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此时周慧娘的脸上布满了青色和紫色的瘀痕,中间还夹着好像是小刀划出来的几条结着血痂的伤口。
陈晓木皱起眉头,走到西门若恩的身边,盯着周慧娘伤痕累累的脸蛋,问她,“你这是被张永打的?”
周慧娘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要打你?”陈晓木接着问。
眼泪瞬间蓄满周慧娘的眼眶,她望了望陈晓木,紧紧咬着嘴唇没吱声。
西门若恩像对待自己的姐妹一样,伸手搂着周慧娘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丫头说给我听,待会我们抓到张永,我会为你作主!”
周慧娘开始抽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前天晚上,吴炎到知府府里来找张永谈事,张永让我过去陪酒,谁知那吴炎一眼就看中了我,在酒桌上就向张永提出来,要张永把我送给他,张永二话不说就满口答应,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觉得自己好像一件东西一样被男人们送来送去的,再说那吴炎是楚国人,将来他要是被调回楚国去,我岂不是也要跟着他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留下我爹一个人在郑国孤苦伶仃的,情急之下就胀着胆子说了句不愿意跟着那吴炎,吴炎当场翻脸拂袖而去。
张永随后命人当晚就要将我送往那吴府,我死活不愿意,张永就让几个府里做粗活的妇人将我浑身衣服先扒个精光,然后紧紧绑在床上,他一边蹂躏我,一边在我脸上和身上又扭又掐,未了还拿出一把小刀在我身上脸上乱划一气!”
“这个老畜牲!”西门若恩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陈晓木有些不解的问,“他这样虐待你,还敢把你派回来给他找藏身之处,难道不怕你告发他?还有,我们刚刚让你带着我们去抓张永这畜牲你居然还不愿意?”
周慧娘抬起衣袖擦擦眼泪,说道:“张永不是新京城本地人,以前和他同窗的好友和同僚,不是逃走了,就是被楚国人进城后给杀了,因此他找不到一个让他信任的人可以托付,而我们家是这新京城里的老户,在这城里亲戚众多,所以最后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我给他找藏身之处,临来的时候他曾对我说,说那晚吴炎找他就是让他代替他镇守新京城几日,等他率部消灭新阳关外的郑国军队后,不日将回师新京城,到时吴炎将保荐他出任新京城的守备副将,我因惧怕吴炎几日后真的回师新京城,所以不敢带你们去抓张永,而是想着若是我能帮张永渡过这一关,再苦苦哀求他一下,忽许他能念及我救他之情,想办法不在把我送与那吴炎!”
“你敢不敢杀人?”陈晓木突然问周慧娘。
周慧娘胆怯的看了陈晓木一眼,摇摇头,小声说到,“我不敢。”
“好吧,你不敢,到时你就在边上看着我是怎么……!”陈晓木话还没说完,院子前边的大门就哗啦一声被人推开,院里几个躲在暗处的留守侦察兵立即跳出来,持刀围了上去。
李贵带头走进客栈的院子,陈晓木在屋里的窗前看见李贵,立即走出房间迎了过去。
李贵见到陈晓木先敬了个军礼,陈晓木来不及还礼,就迫不及待的问李贵,“人抓到了吗?”
李贵指指身后陆陆续续走进来的一大众人,笑道:“幸不辱命,都给我带来了!”
陈晓木伸头向李贵身后望去,李贵手下的三四十个侦察兵持刀将十几个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男女老少围在中间,正在往院子里走。
陈晓木将李贵拽到一边,低声问,“那个叫张永的知府抓没抓到?”
李贵指着走在十几个人中间,个子不高,脸上长满花白胡须,面上看去,不怒自威,却又好像一脸正气的老头对陈晓木说,“刚刚在路上简单审问了一下,据这里面的一个小丫鬟偷偷告诉我,那留着花白胡须的老头就是张永。”
陈晓木点点头,迎着这十几个人走过去,他眯眯带笑走到张永面前,拱拱手,“张知府,你这一向可好啊!”
张永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吓的一愣,站在原地仔细端详了陈晓木一下,才摆摆手,端出一副知府大人的架子,“你这小娃娃,老夫可不认识你!”
陈晓木干笑一声,“现在我们不是认识了吗?”
张永皱起眉头,一脸怒色的说道:“小娃娃,这次闹事是谁起的头,谁又是主谋,如此胆大妄为,这是要诛连九族的,就算自己不想活,难道就不替自己父母兄弟,叔伯哥弟想想!”
“哈哈,”陈晓木仰天大笑,“你一个卖国贼,说话居然还能说的这么义正辞严,我看杀你的时候得先用块黑布把你这不要脸的老脸给蒙起来,省得羞你先人。”
“杀我?”张永不甘示弱的冷笑一声,“‘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我劝你趁早好言好语放了我,等到吴炎将军回师新京城,我忽许能为你说说好话,让他饶你不死,否则杀你九族一族都不会少!”
“哦,这么说的话,我现在还要先谢过你了!”陈晓木戏谑的说道:“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了,等会你就会和你那楚国主子吴炎将军见面了!”
“唉”陈晓木又长叹了一声,“我就好奇,你俩在断头台上能聊些什么话题!”
“什么?你们把吴炎将军给抓住了?”张永不可置信的望着陈晓木!随即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