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先回去,我自己去。”
这上面埋着的都是她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人,怎么会怕?
更何况,有闻璟絮絮叨叨,再阴森凝重的氛围,也让人害怕不起来。
“我才不怕!”
牵手失败,不高兴。
老婆太大胆儿,也不是好事儿。
上坟,可把闻璟给忙活坏了。
大少爷一看就没干过糙活,让他除草,一铲子下去,差点没把坟头给掀了。
“闻璟!你要对我爸做什么!住手!”
吓得乔仪不敢
让他再动手。
闻璟跟乔仪并排跪下,磕了三个实实在在的响头,忏悔,拜了又拜。
“罪过罪过,岳丈大人,小婿真不是故意的。您和岳母在天之灵放心,以后我一定学着做个靠谱的男人,成为乔仪的依靠。”
闻璟一本正经地碎碎念。
乔仪听着,磕头行礼的动作一僵,有些不自在。
突然意识到,两人现在就跟拜天地似的。
之前每次跟裴言川来,都是伤感且沉默的。
她一哭,裴言川只知道陪着她,却没办法缓解她的压抑和难过,只会加重。
跟闻璟……不管什么场合都伤感不起来!显眼包!
她起身,把纸钱,打火机还有火棍子递给了男人。
“一个大男人,烧纸,总会吧?”
闻璟点头如捣蒜,“这个包会的!小时候没少烧我爷爷的字画烤他农场里的鸡!”
乔仪嘴角抽搐。
大孝孙!
乔仪拿着铁楸,专心清理着杂草。
“哎呦我去!着……着了!媳妇儿!”
乔仪转头看去。
闻璟满脸惊恐,拍打着胸前的衣料,火苗已经将衣服燎出了一个小洞。
乔仪脑瓜子充血了。
“别动!”
快步上前,对准男人的胸口,一脚干了下去。
火苗是被踩灭了,但劲儿也使大了。
裴言川捂着胸口,躺倒在地上哀嚎。
乔仪把他扶起,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
“没用的男人!有你,我是真服气呀!”
闻璟委屈,“那火星子转着圈儿地往我身上扑,我没经验呀!不过……好在有你!”
乔仪叹气。
看他还捂着胸口。
“把手拿开!我看看烧伤没有!”
闻璟耳梢红了,扭扭捏捏。
“这个就别看了吧……”
“我最烦磨叽的男人了
!拿开!”
烧伤可不是小事儿。
闻璟缓缓移开了挡在胸口上的爪子。
这个位置……
乔仪是真的蚌埠住了,笑得流眼泪。
把手给他放了回去。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噗哈哈哈!闻璟,你为什么这么鸡肋!我上坟呢,补药搞这种啊!”
要笑崩溃了。
“那咋了?笑呗,说不定是咱爸故意逗你开心呢,女婿的命不是命哦~”
他的解读,很美好,也很暖心……
乔仪望着闻璟的眸子,眼睛弯成了月光,亮晶晶的。
闻璟叹了口气,由着她笑。
在她笑到肚子疼的时候,扶了扶。
“姑娘咋了这是?好些年都没见她这么笑过了,每次来都是哭着回去的。”
一个抽着烟,扛着锄头的大爷走了过来。
闻璟认了出来,就是那天在村口他递烟的那个大爷。
给老伴儿来除坟头草的。
说明了情况后。
大爷自告奋勇,把杂草都给收拾干净了。
“姑娘!这小伙子人真不错,为了你,可舍得下血本喽,闹别扭也能拉得下面子来找你,比你上个强,好好调教调教,绝对好使。”
临走之前,大爷悄悄对乔仪说了句。
乔仪看着不远处揪着上衣,正懊恼的男人,垂眸笑了笑。
闻璟衣服烧成这样,肯定不能穿这身儿回海城。
去了镇上,乔仪想找随便找一家服装店,给他买个t恤。
结果遇上了赶大集,不好停车。
闻璟穿成这样,下车也不雅观。
乔仪让他在车上等,自己挤入了人群。
随便找了家店,正在挑着码数。
突然,一个烫着小卷儿,有些肥胖的女人一下子跪倒在她面前——
“求求你!放我儿子一马吧!他不能在里面蹲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