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门若恩在客栈房间里没出来,所以张永没看到她,还以为她昨晚到客栈,见事不好逃走了,没想到如今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见张永愣在那里不说话,陈晓木笑道:“张知府,我是真不知你是老糊涂了呢?还是认为我们这些当兵的好糊弄,这吴炎就在你隔壁,你也看到了,可你就敢说为保住周慧娘和他动了刀子,且不说你一个文官敢和武官动刀子,请问你俩这刀子是怎么动的,最后是谁伤了谁?”
“哈哈,我就这一说,军爷你倒当真了!”张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陈晓木摇摇头,“不对,你动刀子倒是没说鬼话,可你这刀子是动在周慧娘身上,对不对?”陈晓木眼里闪着寒光,紧盯着张永说。
“‘绝对没有,慧娘是我的爱妾,我怎么舍得对她动刀子!”张永连连摆手,并不停的对着周慧娘使着眼色。
“‘那这周慧娘脸上的刀伤是怎么回事,你总不会说是她自己给划的吧?”陈晓木指着站在身旁的周慧娘脸蛋上的刀伤问张永。
张永实在编不下去了,只好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慧娘脸上的刀伤是怎么来的!”
“那我就让周慧娘自己说了,是谁把她脸上用刀划出刀伤的?”陈晓木盯着张永问。
“是我划的!”张永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到。
“那晚张潼回来,是谁让小环去陪的?”陈晓木突然问道。
“也是我!”张永随口而出,但是又立刻反醒过来,忙装痴卖傻道:“军爷,我和张潼失散多年,这些年从来没见过他!”
“呵呵,你自己信吗?要不要我把当晚给张潼开门的下人也找过来和你对质?”陈晓木此时的脸色冷得像一块铁。
“好吧,我承认,张潼之前确实回来过一次。”张永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的承认到。
“你为官多年没说过一句假话,那我问你,自打我进来到现在你那句话是真的?”陈晓木问张永。
张永直接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晓木继续说道:“有句古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知你听没听说过,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我是做了一些令人不齿的事,可我也罪不至死吧?”沉默了半晌,张永开始垂死挣扎。
“那好啊,不说你投敌卖国,也不说你让张潼偷开城门让敌军进城的这两个滔天大罪,我等会就在这知府大牢里,把你上任知府后被你抓进来那些人放出来,我就把你交给他们处置如何?”
“军爷饶命!”听说陈晓木要把他交给他让人抓进来的那帮人处置,张永再也撑不下去了,他一骨碌翻下青砖床,跪到陈晓木的面前,他估计陈晓木若真要把他交给牢里的那些人处置,那些人连一刻都不要就把他撕成了碎片。
“那好,你要不想我把你交到那些人手中也行,你把你如何串通楚军让张潼偷开城门放楚军进城,又如何和楚军勾结屠杀新京城百姓,抢夺人家钱财的事都给我写出来,如有遗漏定不饶你。
陈晓木让李贵找来笔墨纸砚,摆放在青砖砌成的床上让张永写自己的罪状。
张永手里提着毛笔,又开始犹豫起来,要知道,这两条罪状,随便一条都够诛他九族的,写是死,不写也是死,张永现在是愁肠百结,拿不定主意,想来想去,又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如果写的话可能是不但自己死,家里也被杀个精光,若是不写最多也就杀自己一个,虽然死法很痛苦,想了半天,为了子孙后代,他还是放下笔决定不写。
陈晓木早就看穿他的那点小心思,见他放下笔,立即就让李贵收走笔墨纸砚,冷冷的看他一眼,说,“你以为不写就能保你子孙后代无杀身之祸吗?他们今早不是都和你一起被抓过来了吗?我现在就让人把她们押进来和你关在一起,然后让被你抓进来的那些人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你看你怎么办?”说完扭头就向外走。
陈晓木的话直接把张永给吓蒙了,想想那是一副怎样的惨象,自家的十多个人,被上千人围在这点地方群殴,每个人的身体都被打的支离破碎,张永后悔了,见陈晓木己走到门口,忙大喊一声,“军爷慢走,老夫愿遵从军爷的命令写下罪状!”
陈晓木在门口转身看了他一眼,说道:“事不过三,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
张永连连点头,“军爷我想好了,我一定把我的罪行全都写出来,只是,只是……。”张永生怕陈晓一生气甩袖走了,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陈晓木不奈烦的看着满脸憋的通红的张永。
“军爷,我想将功赎罪!”张永陪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陈晓木感到好笑,和隔壁的吴炎一个师父下山,便道:“说说看,你想立什么功,赎什么罪。
张永心虚的看一眼站在门口的李贵,西门若恩等人,觍着老脸说道:“军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