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捧过来的诏书,面向满朝文武官员,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十年有余,励精图治,现怎奈龙体抱恙,难理朝政,今有长公主苏星然,聪慧过人,得天庇佑,联今传位于其,望其成为爱民之明君,钦此。
卫文宣读完苏乘轩的传位诏书,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星然坐在龙椅上接受群臣朝拜后,双手平伸,掌心向上,轻轻向上一抬,对着皆有封赏。”
这时宫里的太监总管王公公在四个宫中侍卫的护卫下,从正门走入朝堂,只见他手上捧着一黄金托盘,托盘上是用一块黄丝绸包裹起来的传国玉玺,几人来到苏星然的龙案前一齐跪下,启奏道:“陛下,老奴领太皇旨意,为新皇传奉传国玉玺!”说完便将手中黄金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卫文再次走出班列,来到王公公身边,伸出双手从黄金托盘上,轻轻捧起传国玉玺,送到苏星然面前的龙案上,然后退回文官班列。
因内忧外患又时间紧凑,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新皇的登基仪式就此草草收场,接下来就开始议事朝政,诸葛成首先走出武官班列,来到龙案前躬身施礼道:“陛下今天刚登大宝,老臣本不敢前来扫兴,无奈这军饷之事实在是已到十万火急的地步,本着为郑国江山社稷着想,老臣斗胆上来启奏陛下,军饷之事应速速解决才好!”
苏星然点点头,“老爱卿你说得对,朕已想好,现时朝廷将放下一切事务,尽全力筹集军饷!”
诸葛成叹息道:“陛下,这两天朝中发生的事情老臣也有耳闻,想那俩个反贼若不是抓住军队欠饷这件事,无论他们怎样煽风点火,也是闹腾不起来的!”
苏星然蹙眉道:“老爱卿可有什么好法子?不妨说来听听。”
诸葛成怔了怔,最终还是无奈道:“老臣这些年在朝廷为官,积攒有两千余两银子,现愿献给陛下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苏星然闻言既感动又是失望,好言道:“老爱卿对朝廷真是赤胆忠心,如我估得没错,这两千两银子想必是老爱卿的养老银,朝廷即便再穷又怎能忍心收下老爱卿这笔养老银!幸而前些天我在公主府里收到一笔一百多万两银子,除了献给父皇六十万两,现还有将近一百万两,可以先拿来缓解当下之急!”
诸葛成闻听连连点头,喃喃道:“好啊,好啊,这一百万两银子至少可再顶一个月的时间!”
那知户部尚书戴浚这时又走出班列,犹犹豫豫道:“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苏星然只觉得眼皮一跳,心里马上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微笑道:“戴爱卿请讲。”
戴浚上前拱手道:“微臣想请皇上从这一百万两银子中,拨出二十万两用来赈济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难民,这两天因天气寒冷,新京城外难民饥寒交迫,被冻死饿死的难民不计其数,足实是可怜,同时各处因难民而引起的偷盗抢劫杀人等案件也大幅上升!”
“这个……”苏星然一时犹豫住了。
诸葛成见状,急急道:“陛下,千万不可,这一百万两银子本来就足襟见肘,再拨出二十万两怎可安抚住军心,想那些军中官兵后面,那个又不是拖家带口的,有的人家甚至数个月都靠草根树皮充饥,说难民可怜,难道这些为国效命的兵士又不可怜?”
正当苏星然左右为难之时,卫羽裳从殿外匆匆走进来,躬身施礼道:“启禀皇上,老师……哦,哦不对,是陈都尉回来了!”
苏星然眉头一皱,心话:“这家伙,就因昨天让他去当几天新京府通判,今天连老娘登基都不来捧场,看来你气性还不小呢!等会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诸葛成仿佛存心要出陈晓木的丑,他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似的,先是“哎呀”一声,而后笑容满面对苏星然拱手拜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陈都尉这一来,银子的事情也就解决了,我和戴尚书也不必再为银子之事犯愁!”
苏星然讶然道:“哦,老爱卿,此话怎讲?”
诸葛成脸上即刻呈回忆状,笑眯眯道:“几天前陈都尉在朝堂上夸口过,他能在五天之内为朝廷筹来三百五十万两银子,老臣刚刚一算,今天恰好是第五天,看来这次是陈都尉筹到银子送过来了!”
苏星然听完不由暗自苦笑,心话:“你那三百五十万两还尚可,昨天这家伙还在我面前吹嘘,今天要送我两千万两银子当登基贺礼,还要让再我免去全国一多半税收呢!”
不料诸葛成话音刚落,卫羽裳突然转头对他道:“太尉大人,你说得没错,陈都尉刚刚确是对我说过,他是送银子来的!”
“啊!”诸葛成闻言一惊,接着疑惑道:“他真能弄到三百五十万两银子?”
卫羽裳摇摇头,“多少银子我不知道,总之有二十多辆装满箱子的马车跟在他后面!”
“走,看看去!”卫羽裳话音未落,苏星然便率先从龙椅上走下来,双手提着龙袍急急向朝堂外走去。
果然正如卫羽裳说的那样,皇宫门口停有二十多辆由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每辆车上都层层叠叠摞满了木头箱子。
见到苏星然头戴冕旒,双手提着龙袍匆匆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帮朝中文武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