门时,才为她们所见!”
“哦!”陈晓木惊讶道:“原来你是从余成文家里跑出来时才被几个证人看到,也就是说,她们当时并没有在现场看到当时余成文非礼你的事情,对吧?”
王良娣怔怔地点了点头。
陈晓木接着道:“这就对了,他们能证明的也不过是你衣装不整从余成文家跑出来,和我说你和余成文本身就有私情并不冲突!”
王良娣闻言急辩道:“官爷,我和那余成文从来都素不相识,又何来的私情这一说?”
“你俩既不相识,那你平白无故到余成文家作甚?”陈晓木追问道。
王良娣恼道:“官爷,前面贾大人审理此案时,小女子已经说过!我去余成文家是求他替我写一封家信寄回定州娘家,难道官爷没看贾大人留下的案卷吗?”
陈晓木“呵呵”一笑,继续问道:“本官是已看过贾大人临走时交下来的案卷,可其中有一事不明,记得那案卷上载明,你是因听人说余成文的文笔好,才去找他写家信的,可让本官不解的是!一封普通的家信里写的无非就是家里的一些大小事情,写清楚便是了,不一定就非得要找文釆好的人来写吧?因而本官推断你和余成文本来就认识,去找他写家信,不外乎就是你找的一个由头罢了!”
王良娣一听,慌忙辩解道:“官爷你是有所不知,家兄仍是定州属下的云台县主薄,平时对来往行文书信文釆要求一向甚严,小女子也是怕家兄收到信后责怪,才去找余成文代写的!”
陈晓木闻听此话顿时笑道:“王良娣,听你这一说,本官更想不明白了,你有一个文釆很好,要求甚严当主薄的兄长,可你却连一封家信都写不来,还要花钱找人来代你写,恐怕你这话说给谁听都不会信你!”
‘‘这个……!”王良娣稍一犹豫,勉强道:“官爷,小女子从小头脑天生愚钝,加之平日又不喜读书习文,故而导致现今连一封家信都写不好!”
陈晓木没有在追问下去,随即又问了她另一个事情:“王良娣,我在贾大人留下的案卷里看到,你找余成文写封家信居然给了他二两银子,而余成文平时在街上为人写信,每次最多只收二三十文钱即可,这中间相差近百倍,再说你拿这二两银子随便都可找到比余成文名气大许多的人为你写信,为何你却要偏偏找他呢?”
王良娣闻言呆了呆,涩声道:“因小女子嫁入新京城时间较短,对附近人等并不熟悉,又听家中下人说余成文书信写得好,便找到他家里!”
王良娣话音刚落,只没等陈晓木再度发问,突然从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头戴锦帽,身穿用貂皮做成的皮袄,肥脸上泛着油光的中年胖子,只见他腆着肚子,迈着鸭步走到公案前,指着坐在椅子上的余成文,高声质问道:“青天大老爷,强奸犯在此,你为何不抓?还让他坐在椅子上!”
陈晓木脸色当即一沉,怒道:“你是什么人?可知咆哮公堂该当何罪?”
胖子似乎根本就拿陈晓木的警告没当回事,反而嚣张地走到余成文身边,冷不防“啪,啪”甩了余成文两个大嘴巴子!
公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气焰嚣张的胖子给震惊住了,混在人群里的诸葛成,见此情势,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心里不由叫苦不迭,暗想:“坏事了,这土老财怎的如此鲁莽!”
陈晓木稍一愣神马上反应过来,连惊堂木都忘记拿了,手指笔直指向胖子,怒声喝道:“把此作乱公堂的人犯给我拿下!”
公堂两边站班的衙差闻声立刻把胖子围了起来,准备将其拿下,那知胖子一点都不怕,斜眼打量一下围上来的衙差,哈哈狂笑道:“我看你们谁敢过来动爷身上一根毫毛,爷我今天定不会饶他!”
正在围上来的衙差听闻此话,也不知此人来头有多大,却被他这句大话给吓住了,各人站在原地相互观望,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跪在公案前的王良娣见此情景,以为夫君已搬来了救兵,立马从公案前站起来,先用手掌拍拍膝盖上的灰尘,随后对着眼前满脸怒容的陈晓木夸耀道:“官爷,你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身份吗?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
陈晓木气极反笑,忍着心中的怒气,提提身上官袍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来,看着王良娣微笑道:“哦!照小娘子这么说来,你家老爷也是朝中重臣喽!只是本官也在朝堂中待过两天,我怎么看眼前这位大人眼生呢?”
王良娣闻言俏脸一红,她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