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这几个大男人现在唉声叹气还有何用!赶紧想想办法弥补吧,出了这么大差错,部队里还能不给点补偿吗?”
火爆脾气的屠窈窈当即指着三个大男人痛批一顿。
周政委小声嘀咕道:“补偿这是得部队里讨论决定,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主啊。”
其他两人也羞愧的站在一边,沉默无言。
屠窈窈挥了挥手,明显不想听他们那些推辞,不耐烦道:“行了,几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接着她朝许医生伸手:“许医生你把孩子的病历给我一份。”
许医生蹙了蹙眉,表情耐人深思道::“你是想给屠院长再看一下吗?”
“死马当做活马医,有一点儿希望都要试试不是,许医生我绝对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哈…”屠窈窈尴尬地做着解释。
“没事,你想试试就试一下吧,也许A市那边医院真有办法也未尝可知…”只不过希望渺茫。
许医生叹了口气,将病历复印了一份给屠窈窈。
屠窈窈拿到后,看了两眼便揣进了包里,然后对着夏建江一行人道:“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林婉儿?”
张政委:“对,还有林同志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周政委:“肯定要慰问慰问的。”
夏建江摸了摸下巴:“先走看看再说吧。”
林婉儿此时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见有人来了,便装模作样的轻呼疼痛。
张政委率先问道:“林护士,你这伤咋样了?要不先在医院住两天吧。”
周政委:“是啊,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让你们住在一起欠妥当,你放心我们尽快让医院给你协调出一间单人宿舍,出院后就能搬过去了。”
林婉儿泪眼汪汪,震惊不已道:“不是,凭什么要我从家里搬出去,而不是让他们搬出去,还有天理吗?”
夏建江:“林护士,你先别激动,这房子肯定有你的份额,我们也就是给个建议。”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回去住,但是如果再发生什么矛盾,部队里也就只能帮忙调解。”
“你们…不是…他们动手打人,都危及我的生命安全了,你们得负责啊!”
林婉儿气愤地就要掀开额头上的纱布,给他们看看伤口。
张政委为难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这属于家庭内部矛盾,我们真处理不了,只能批评教育。”
林婉儿万念俱灰,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那几个野蛮的乡下人,眼前直发黑。
她只好妥协道:“我可以搬出去,不过只是让他们暂住,那房子的所有权还是我的,这两个老头老太太万一哪天走了,我是要收回房子的。”
“那你就尽快搬吧。”周政委见坡上驴道。
这房子归属问题以后再说,要紧的是先把两方隔开,避免激化矛盾。
林婉儿哭得鼻子都红了,小声抽泣道:“我怎么回去搬啊?万一他们再合起伙来打我!”
夏建江提议道:“没事,我先让窈窈回去帮你拿点换洗衣物,等过两天我们陪你一起搬东西。”
“是的,你现在缺什么,我回去帮你拿。”屠窈窈捋了捋耳鬓的碎发,爽快道。
“好吧。”
林婉儿长舒了口气,想到虽然失去了房子的使用权,但是自己牢牢把握着抚恤金,心里总算找回一点儿平衡。
屠窈窈拿着林婉儿写的单子来到陈家时,发现她屋里的东西都被大包小包的收拾出来了。
正孤零零地堆在客厅。
“同志,你是来帮那个女人拿东西的吧,喏,都在那里。”
陈老太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指着角落里的行李。
屠窈窈站在客厅手足无措道:“哦,好,阿姨,你们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吗?”
“不用了,我们暂时还不需要人救济。”陈老太有骨气道。
屠窈窈讪讪的闭了嘴,面对如桌子高的行李,无从下手。
陈老太看出她的为难,对着孙子吩咐道:“小平,你帮这个阿姨搬一下。”
“我来吧。”陈平率先把里面最大的那个包袱扛在肩上,然后手里又拎了两个小的包袱。
屠窈窈则是把剩下的都拎了起来,跟在陈平身后。
没一会儿,屠窈窈就累得香汗涔涔,微吐气息,可前面的男孩气息平稳,健步如飞,仿佛身上背的不是重物一般。
她停下来歇了歇,对着前面喊道:“陈平,你先停下来歇歇吧,我实在是搬不动了…”
说完这话话感觉都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酸痛无力的手都在不自觉抖动。
她真是后悔干嘛要揽下这个苦差事,这种累活就应该让林婉儿自己来。
“嗯。”陈平没有多言,直接把东西放在路边,然后蹲在一边,闭着眼睛休息。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让青年看起来十分忧郁。
屠窈窈坐到他边上,关心道:“陈平,这些年来过得还好吗?”
陈平紧抿着唇,冷冷道:“适应了。”
不是好,也不是不好,只是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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