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能给我细说说吗?”老者的话一下引起陈晓木发自内心的兴趣。
老者笑说:“主家,你就是不说,我也要说给你听,免得到时做好后再没法用!”
老者喘息了一会,接着往下说:“其实这个倒铸法还是我师父早年在世的时候教我的,起先是用着为女子铸造饰品用的,后来兵荒马乱的饰品渐渐的不好卖了,再加上用倒铸法做出来的物件硬度比较差,因而需要用倒铸法的地方也越来越少,我们铁匠这行当也大都改成为朝廷或农户锻造兵器和一些农具为生。”
陈晓木心里焦急,明面上又不好表现出来,他并不想听老人唠唠叨叨的扯闲话,因此赶紧利用老人停下话语来喘息的时间,连珠炮似的追问,“老人家,我想知道用这个倒铸法来铸造我所绘的这些物件,若是全做出来大概能要多长时间?做出来物件又能达到什么样的硬度。”
老人捋了捋山羊胡子,自嘲道:“让主家见笑了,我这人年纪大了,废话也就多些!”
陈晓木笑道:“老人家你别误会,是在下的性子急了些!”
老人闻声叹了口气,感慨道:“主家,不瞒你说,我胡万里做了一辈子的铁匠活,接触过的主顾少说也有成千上万,可像主家身份如此尊贵,而又待人亲和的主顾,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老夫情愿拿出这辈子所学的技艺把主家所绘的物件在三天之内全部做出来!”
陈晓木赶紧拱手道:“老人家,你过奖了,在下所做之事不过都是人之常情,不必过于谬赞。”
老人咳嗽了两声,对着郑江道:“徒儿,你去后院我那藏室里,把为师收藏的那块神铁疙瘩搬来。”
郑江一躬身,“是,师父。”便转身走了出去。
陈晓木不知所以,刚要开口相问,老人却主动解释道:“主家,我几年前,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块天上落下来的铁块,据听说是天上的铁匠在给太上老君砌炼丹炉时,无意中失手落入凡间的神铁,虽说是不大,质地却坚硬异常,当初我得到手的时候,曾经用精煤烧了几乎是一整天,才好不容易才从上面斩下一块,为朝中的卢尚书打了一口削铁如泥的天罡剑!”
“哦!老伯,卢尚书的那把天罡剑原来是你打的?”老者话音刚落,卫羽裳就惊道。
“不错。”老者微微点头道:“当年只因我那不争气的犬子当了逃兵,被抓住时要斩首,我托卢尚书的一位老友前去求情后,才被网开一面,免去一死,为感谢卢尚书对犬子的不杀之恩,我特意用神铁打了一把剑,并命名为天罡剑,托卢尚书的老友转交给卢尚书。”
“哦,原来是这样啊!”卫羽裳恍然大悟,转头对陈晓木道:“卢尚书的那把剑我见过,果真是削铁如泥,若真是用这老伯所的神铁锻打,那老伯手里这神铁当真是不错的!”
说话间郑江己抱着一块黢黑黢黑的像煤块一样东西进来,陈晓木连忙迎过去,试图伸手接一下,谁知这东西看着不大,却是挺沉的,陈晓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亏郑江没有把手完全松开来,不然这人可就丢大了。
老者见状笑道:“主家,刚才忘告诉你了,别看这块神铁不大,实际都将近有一百来斤重了!”
陈晓木掸掸衣袖,自我解嘲道:“我说怎么不好接呢!原来这玩意竟然能有一百来斤!”
卫羽裳不由噗嗤笑道:“老师,你可就别逞能了,你倒底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谁说得?”陈晓木不由得竖了竖胳膊,自夸说,“老师打群架可是厉害的狠呢!”
卫羽裳讪笑着附和道:“对,对,打群架吗!那边打赢你就站在那边,可不就是厉害!”
陈晓木闻言脸一板,佯怒道:“羽裳,尊师重道你懂不懂?今天干嘛老揭老师的老底,当心回去用板子打你手心,直到打肿为止!”
卫羽裳悄悄吐了吐舌头,赶紧低头乖巧道:“老师,学生知错了,你就不要打学生了呗!”
陈晓木一本正经板着脸,嗯了一声,说:“那看你表现了。”
这时郑江在床上的老者示意下,把那块神铁轻轻放在陈晓木面前,陈晓木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神铁的表面,光滑如镜,沁凉沁凉的,似乎比屋外下的雪还要凉,他心里估计,这块所谓的神铁,大概也就是天上落下来的陨石之类东西,经过大气层时,和大气层发生摩擦被烧成这样罢了,不过根据刚才自己试过的重量,这个铁块的密度确实不错,硬度应该比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个时代里高碳钢硬度还要好,想到这里,陈晓木心里不禁一动,想到自己成天想要造枪,只是苦于找不到造枪的材料,如今这个机会不就摆在自己面前吗!不如就拿这块神铁造几支手枪,冲锋枪试试,岂不快哉!
老者见陈晓木抚摸着神铁,神色近乎痴迷,久久不说一句话,以为他被这块神铁惊住了,不由面露得意之色,说道:“主家,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老夫决意从这块神铁上斩下一部分来,溶入到你要所铸的这些物件当中,以增加物件的硬度!”
陈晓木闻声一惊,慌忙站起身阻止道:“老人家,我那些物件所需的硬度有限,千万别浪费了品质这么好的神铁!”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