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吴还像根木头一样站着,中年道士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带他进来呀!”
老吴一惊,连忙道:“是”主上,转身急急一溜小跑出去了。
时间不长,老吴就带着一个眉眼之间和中年道士颇有些相像,看上去年龄大约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走进密室,刚进门年轻人就见到中年道士正在上下打量着他,便立马又是作揖又是打拱道:“皇叔,别来无恙,小侄特奉父皇和太后奶奶之命前来探望皇叔!”
“哼”年道士拉长着脸冷哼一声,接着冷冷道:“我这里可没有你的皇叔,只有三清观里至成方丈。”
“噗嗤”,年轻人险些笑出声了,他拼命忍住笑,微笑着劝道:“皇叔,你即便是三清观里的方丈,可也不影响你是我皇叔的身份呀,咱俩这可是血亲关系,至死都不会改变的!”
“哼哼,你我那里还念血亲关系?”中年道士冷着脸哼道:“你父皇当年若不是你太后奶奶拼死阻拦,我早就死在了他的刀下了,如今他弄得我家破人亡不说,还硬逼着我出家当了道士!贫道不要他这门血亲也罢!”
年轻人十分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皇叔呀!皇叔,这么多年过来,您老人家这倔犟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小侄实不知你何来家破人亡一说?还有父皇当年逼你出家,不过就是想让你收收性子而已,他知道你是一条龙,绝不会永久就这样盘着,总有会一飞冲天的时候!”
′‘呵呵!”中年道士冷笑道:“真是一张好嘴,比起你父皇来也不遑多让,我就问你,我和你父皇两人都是龙种,并且我还是大龙,凭什么就让我盘着,他却早早飞起来了?还有我家破人亡己是天下人皆知之事,你又为何一再否认?”
′‘唉!”年轻人叹了口长气,“皇叔,实话跟你说吧,其实当年那场动荡,你那东宫里面只死了太子妃和皇长孙俩个人!”
“就这还不够吗?”中年道士一提起当年发生在东宫里的那场惨事,心都在滴血,年轻人话音没落,他就从龙头椅上“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用眼睛恶狠狠的瞪年轻人,那架势就像是一只准备吃人的恶狼。
年轻人却并不慌张,一副与年龄极不相称,老成持重的样子,微笑着望着他那像一头暴怒的野狼般皇叔,慢悠悠说道:“皇叔,你让小侄把话说完,剩下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如何?”
中年道士顿了顿,红着眼睛,粗声道:“好!你说,我看你这张巧嘴能替你父皇和你那皇爷爷说出个什么花来!”
年轻人略略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皇叔,你还记得吗?当年你痴心于练武,作为齐国的太子,却很少过问齐国的时事和政事,老是想练成天下第一的武功,故而皇爷爷和父皇总是不厌其烦的劝你放弃练武,回到治国理政上来,可你总是当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后当成了耳旁风,为练一招叫做飞龙在天的招式,你竟对皇爷爷称病一个月不上朝,就躲在东宫里练这个招式,硬是练了一个月,这还不算什么!可你知道吗?你整天醉心于练武,冷落了你宫里太子妃等一帮嫔妃,导致那太子妃李丽与那东宫侍卫统领肖赞俩人勾搭成奸,生下孽种萧怀元,当时还被蒙在鼓里的皇爷爷封立为我们齐国皇族的皇长孙,后来皇爷爷听到皇城司的密报才知道内情,可是一切已晚,你想皇爷爷怎么能让皇位传到不是我们萧家皇族正宗血统的人手里?况且这种丑事若是传出去,那我们齐国皇族岂不是要颜面扫地!”
“胡说八道,她们人都被你们杀了,到头来还要信由你们往她们身上泼脏水,总之是死无对证!中年道士再也听不下去,不由得愤然道。只是口气听起来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底气好像也没有先前一见面的时候足。
年轻人微微一笑,′‘皇叔,你以为没有证据,我就敢去污蔑太子妃和皇长孙,按齐律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打死我都不敢做这样的事!”
中年道士脸色一怔,心在肚子里直往下沉,他都不敢往下想,这侄子到底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让他在心里一直坚守的那道恨墙轰然垮塌,可现在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因此他有气无力道:“你手里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太子妃和肖赞有勾结?”
年轻人叹道:“皇叔,说老实话,这个证据我都说不出口!”
中年道士闻声精神一振,坚持道:“证据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今天你不拿出证据来证明太子妃和肖赞有勾结,我决不依你!”
年轻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中年道士,“皇叔,你真要听?”
中年道士狠狠点点头,“但说无妨。”
年轻人沉吟了一下,说道:“皇叔,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那东宫的侍卫统领肖赞向你告假回家省亲的事?”
中年道士点点头,“怎么不记得了,我现今还在怀疑,你父皇为了对付我,把我这心腹在回家省亲时给害了,那时自从肖赞走后,我就一直没有他的下落!”
年轻人微微点头道:“皇叔,你估计的不错,只不过不是我父皇害他,而是皇爷爷下旨让皇城司暗中将他抓了起来!”
“哦!难道就凭皇城司那些捕风捉影的鬼话?”中年道士对这个结果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他心目中,对于心腹肖赞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