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着
待到熊泽骂累,坐在龙椅上喘着粗气的当口,宰相施雷走出班列,跪在熊泽的龙椅面前,熊泽瞪了他一眼,便别过头不看他。
施雷低声说道:“圣上,如今事关紧急,能不能去秦国借些兵马过来先解眼下之困难。”
“糊涂!”施雷话音刚落,熊泽便呵斥道:“秦国现在想成大一统的野心昭然若揭,恐怕到最后是这边赶走狐狸,那边进来狼!”
施雷跪在地上咬咬牙,继续奏道:“圣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臣愿领兵护卫圣上杀出邺城,暂时到外面避过这围城之险,以便调兵遣将我们到时再反杀回来!”
熊泽冷笑道:“你是想让我和那苏乘轩一样如丧家之犬吗?可你们谁又是陈晓木呢?”
熊泽既不去向秦国求援兵,又不愿突围杀出邺城,施雷心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熊泽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只好跪在那不再吭声。
沉默了半天,熊泽才压抑住内心的怒气,慢慢说道:“邺城现在不是还有十几万人马吗?郑军这么远杀过来早就成了强弩之末,我们完全可以趁她们立足未稳,出城将她们击渍!”
“圣上,未将愿领兵出城和这个叫陈晓木的一决雌雄。”熊泽话音刚落,站在武将班列里的一员武将应声而出。
定睛一看,这个主动请战之人是兵部侍郎潘义,此人四十多岁,是以前楚国新阳关节度使姜超的部下,跟着姜超在楚国发动的对郑国作战中立了不少功,颇有一番建树,熊泽便点头道:“潘爱卿此番出城作战一定要小心谨慎,这个陈晓木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潘义单膝跪地,双手一抱拳,说道:“请圣上放心,我此番只带一万人马出城,先试探着攻击一下,如有一点不对,马上就撤回来。”
陈晓木这两万余人围着一个国都大城确实捉襟见肘,不过好在楚国人疑神疑鬼,老是觉得这点人马后面必有埋伏,不然的话靠这点人马怎么可能攻破新阳光这个楚国的大关,一路杀到楚都邺城,而且还敢主动包围这个大都城。
陈晓木这次并没有靠近邺城的城墙扎营,而是在远离城墙约四五里的地方扎营,中间预留了一大片空地,作为楚军出城攻击的缓冲地,邺城的每个城门口都布置了三千余人马,二十台抛石机和两百个炸药包,在离营帐前边约二三里的地方,连夜在枯草地下埋上密密麻麻锋利的竹签,预防楚军狗急跳墙冲击过来,将两千多骑兵作为快速机动预备队使用,那边情况紧急就快速支援到那边。
一切准备就绪,陈晓木在城外眼巴巴的等了两天,邺城里的楚军没有任何动静,城上除被风吹的哗啦响的大旗,连个人影都不易看到。
实在无聊的陈晓木就在地上画了五子棋的棋盘,教侍卫何剑和何权俩兄弟下棋,这边都紧张的提心吊胆章云和张检,看着陈晓木这副好像没事人的模样都觉得哭笑不得。
秦国的皇宫里高渐离第一次带着自己的女管家叶欣入宫面见秦皇武道,叶欣名义上是高渐离的女管家,其实上她的真实身份是高渐离成立的这个鹰眼机构的头子,正式官名叫都司察,品级不高,仅仅是从六品,连到皇宫站殿的资格都没有,这个鹰眼机构的名称也只是高渐离这些人的内部叫法,对外一律称为御史台都察司。
武道见高渐离竟然带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见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冷冷的提醒道:“高爱卿,朕好像只是允许你可以随时来见我吧?”
高渐离连忙拉着叶欣跪在武道面前,说道,“皇上息怒,我也是迫不得己才让叶司察和我一起来面见皇上。”
“哦,”武道放缓了一下语气,问,“既是来面君,为何还带着面巾?”
“微臣是怕惊吓到皇上,因此让叶司察带上面巾!”
武道摆摆手,“高爱卿太小看我了吧!我什么人没见过?难道还怕一个女子不成?”
高渐离转头对叶欣道:“叶司察,你且拿掉面布面君。”
叶欣闻言立即伸出双手摘掉面巾,素颜对着武道。
武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这个眼睛如同秋水明眸一样的女子,薄薄的两片看不到嘴唇,仿佛就是用刀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下颚既宽且长。
武道忙从叶欣脸上移开目光,暗暗懊悔自己有些鲁莽!他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冲着俩人抬抬手,你们都起来吧。”
“皇上,我刚刚收到的军报,陈晓木己在两天前率部杀过楚国的新阳关,武胜关后长驱直入,包围了楚都邺城!”高渐离刚站起身便急急向武道说道。
“什么?”武道闻言浑身一颤,惊问,“高爱卿,此消息是否确切?”
高渐离点头道:“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
“那就奇怪了,这熊泽为什么不派人来求援呢?我前番不是让使臣带话给他了吗?”武道紧锁着双眉,自言自语的说道。
高渐离和叶欣低着头没吱声,武道看着高渐离问,“高爱卿,你带着叶司察过来也是为了这个陈晓木的事吧?”
高渐离拱拱手,答道:“正是,皇上,如今这个陈晓木己如同野火燎原之势,再不扑灭的话恐怕最终会引火烧身!”
“哦,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