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郑军?”老太监怀疑得举着灯笼上下打量着陈晓木,陈晓木穿的还是前些天在新和县城外,准备和西门若恩一起进城时换的楚军盔甲!
老太监放下灯笼摇摇头,“军爷,老奴在这郑国的皇宫里多年,这郑军的盔甲还是认识的,不知军爷为何自称是郑军来迷惑老奴?”
陈晓木闻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盔甲,不禁哑然失笑,难怪这老太监不相信自己,明明穿着一身楚军盔甲,却说自己是郑军,他扭头望望跟在自己身后的十几个护卫,问,“你们谁是郑军里面的人?”
身后的十几个护卫不由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是陈晓木的护卫,都是章云的人,陈晓木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压根就没有过什么护卫,也没有什么人指派护卫给自己,平常都是李贵的侦察连跟在身边,一到有侦察任务都派出去了,自己马上就成光杆司令一个。
陈晓木只好无奈的改变问话方式,“你们谁认识侦察连里李贵那个兔崽子,去把他给我找来,这个混蛋一点都不关心老领导的安全,进城后就不知死到那里去了,看我等会不撸了他这个兔崽子。”陈晓木一边说一边骂,惹得刚刚还在不停抽泣的西门若恩笑的花枝乱颤。
“算了,还是我去吧,他们可能都不认识李贵,”章云见身后的护卫都不答话,便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还没等章云离开,政事殿门口就传来一阵匆匆的杂乱无章脚步声,接着李贵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陈先生,你在里面吗?”
陈晓木笑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便回到,“我在这里,你进来吧!”
听到陈晓木从殿里传出来的声音,在政事殿门口的李贵带着七八个侦察兵很快就跑进来站到陈晓木面前。
陈晓木指着提着灯笼的老太监对李贵说道:“你以前是郑国公主卫队的,想必对宫里的人和事都比较熟悉,这位公公你认识吗?”
李贵闻言走到老太监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天,才转身对陈晓木说道:“陈先生,我们以前只是负责在皇宫外站岗放哨的御林军,宫里真正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只有殿前司带刀侍卫的那些人,因为他们为保护皇上而经常在皇宫里走动。”
陈晓木有些失望,他对着老太监拱拱手,便准备带队离开,这时站在台阶上的老太监却突然开口问李贵,“你可是李爷家的那个小子?”
老太监的话让所有人都一愣,大家都吃惊的看着李贵,想看看他如何反应,李贵也是尴尬的不行,赶紧回身冲老太监一抱拳,“敢问这位公公,你认识家父吗?”
老太监点点头,“我和李爷不仅仅是认识,而且还是好友,当初也是他怕你在你姑姑家里吃不饱饭,央我托人把你弄进御林军里吃粮当兵,后来有一次你在皇宫外站岗的时候,正好我和他受执事总管的派遣,到宫外釆购一些物件,他远远的把你指给我看过!”
“那家父现在还好吗?”李贵急急的问。
老太监看了李贵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投降了楚军?”
“投降楚军?”李贵一怔,反问老太监,“我什么时候投降楚军了?”
老太监也不吱声,提着灯笼,向李贵的身后撅撅嘴。
李贵掉头望望自己身后才恍然大悟,笑着对老太监解释道,“老爷子,这是楚国的鄂地兵士,现在和我们一道抵抗楚国人的入侵!”
老太监从来没听过什么楚国鄂地兵士,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满脸怀疑的神情,李贵也一时两时解释不清楚,一急之下,竟跪倒在地,举手对天发誓说,“老爷子,如果我李贵投降了楚国人,必遭天打五雷轰,全家不得……!”
老太监一看李贵这架势,急忙打断李贵的誓言,连连摆手道:“小子,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赶快起来吧,我有急事相托。”
“什么事呀?老爷子,我这毒誓都没发完呢!”李贵诧异的问。
“陆皇后,你知道吧?”老太监急急的问。
李贵点点头,看了陈晓木一眼,陈晓木对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让老太监说下去。
“陆皇后现在生病危在旦夕,我们又不敢出去找先生替她看病抓药,因为外面到处都是楚军,若是被他们发现可就糟了,我刚才听你喊这位军爷叫先生,能不能让他替陆皇后瞧瞧病?”
“陆皇后现在什么地方?”没等李贵开口,陈晓木便率先问道。
老太监看看陈晓木的身后,包括李贵带来的七八个人,共二十多人有穿着楚军盔甲,有穿着郑军盔甲的,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嗨,老爷子,你快别发愣了,赶紧带我们去陆皇后身边看看!”陈晓木急得直跺脚,那可是苏星然的母亲,自己的丈母娘,他得上上心。
老太监咬了咬牙,冲陈晓木招招手,“除这位先生跟我来,其余人等在原地等候,好不好?”
陈晓木跟在老太监身后,在皇宫里拐七拐八不知绕过多少建筑物,黑暗中这些建筑物的轮廓就像一头头蹲着的巨兽,刚刚被楚军占领两个来月,就己显示出颓败的气息,黑夜里静悄悄的,只听见俩个人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老太监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