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咱班第一喜欢咱班的大小姐!”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对着一圈男生围起来的小团体说。
随后,班上就总是起哄。
元月上前答题都会有人吹着口哨,还有男生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向第一排的男生。
元月看到了陈忱的脸,白净又瘦小,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总是独来独往不和人说话,由此也总是受人排挤,再后来,好像就转学了,他们并不熟。
“陈……忱?”元月不敢肯定地叫出口。
可谁知,下一秒路忱就将她压在了身下,眼睛通红。
她居然还敢叫出这个名字!
路忱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元月的身上各处,无论怎么挣脱都逃不开,两人在偌大的房间里上演了一出“猫捉老鼠”。
她也气恼了起来,直接拽光了男人能拽掉的所有衣服,到了桌子处从桌上拿了把剪刀将路忱的高领打底剪了个稀巴烂扔掉。
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搏斗,身上可怜的衣服基本全部战损,两人相对而立。
元月一眼就看到了路忱脖子上可怖的疤痕,歪歪扭扭的如同一个肉虫。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看他脖子上的那个疤,像不像一只蜈蚣!”
“恶心死了!”
元月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原主稚嫩的声音和一起同行的女生们尖锐的笑声。
元月怔住,抬眼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路忱看着元月错愕的表情,扭头向右下方看去,睫毛盖住了他失落到极致的情绪,他的心突然像是结了冰一样,顿顿的,一阵一阵的,有点疼,身体也好像迅速降了温。
就在他冷笑一声,打算转身缓解一下心脏的阵痛的时候,元月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她踮起脚尖,环上了路忱的脖子,柔嫩的红唇轻轻亲吻了那条疤痕。
路忱感受到了脖颈处的温热的唇和轻柔的呼吸,就在那一瞬间,那条伤疤好像重新生长,先是痒痒的,逐渐变得灼热起来,炙烤着他。
路忱看着远处精致华丽的天花板,他的眼神从不可置信逐渐变为渴望,千年寒川瞬时土崩瓦解,冰川消融,化为汹涌的心动。
想要占有她……
想要惩罚她每天、永远都亲吻他那条丑陋的疤痕。
情窦初开的年纪,他总是注视着她。
即使像他那样阴暗的人,对,没错,就是阴暗,他是阴暗的,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他渴望着阳光,渴望着班里高高在上的公主,像阳光一样明媚的女孩子。
但是,他的小心思被发现了,即使他觉得他隐藏得足够好了。
“看他脖子上的那个疤,像不像一只蜈蚣!恶心死了!”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听到的那句话直到现在仍然是他的噩梦,一场让他认清现实的噩梦。
真的那么恶心吗?
他站在很小很小的镜子前,不断地照着镜子看着那条扭曲又丑陋的疤痕。
到最后,他再也没露出来过那条伤疤,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脖子上有伤疤,就像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主人!100分!!!100分!!!”来财紧急通知,在桌子前面敲锣打鼓,随后又被屏蔽下了线,模样十分滑稽。
元月亲上了路忱的喉结,手指穿进了他的头发间不断摩挲着他饱满的头骨,仿佛是来自云端的温柔让他沉醉。
路忱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一只手揽住元月便将她压在了身下,眼中全是渴望迷离。
“因为这件事,让你恨了我这么多年?”
元月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路忱不说话,看着千娇百媚的元月,他的喉结动了一下。
“哼,一句话都不说,你是谁啊~真没礼貌~”元月挡着他胡作非为的大手,娇嗔道。
“对不起,元月小姐,我是路忱,小时候叫陈忱。”
路忱仿佛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月光的辉映下那样璀璨,看得元月不禁有些呆了。
极尽的疼惜与温柔让元月有些恍惚。
太阳快升起的时候,路忱十分贴心地抱着她去浴室,顺便欣赏着日出下的铁塔。
浴缸里花瓣满满,而元月恨不得把他淹死在浴缸里。
路忱抱着元月不撒手,实在是太热了,元月尝试几次挣脱无果后遂放弃,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夕阳时分,元月一抬头就看见路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元月拉起被子坐了起来,瞄了一眼窗外。
“天又黑了,我们是不是……”路忱环住了元月的腰。
“闭嘴!我要去吃东西!”元月咬牙切齿地用枕头拍在了路忱的脸上。
三天,整整三天!元月才终于从路忱的魔爪中逃脱,因为她要回国了。
临行前,两个人谈天说地,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好像做梦。”路忱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低沉,他的语调高了一个度,像极了阳光开朗的少年。
元月有些吃惊于他的转变。
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就从高岭之花变成了黏人怪,巴不得长了吸盘吸在她身上。
“这么喜欢我吗?”元月有些得意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