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手里举着一个比锅盖还大的圆形盾牌,猫着弯胆战心惊的向插着响箭的地面走去,谁知城头上的楚兵看到郑军哨兵蹑手蹑脚走过来,本来还在往下射箭,竟然一下子停止了,似乎正在城头上静静的看着这个郑军哨兵过去拨插在地上的箭,哨兵挨到插箭的地方,伸手拨了大约有四五枝箭,便转过身将盾牌还是举在自己的面前,又慢慢的退了回来。
陈晓木伸手接过哨兵手里的箭,先仔细端详了一下,和普通的箭枝没什么两样,就是枝中间绑了一只用细竹筒做成的竹哨一般东西,因上面挖了一个孔,因此在空中飞行时风从孔中穿过会发声呜呜的声音。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手里的这支箭有什么特别之处,陈晓木就“咔嚓”一声将手中的这支箭拦腰折断成两半,这时突然从被折断的竹哨里掉出一个小纸团,陈晓木愣了一下,弯腰伸手从地上拾起纸团,展开一看,纸团变成一张窄窄的有二指宽的纸条,低条上用毛笔端端正正写了一行蝇头小楷,内容是,“朕怜争战带来的生灵涂炭,试问将军可否化干戈为玉帛,如有意为之,可在城前空地上插一杆彩旗。”是楚皇熊泽的意思。
陈晓木拿过另外的几支箭一一将绑在箭枝上的竹哨折断,结果每个竹哨里都滚出一个小纸团,展开一看,上面的内容都是和开始折断的那支箭的纸团上内容一模一样,陈晓木想了想决定暂时不理它,虽然自己这边粮草也支撑不了几天,但是为了将来在谈判时提高要价,还是要再忍耐一下。
两天时间很快又过去了,这天早朝,熊泽坐在龙椅上,很是焦躁不安的问施雷,“宰辅大人,你以为这个陈晓木现今既不攻城,又不接受我们和谈之意,他到底意欲何为?”
施雷攒眉沉思了片刻,举着笏板走出班列,躬身对熊泽说道:“皇上,老臣以为陈晓木这玩的是欲擒故纵之计,无非是想在将来和我们媾和时提高自己的价码而己!”
“哼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莫非还想要朕的江山不成!”熊泽怒声说道,猛得一拍龙椅的扶手,噌的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
“皇上,与其憋憋屈屈被其子围在邺城里困死,不如集结城里的所有兵力和其决一死战,臣愿当先锋率部出城接战!”兵部侍郎潘义首先站出班列向熊泽请命出战。
“皇上,臣等愿意率先出城接战。”潘义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个武将走出班列向熊泽请命。
熊泽目光炯炯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几个武将,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施雷给截了过去。
施雷冲着以潘义为手的几个武将连连摆手,“众位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楚国的百年江山将毁于一旦。
“宰辅大人如此贪生怕死那就留在城里准备投降好了,我等率部出战,横竖无非就是一个死字罢了!”潘义毫不客气的对施雷说道。
“放肆”施雷闻听潘义竟对他如此说话,立刻拉下脸,抬手指着潘义怒道:“尔就是一介武夫,有何权力葬送我楚国百年江山,那天出城接战伤亡惨重,皇上没追究你指挥不力之责己是开了天恩,如今不思悔过,仍挑唆皇上冒险出城接战,来个玉石俱焚,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你”潘义被施雷反驳得哑口无言,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双目圆睁,怒视着施雷却又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哼,说老夫怕死,怕是老夫为楚国打过的仗,你连零头都够不上!”施雷怒气未减,继续说道。
熊泽用手扶着额头,坐回到龙椅上,无奈的问施雷,“宰辅大人莫非还有什么万全之策?”
施雷转身举着笏板,向着熊泽躬身道:“老臣以为不到万不得己的地步决不可以皇上万金之躯去和陈晓木这个私生子拼个玉石俱焚!”
熊泽有些不耐烦,坐在龙椅上挥挥手说道:“宰辅大人你有什么能保全联的江山之计倒是说来听听?”
“皇上,老臣以为这晓木既提高媾和的条件,那就不妨听听他所要的价码再作打算,如若他真要以楚国的江山为代价,到时候我们再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迟。”
熊泽沉默了片刻,点头道:“也好,那就先按宰辅大人的计策行事,只是如何和他们取得联系?还靠射箭的方式吗?若是他们再次不理不睬又如何是好?”
施雷躬身道:“老臣这次愿陪着长兴公主一起径直出城去和陈晓木这个竖子当面理论一番!”
熊泽微微的叹了口气,从龙椅上站起身,说了句,“退朝吧”便径直在身后太子熊光的搀扶下转入后宫。
施雷愣了一下,但是根据他在熊泽身边多年的经验,知道熊泽这是默认了他的奏议。
苏乘轩带着苏沐阳和苏星然,苏星语,兄弟及陆俊,卫文,卢谦等人还都新京近五天时间,今天是第一天早朝,看着偌大的大殿上空荡荡的站着十多个剩下来的文武大臣,苏乘轩的眼眶湿润了,看来郑国要恢复当初的元气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不过现今让苏乘轩感到头疼的就是朝廷没钱,国库也早被楚国人抢光了,就连朝廷里仅存的这十几个大臣年俸都还欠着,就更别提当时战死和被楚军杀害的文武大臣抚恤金了,有心想加收些税金,又怕自己刚刚还都新京就激起民愤。
陆皇后喝了陈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