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黑线地望着她。
陈明雪问道:“刚才那个是咱表哥啊?”
林舒说道:“你这听得可真够全的。”
林舒话里有一点责怪她偷听的意思,但是陈明雪哪里不知道自家这位哥哥的性格。她完全不怕林舒语气里的不高兴,耸耸肩说道:“我知道偷听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呀。不过刚才那种气氛,我要是贸贸然地出来也不合适对吧?”
算她有理。
林舒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陈明雪的肩,说道:“小明雪,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待会儿自己去玩,别来招我,啊?乖。”
陈明雪伸手把嘴上的拉链拉上。
好孩子。
两人上了楼之后,居铭丰看到陈明雪愣了愣,然后对她说道:“我包里有布丁。”
陈明雪立刻很有颜色地到居铭丰的包里翻出了四个布丁,拿走了其中两个然后回屋去了。
居铭丰这才问林舒:“怎么样?”
林舒没好气地回答道:“不知道。”
这回答顿时让居铭丰一愣,问道:“什么叫不知道?”
林舒懒得跟他绕口令,开口问道:“腿上是不是肿了?”
居铭丰立刻露出委屈的样子,说道:“你真的好狠,我觉得腿肯定肿了。”
林舒很想说你活该,但是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狠了点,就把这句话憋了回去。居铭丰之前没有听林舒的话老实回房间上药,此时腿上果然红肿了起来,还翻了些许红色的血点。
林舒看了之后难免有些愧疚,拿了药亲手给他上了药又揉开。
他的动作温柔,但是脸色却很阴,还一直一言不发。居铭丰看他的态度,一时也不敢再闹他,问道:“梁季闻很生气?”
林舒说道:“大概是挺生气的。”
居铭丰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突然问道:“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林舒没有说话。
居铭丰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逼他,只是抱住林舒的脖子,撒娇一样地说道:“你只能跟我好,绝对不能理别人。”
跟个小孩子似的。
林舒心情还是有点沉重,却勉强着笑了笑,说道:“好。”
接下来再跟梁季闻见面的时候,林舒发现对方又恢复了素来的样子,表现得以往完全一般无二,仿佛根本没有发生之前那种令人尴尬的事情。
之后林舒介绍了陈明雪和梁季闻认识。梁季闻对这个跟林舒完全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妹妹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当着林舒的面至少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陈明雪却是十分意味深长地仔细打量过了这位“二表哥”,后来回来跟居铭丰说:“我不喜欢他。”她觉得梁季闻皮笑肉不笑的,虽然长得俊看上去性格也好亲近,但是却带着一股假。
按她跟居铭丰的私下议论:“还是铭丰哥好,我只支持你。”
居铭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说漏嘴的陈明雪赶紧捂嘴,却已经来不及。
在居铭丰的威逼利诱之中,她终于把之前看到的那一幕隐晦地透漏给了居铭丰。居铭丰听完之后,就重新发起了呆。
陈明雪问:“铭丰哥你不担心啊?”
居铭丰说道:“不,说穿了我反而不担心。”
陈明雪想了想,说道:“说的也是。不过铭丰哥你不是答应了师父说是这学期要考前十的吗?可是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呆,一道题都没有做出来耶。”
居铭丰顿时一脸青筋,瞪了陈明雪一眼之后开始埋头苦读。
虽然因为各种原因,林舒和梁季闻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但是两人好歹都克制了情绪,没有耽误正事。
这天晚上,梁季闻在网上跟林舒聊了一会儿目前技术能够读取和模拟的一些信号数据之后,也说起了最近遇到的一些技术障碍。
其中最主要的应该就是对一些神经信号的深入研究。神经接驳技术毕竟是一种对大脑进行的研究,涉及了很多人体相关的奥妙。而这种研究始终不能避开的一个重点就是人体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