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叹了口气,对王五和李贵说道:“此事到此为止,如若传出去,我拿你俩人问罪!”
李贵和王五同声答道:“喏。”
这时屋外的大雪越下越大,虽是早晨时光,却暗如黄昏,不时有树被积雪压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李贵站在门口望着满天飞扬的大雪,对陈晓木犹豫道:“殿下,我们还是等雪停了再去府衙吧,不然下这么大的雪,连方向都分不清!”
陈晓木呵呵笑道:“这是下雪,又不是下锥子,我就不信,这大雪还能要人命不成!”
“殿下,你是要去新京府衙吗?”王五讶然道。
陈晓木笑道:“这新京城里还有别的府衙吗?”
“王大哥,你陪着驸马爷一块去府衙吧!”何九姑说着扶着椅背艰难地站起来,一脸紧张表情劝道:“我身上这点伤你不用担心!”显然何九姑还在惦记着她弟弟的性命,似乎王五能跟着一块去,她就能放心不少。
王五闻声走到陈晓木面前,请求道:“殿下,我和你一块去吧?去新京府衙的路我比较熟,而且我在新京府衙里还有你几个熟人,找他们办事也比较方便些。”
陈晓木想了想,觉得王五说的在理,便点头道:“也好,那你就和我一起过去吧!”
李贵顶风冒雪从外面拉来一辆马车,拉开车门请陈晓木先上车,王五也随之往车里钻,却被李贵伸手一把给拽了回来,王五瞪着李贵嚷道:“殿下要我陪他一块去府衙,你干甚不让我上车?”
李贵朝马屁股后面的空车架呶呶嘴,“去,你到前面赶车去!”
王五一听,立刻就不乐意了,拉着脸责怪道:“凭什么呀,咱们公主府里不是有车夫吗?”
李贵睨了他一眼,甚是傲道:“殿下说了,去府衙不要带闲杂无关人员,以免走漏消息!”
王五缩缩脑袋,不服气的问,“那你为何不去驾车?非得要我去!”
“你小子还好意思问!”李贵忿忿道:“我昨天被你硬充好汉给撞伤了,你小子到现时连个屁都没有!让你驾个车又怎么了?”
王五想想也是自己理亏在先,因此不在争辩,只咕哝了句,“我这算是还你人情了。”说完躬着身子跳上车架,两手抓起缰绳一抖,吆喝了声“驾”拉车的驮马即刻撒开蹄子在雪地上“嘚嘚”小跑起来。
车厢里陈晓木因昨晚一夜未睡,正准备靠在车内的软垫上小憩一会,养养精神,还未等他闭上眼睛,突听驾车的王五在前面′‘嗷”的一声大叫,接着传来马匹“咴咴”撕鸣声,马车陡然在原地来个急刹车,因为雪地比较滑的缘故,马车向前冲出老远一段路才勉强停下来,李贵以为和上次一样又遇上了劫匪,没等车停稳,便拨出腰刀从车上一跃而下,在雪地摆开架势,可是他马上就懵逼了,这马车的前前后后除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他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一股火气在李贵胸中蓦然升起,他提着腰刀,怒气冲冲的跑到车架前指着惊魂未定的王五怒骂道:“王五,你小子他娘的这是嫌命长吗?你若是对我心怀不满的话,咱俩大可约个时间,找个地点单挑就是了,可现时殿下还在车上,你就敢明目张胆的来报复我,倘若殿下有个什么闪失,我看把你抄家灭族都够罪了!”
王五直接被李贵给骂懵了,看着李贵着急暴跳的样子,愕然道:“李连长,你驾车在路上从不知道避让吗?刚才有一匹通体雪白的快马,突然从大雪里冲出来,我因仓促避让才引起此后果,你还不快去看看殿下在车里受没受伤!”
“不用看了!”陈晓木边用手拍打着身上的雪,边笑道:“我没事,下这么大的雪,磕磕绊绊是难免的。”三个人正在说着话,马车前面传来一阵马铃声,接着就是车夫的“吁,吁”喝马的声音和驮马打着响鼻子的“呼呼”声,一辆马车似乎是雪地里滑行到他们三人身边停下来,跟着车门被从里面拉开,卫羽裳的那张熟悉的俏脸从车里伸出来,对陈晓木兴奋道:“老师,我正准备去公主府里找您,没想到却在这碰上了。”
“是啊,真是好巧!”陈晓木打着哈哈。
“老师,您这是碰到什么急事了吗?下这么大的雪还外出!”卫羽裳好奇的问。
陈晓木搓搓冻麻了的双手,哆嗦道:“我去府衙办点急事,马上就回来,你去公主府里等我吧。”
卫羽裳迟疑了一下,笑道:‘′老师,我和你一块先去府衙吧?再说我这车里有取暖炉,你不如到我这车里来坐,还能暖和一些,正好小翠也在车里,我让她把购房置地的事对你禀报一下。”
“这个……!”陈晓木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到卫羽裳的车里,后面突然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绕着两辆马车转了两圈才停下来,马上的人虽然身影尽显婀娜多姿,可那一张丑脸却足实让人望而生畏!”
没等陈晓木开口,王五就抢着说道:“殿下,刚刚就是这人骑马突然对面冲出来,让我猝不及防,险些被她给撞上。”
陈晓木叹了口气,苦笑道:“你得幸亏没撞上,不然撞了也白撞,说不准你还要遭受皮肉之苦!”随之他又对卫羽心一抱拳,“我说二小姐,你这练武之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