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丞相府,天己经黑了下来,看着陈晓木不离手的那个粗布口袋,开始来的时候卫羽裳还以为里面装的是陈晓木带给他父亲的礼物,也没好多问,没想到现在又给提了出来,不禁好奇道:“老师,你这袋子里装了什么宝贝,自打今天见到你就没撒过手。”
陈晓木闻声故作神秘道:“这里面是我发明的一种包治百病的良药,叫作“伸腿瞪眼安神丸!”
卫羽裳迟疑道:“老师,不对吧?你这伸腿瞪眼安神丸,怎么还哗啦哗啦声音像铁器一样响呢?”
陈晓木笑道:“包治百病的药当然和普通的药配方不一样了,因此声音肯定也是不同的喔!”
卫羽裳将信将疑,她出于好奇正准备开口向陈晓木要过来看看,这时马车已在公主府门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陈晓木刚伸手撩开车帘,李贵和王五从就门口迎了过来,在他俩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青色衙差服饰的年轻衙役,李贵上前一步,伸手接过陈晓木手里的粗布口袋,说道:“殿下,属下依照你的吩咐,城外大营里一切都已安排就绪,只等殿下一声令下。”
陈晓木点点头,目光望向他身后站着的衙差,衙差赶紧上前躬身抱拳道:“陈驸马爷,小的是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送信给陈驸马爷,陈晓木认出这个衙差,就是昨天在知府衙门,被贾贵喊出来接待他们的那个张飞腿的衙差,便伸手道:“拿来吧!”
衙差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封交给他,陈晓木左右看了一眼,便走到一边撕掉信封上的火漆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一下,而后便拿出火折子,迎风一晃,燃起火苗来,将手里的信纸和信封一齐都给烧了。
看着信纸和信封的灰烬在夜晚寒风中飘散,陈晓木站在原地又沉思了片刻,然后走回到那衙差面前对他说道:“烦请你回去替我向白知府带个话,请他今天晚上多派些人手到丞相府周围巡夜,只要发现有人想接近丞相府的,就立马给我抓起来。”
衙差向陈晓木躬身抱拳道:“是,驸马爷,小的一定带到。”说完转身走了。
陈晓木又将目光看向王五说道:“王队长,陆团长现在何处?”
王五连忙道:“禀殿下,陆团长正带着挑选出来的二百名弓箭手在公主府内待命,特派我前来禀告殿下。”
陈晓木点点头,说道:“你去告诉陆团长,让他立刻带领弓箭手到城外十五里处的沟塘村集结,不得有误。”
“喏,殿下。”王五行个礼,返身进了公主府。
这时卫羽裳走过来问陈晓木:“老师,你不进公主府里对公主说一声?”
陈晓木冷声道:“说什么?说了反而会让她担心,咱们来个先斩后奏,等我把这事干完了在对她说,岂不是更好。”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不知什么时候苏星然和芙蓉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悄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俩人都分别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苏星然手里握着凤鸣剑,芙蓉肩上扛着钉耙。
陈晓木一惊,忙劝道:“老婆,你负责在公主府坐镇就行了,对付那些臭道士有我们这些人呢!”
苏星然摇摇头,轻声道:“夫君,你大概不知道,那三清观里的方丈至成道人,在齐国皇宫里当太子时,就有一个外号叫做武疯子,据听说,他当年为了争夺天下第一“武圣君”的名号,不惜花费重金美色,引诱江湖上各路好手来教授他武功,因而他的武功是集百家之长,使出来的招数也是神鬼莫测,很难对付,并且他身边还聚集了不少的江湖高手,就我们现时的这些人恐怕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卧槽!这么厉害吗?”陈晓木闻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后世的一句流行用语都在无意间说了出来。
苏星然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夫君,要不我们等两天再去三清观吧?明天我就去找师父,请她老人家出山,再联络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来帮我们,这样取胜的把握还大些。”
陈晓木轻轻摇摇头,口中喃喃道:′‘老婆,不行啊!今晚我们若是不动手的话,他们就要动手了,我刚刚接到白知府的密信,上面说今天一天,三清观的信鸽分别在那几个内奸家里进出五六次之多,白知府还在信上说,这几个手握兵权的内奸,在接到三清观的信后都出门分头到驻扎在城内城外的兵营里去过,估计是去兵营里去鼓惑里面带兵的亲信,准备起兵造反了!”
苏星然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犹豫了片刻,提议道:“夫君,那我派人到舅舅那里,让他调派些御林军过来帮我们?”
“不妥。”陈晓木立刻摇头否决苏星然的建议,并向她解释说:“现今御林军里也有三清观的内奸,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三清观那边马上就会知道,到时在情急之下,他们必定会提前发动叛乱,那样的话就会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们。
“那怎么办?”苏星然急得都快哭了。
陈晓木摸摸掖在腰里的两把手枪,咬牙道:“是死是活今晚只有拚一把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带着城外的五千骑兵会同你舅舅的一部份御林军,保护你和你父皇,母后等人暂时转移到陈国境内去!总之是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